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孤鶴一怔,顯然是沒料到徐若愚看出了自己的心思,他轉而一想,冰冷的小臉上露出一絲羞澀的笑意,「明博侯,你多慮了。浪客中文網」
「不管是不是多慮,還是請王爺驗明真身吧。」
徐若愚幽幽地嘆了口氣,不等君孤鶴反應,抓起他的手就往自己的胯間模去,就是想收回也為時已晚。
君孤鶴感到手掌下實實在在地模了一個軟軟趴趴的物件,還透著暖暖的體溫,不大不小的……他猛地起了個激靈,意識到自己模到了什麼,反射弧慢了很多拍,才想起縮回手,連身子也彈開了半步。
「徐若愚!」君孤鶴沙啞的聲音里帶著慍怒,已然不見方才的溫潤。
「王爺,你現在模也模過了,可還有疑問?」徐若愚斜睨過去,目光里透著星星點點的光,笑起來的樣子看著像只狡猾的狐狸,「我說過很多遍了,本侯確確實實是個男人,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君孤鶴此時也收起了最初的試探,眼神中迸射出冷厲,沒錯,他這次來確實是來試探的。
他的目光從徐若愚微微凸起的喉結,滑落到他的雙腿間,眉頭幾不可見地蹙了蹙,最後又掃了一眼他大腿上的傷口,聲音里帶著神聖不可侵犯的威嚴。
「徐若愚,我很欣賞你。」
「那又怎麼樣呢?」徐若愚不正經地看著他,一臉的不在乎,「欣賞這東西會害死人的。」
君孤鶴眯了眯眼楮,掩飾去暗藏的殺機,「其實我們是可以做朋友的,你就不必用傷自己的這招來糊弄人。」
徐若愚抿嘴輕笑,君孤鶴還是看出來了,這傷是新弄出來的,她也沒想著能瞞過誰,只不過是想著走一步算一步,她總是能物盡其用的。
「呵呵。」徐若愚咧了咧嘴,「世上可有永遠的朋友?自然也沒有永遠的敵人,說不定哪一日我就和王爺靜下心里煮酒烹茶,坐在一起聊女人呢。再者說……我們現在的關系,可比朋友還親呢,總歸是撇不清關系了。」
「你就這麼想和我月兌不了干系?」
徐若愚搖搖頭,「錯,我巴不得自己和王爺半個銅子也別扯上,扯上關系又用什麼好處。」
君孤鶴不怒自威地看著她,面上說不上是喜是怒,「那就不要和我作對。」
「憑甚王爺可以和我作對?我就不能和王爺作對?」徐若愚單手支撐著腦袋,有氣無力地看著他,「我本以為王爺是個明白人,原來也是當局者迷啊……」
她突然揚聲喊道︰「七桃,送客!」
很快,七桃出現在門外應了聲,君孤鶴站在原地不動,目光深沉地看著與他只有一步之遙的徐若愚,她坐在輪椅上,他不得不低下頭看過去,這種姿勢他有些不習慣,哪怕他眼中帶著慍怒,也讓他覺得這是在向面前的少年低頭。
君孤鶴矯正了下自己的姿勢,以一種高高在上,不可商量的語氣,傲然道︰「你不後悔?」
徐若愚笑了笑,「王爺就別費力氣了,你不是個好說客,即使你方才用了美男計……」
她也不想坐在輪椅上,仰著脖子看人她還不習慣呢,徐若愚扶著把手站起來,「然而一旦徐若愚認定的事,認定的人,就絕不會動搖。」
兩個人之間那半步的距離,就在這一起之間又縮短了幾分,君孤鶴看到徐若愚在說這話時,黑黝黝的眼眸仿佛是一潭湖水深不見底,亦讓人看不清他心底在想什麼。
站在門簾後的七桃听不到屋里少爺的吩咐,擔心出了什麼意外,自作主張地掀起簾子望過去,就見屋里的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接,她耳畔傳出 里啪啦火花四濺的聲音,竟不敢去直視兩個人周遭的氣場。
許多年以後,七桃想起當時的這一幕,從床上爬起來推了一把身邊的人,問道︰「相公,當時你當時看到了什麼?」
徐若愚懶懶地翻了個身,迷糊道︰「小黃書眼里的有眼屎啊。」
啊呸,七桃在心里罵了那一聲,她才不信呢,她明明記得那一眼中,兩個人眼中閃過同樣的花火,只是轉瞬即逝,快得令她抓不住,可是她見徐若愚的態度似乎並不以為然,也就那麼的被糊弄過去。
只是在漫長的歲月中,有些事注定會被命運證實。
徐若愚態度堅決地送走了君孤鶴,從這七桃嘀咕了兩句,「瞧見沒有,有人想用美男計禍害我,你家少爺我是那麼膚淺的人嗎?」
七桃抽了抽嘴角,「少爺,你小聲點,孝親王還沒走遠呢。」
徐若愚轉了轉眼珠子,低著頭對七桃吩咐了兩句,「去派人攔著點孝親王,你再把大小姐放出來。」
七桃狐疑地看著她,想了想這兩個人之間到底有什麼關系?
徐若愚笑得越發陰陽怪氣,七桃打了個哆嗦,不敢遲疑地去辦了。
到了第二天,城里就傳出了兩個新的八卦,那堪堪兩件事都是與徐家有關。
------題外話------
大姨媽的人傷不起啊……躺了一天。頂著血崩來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