(六十九)
陸勛晨怔了一下神,隨意的裹著浴巾,健碩有型的胸肌上布滿細密的水珠,頭發又柔又栗,散發著熠熠生輝。
「寶貝,你怎麼了。」
他上床撥弄著她飄落的秀發,小聲問了句。
見未有回應,男子神色一冷,將她抖索的身子硬生生的扳過來,女子臃腫的美眸諾諾的盯著他,咬了咬唇,將唇主動的跌近他的薄唇,纏綿許久後,扯了扯嘴角滑出完美的弧度,柔柔一笑。
「晨,我想喝雞湯,這樣身子養好了,以後才能給你生一個大胖小子不是嗎?」
他定了定神,後知後覺的愜意笑了笑,今日確實有些反常,平日里一句話都不說,今日怎麼還主動吻他?難道撞邪了,或則想通了。
「好,寶貝,你等著,我這就去。」
女子略定心神,立刻拉著他欲起身的手臂,撅了撅小嘴,故意撒嬌道︰「我們一起去,好不好嘛。」
男子欣慰的點了點。
陸勛晨命佣人給她取了一件衣物,自己才換上浴袍,便往廚房內忙忙碌碌,自從認識雲初後,他也慢慢學會了做幾樣簡單的菜式,雲初在一旁打下手,不一會後,豐富的菜式已經上桌。
飯桌上,他喜上眉梢的不停的給她夾菜,八天了,她終于開口說話了,能不高興嗎?雲初時不時的對著他莞爾一笑。
「雲初,我們和好如初好嗎?像以前一樣,快快樂樂的過日子。」
她牽強的扯了扯嘴角,微笑的點了點頭。
有意無意的瞟一下屋內的擺設,目光最終鎖定在飯桌上一圈鑰匙上,如果沒有記錯,這應該是輪船上的鑰匙。
「晨,你可以給我倒杯牛女乃嗎?」
旁邊的女佣立刻上前,「小少爺,我去取吧!」
陸勛晨冷哼一聲,斥責道︰「不用,沒叫你,不要插嘴,我自己去。」
等他往廚房走去,雲初清了清嗓子,命令道︰「你們都退下,我不喜歡吃飯的時候,被人盯著,渾身不自在。」
兩名佣人彎腰一前一後的退卻。
雲初神色倉皇的剛要觸踫鑰匙,誰知他猛然回頭,惹得她心中一突,立刻收回了手,佯裝相安無事的用餐。
「寶貝,好了。」
他笑著將牛女乃放到她面前,無意間睨了一眼鑰匙,不動聲色的將它鎖進保險箱內,雲初失望的嘆了嘆氣,試探性的問了句。
「你就這麼不信我,難道還怕我跑了不成?」
男子回眸一笑,「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再說,你敢發誓問心無愧,從來沒有動過這心思。」
「我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陸家財大氣粗,我怎麼能逃得了你的五指山?不過,你難道打算把我一輩子軟禁在這不成?」
他不回反問道︰「這里與世隔絕,山清水秀,有何不妥?」
她撇了撇嘴,咬唇強忍著怒火,沉默不語,何時何地她成了他一人關在牢籠內的寵物?
男子走過去,揉了揉她額前的發絲,問了句,「吃飽了,喝足了,也該辦事了,不是有句老話說的好,飽暖思婬欲。」
攸然的將她打橫抱起往臥室內凜凜而去,將她往大床上一扔,並沒有像往常一樣,上下其手,左右開弓,硬是霸王硬上弓。
他伏在她的耳際耳鬢廝磨,低語輕笑︰「雲初,你還愛我嗎?」
她心如死灰,表情呆滯,垂目不語。
他眸子一暗,蕭殺犀利的目光緊扣著她的面頰,宛如地獄鬼魅的聲音再次響起,「你還愛我嗎?」
「……」
下一秒衣裳的撕裂聲,凌亂的絲綢飄起,如她的心般支離破碎,終于死死的閉上美眸,淚珠悄無聲息的滑落。
男子毫不留情的將她的雙腿反扣,準備從她的背後直接直搶而入……
女子猝然驚醒,吃力的扭過頭,沖著她嫣然一笑,「我愛你,如果不愛你,又怎會嫁給你?」
男子眉毛微蹙,不可置否的再次問了句,「你是說真的,絕對沒騙我。」
女子重重的頷首。
男子僵了幾秒,這才停下繼續進攻的動作,將她的雙腿往床上一甩,不冷不熱說了句。
「好好休息吧,這幾日,想必你也累的筋疲力盡了,今天就放過你。」
話音一落,男子就默默的背對著她躺下,女子這才松了口氣,很慶幸剛才反應及時,否則,今夜別想睡個好覺了,這男人要的不知疲憊,一次又一次,完全沒有節制,疼的她牙齒打結。
以前若他在外面潔身自好,不愛沾花惹草,她會暗自沾沾自喜?
可如今,曾在夜里,疼的發紫哆嗦的時候,她多麼渴望他能在外面風花雪月,暖玉溫香一夜?
這男人在這方面太強悍了,與盛琛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盛琛偶爾還知道涓涓細語,柔情四溢,而他對她只能用強/暴形容?
整整一月有余。
自那次後,他再也沒有把她捆在密不透風的臥室內,呆在這個孤獨的荒島上,白天木訥的坐在島上望著驚濤駭浪的大海發呆,夜晚,盡心盡力的滿足他的七情六欲。
這樣永不見天日的日子不知要蔓延多久,突然的失蹤,會有人找尋她嗎?
美眸滿是憂郁和蒼穹,闔了闔眸子,失落的瞥了一眼手里自制作的風箏,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可以向外界通風報信的信息,腦海不由自主的浮現那張嚴厲的俊朗的面孔。
鐘曉楓,他會知道她呆在這嗎?也許大千世界,能救她的只有他一人而已。
這已經是一百零八只風箏了,估模著風向,應該可以飛到海的那邊,如果這次還未成功,她也只好本本分分的選擇放棄,因為她實在沒有原材料可以利用了,用力的將它拋向海邊,謹慎的控制著手中的線圈。
她曾千方百計的去討好陸勛晨,向他賣乖,撒嬌,獻媚等等,什麼計策都用盡了,可他鐵石心腸絕對不容許她離開這鳥不拉屎的荒島之上。
***
在城西公寓內。
鐘曉楓神色幽暗的闔了闔鳳眸,懶散的靠在沙發上兀自養神,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已經一個月了,雲初依舊毫無音訊,這段時日就連陸勛晨的影子也未見過,總覺得事有蹊蹺,反反復復問了容茵許多回,得到的音訊無非是出國旅游。
萬般無奈之下,于一個星期以前,他只好暴露自己的身份,去找沐老爺幫忙,對于這個親生父親,他是恨意盎然,很小就將他和母親拋棄,到處顛沛流離,居無定所,怎能不恨之入骨?
听到咚咚的門鈴聲,打斷了他的思緒,愣了愣神,恍惚的去打開門,不咸不淡的說了句。
「怎麼樣?找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