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井拄著拐杖,不再篤篤的敲著,而是健步如飛,身形敏捷,眨眼間,就悄然進到了爵威爵熙的房間中。%&*";
「少爺,出大事兒了!」厚井剛一進門,就急叨叨的報告著。
爵熙慢悠悠的剪著手指甲,嘆道︰「又死了一個是吧!我們都在知道了,爵威已經去密室了。我說厚井,不是叫你好好關著她的嗎?怎麼又讓她溜出來了!」
厚井模了模急出一頭的汗,委屈的說道︰「少爺,我可都是時時把關,絕對是看牢了的啊!」
「看牢了你還讓她出來胡作非為?」爵熙一把扔掉指甲刀,居高臨下的看著厚井,吼道︰「我和爵威都一直忌嘴,靠著地下酒窖中藏著的血液度日,你這老不死的,居然放她出來偷食鮮血,你知不知道她是個六親不認的暴力狂啊!!」
厚井被爵熙的唾沫星子噴了一臉,只好垂下頭,心中委屈的百思不解。
「你躲什麼呢躲!啊!還委屈了是吧!信不信我再讓你老十歲!」爵熙威脅道,一把將渾身癱軟的厚井扔到了地上。
再老十歲……厚井蒼白的臉色越發蒼白了。自己不足十八,如今卻已經這幅模樣了,再老十歲……再老十歲只怕自己就要入土了。
這邊夏初陽得知小五的尸體居然能痛苦的流淚,也是驚愕不已,一把抓住軟梯就往上爬,結果一陣詭異的鈴聲傳來,體內氣血翻涌,一驚之下居然從軟梯上重重的摔了下來!
是淨化結界!這是神界的淨化結界!怎麼會在這種地方?
「夏管家,你怎麼樣了?沒事吧?」眼鏡男趕緊扶起地上的夏初陽,急切的問道。i^
夏初陽擺了擺手,說道︰「我還好。北索少爺在上面,你留在這里等他,如果他有什麼事,我就找你算賬!我現在去看看小五。」
「是。」眼楮男點了點頭,問道︰「那我現在就爬上去看看……」
「不必了!」夏初陽阻止了眼鏡男的動作,說道︰「你就負責在下面接應就行,少爺有什麼異常,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知道嗎?」
「是,夏管家。」眼楮男點點頭。
這種神界的淨化結界,身為猛鬼之王的我自然是進不去,你這身染血腥罪孽的家伙也不可能進的去。
夏初陽擔憂的看了一眼閣樓後,又擔心眼楮男言而無信,所以悄悄的在地上畫了一個圈,這才急沖沖的往一樓後面的小靈堂跑去。
嚀即唯抱著懷中的人皮,不停的細語安慰著,只見懷中的小五,孤零零的一顆腦袋,軟趴趴的掛在被剝離的干淨的人皮之上,一雙眼楮死瞪著,嘴唇青灰,臉色蒼白,兩行帶血的眼淚不停的流淌著,染的整張臉一條兒白一條紅的,煞是恐怖。
大肚男一個人在門口不停的張望著,心急如焚的直跳腳。直到看見一抹明黃色的身影一閃而過,攜帶著一卷寒風奔進了房中。
「小五怎麼這樣子?」夏初陽跪在地上,看著嚀即唯懷中的小五,也是驚訝不已。
嚀即唯哭得成了個淚人,帶著重重的鼻音解釋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正要裝殮,小五就突然這樣了,夏管家,你說說,小五是不是沒死?他還有知覺,他還知道哭,夏管家,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她吧,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求求你了!!」
夏初陽伸手,至小五的額頭,從上到下,細細感應著……
「怎麼樣夏管家?小五能救嗎?」嚀即唯急切的問道。
夏初陽搖了搖頭,嘆道︰「你也看到了,別說五髒六腑和身體上的血肉了,就連三魂七魄也毫不見蹤跡。這樣,你覺得正常的尸體,會有反應嗎?」
「不會。」嚀即唯搖了搖頭。
「所以說不正常嘛!」夏初陽也搖了搖頭,此事甚是詭異,我要再細細琢磨下。
北索御手持電筒,在閣樓上轉了好幾十圈了,不足十平米的小閣樓,別說血跡,就連根兒頭發絲也見不著,難道這里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這是什麼?北索御蹲體,突然發現有一個細如蠶絲的銀線至地面向牆角延伸了兩公分的樣子。
關掉手電筒,北索御向著銀絲捻去,沒想到根本捻不上手,再一細看,發現不是銀線,而是一絲光亮,難道這地下還有人,不對,閣樓之下是初陽,而且黯淡無光,怎麼會有這麼刺眼的亮光透上來。
「初陽~!」北索御向著軟梯的方向輕輕喊了一聲。
樓下的眼鏡男一听到北索御的聲音,立即一個激凌,急急忙忙的抓住軟梯就往上爬。
「北索少爺我這就上來……哎喲!」一聲慘叫,眼鏡男從軟梯上重重的摔了下來,剛才,好像听到了一陣讓頭很痛的鈴聲,是錯覺嗎?
「怎麼了?」北索御也听到了下面的聲響,正奇怪初陽怎麼沒在下面候著時,腳下的亮光突然裂開,以著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北索御整個人卷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