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的動靜,還是讓院士們都知道了,只是誰也沒去阻止他們,徐若愚也早就料到,其實她不叫上君孤鶴,這事也能成,但是把君孤鶴叫來就當了保護符,哪怕是太子在,她也要把君孤鶴拉下水,這樣名聲就一起臭,讓人知道他孝親王也是個頑劣的。
梅老夫子等院士遠遠地看著男女院的那個房頂,不由搖搖頭,「這個徐若愚啊,自己頑劣還把孝親王給拉上當墊背的……」
院長則輕笑了兩聲,「我卻覺得她的目的不止如此?」
「哦?」梅老夫子詫異,想了想也是這麼個道理,「這小子是個有心計的,做事看著幼稚,但是總有那麼點玄妙,和他老子一個樣。」
有博士模了模下巴,「徐若愚做事都是有目的的,我瞧著這兩派小子各個都不簡單。」
「這一代的前朝都在他們的手上啊……」院長忽然嘆了口氣,「不知道我們能不能看到那一天啊。」
梅老夫子捏了捏胡子,「你已經看到了,左不過將來他們長大就是像現在這樣斗來斗去,只不過現在幼稚一些,將來更有寫手段而已。」
「那誰輸誰贏?」有人忽然問。
眾人卻同時沉默,梅老夫子目光深遠地看著前方的某個點,「關鍵就在徐若愚身上。」
「他?」有人嗤笑,「他現在是領著那幾個小子能打能鬧的,但都是些小兒科,我瞧著不過是孝親王不屑于他罷了。」
院長則不贊同地搖搖頭,「你不覺得他是故意用這種幼稚來掩飾什麼?」
「掩飾什麼?」
「實力。」
梅老夫子突然道︰「還有他的真實意圖。」
屋子里的人終于沉默下來,那徐若愚到底是想做什麼?他們說的絕不是眼前的,而是長遠的計劃……
到了第二日,徐若愚睡了個好覺,**把輪椅推過來,她笑著說不用了,反正都不用再裝了,等打開門,就見葛小鬼等三個兄弟像約好一樣走到她面前,喊道︰「老大。」
徐若愚淡笑,和他們肩並肩一起向白璐堂,經過昨夜那次合作,她可並不是想和君孤鶴化敵為友,而是要把這四個兄弟的心連在一起,他們將來面對的不是小打小鬧的游戲,面對他們的會有戰場,有生死,還有背叛,所以只有把他們的心抓住,他們才不會從後面捅刀子。
她是自私,但同樣的,面對困境,自己這條命也是他們的。
到了白璐堂,眾人向梅老夫子行禮,「老夫子。」
梅老夫子看了徐若愚一眼,輕哼,「怎麼不坐輪椅了?」
徐若愚笑道︰「托老夫子福,已經好了。」
「可不敢,我沒被你氣過去就不錯。」
梅老夫子揮了揮手,拿眼看了看屋子里坐著的人,發現今日少了幾個。
葛小鬼也發現,湊到徐若愚面前,偷偷一笑,「老大,孝親王那倒霉四兄弟沒來,是不是你做了什麼?」
「我什麼也沒做啊。」徐若愚一臉無辜。
葛小鬼撇撇嘴,打死他都不信。
徐若愚也不多做解釋,只是淺淺的笑著,就在鐘聲響起時,君孤鶴漠然地走進來,給梅老夫子行禮後,徑自向屋里走去,只是經過徐若愚時,兩個人相視一笑。
只是在徐若愚眼中,那卻是挑釁,她滿不在乎地笑道︰「喲,早啊,孝親王。」
「不遲就好。」君孤鶴坐到位置上,梅老夫子也開始講課。
徐若愚漠然地垂下眼簾,但心里卻忍不住咒罵一聲,靠!
君孤鶴這人真的是深不可測,給他下了那麼重的藥,他居然還能起來。
不過只有他自己一個人來,想來也是顧不得那三個兄弟了。
果然梅老夫子發火道︰「陳寒一,竇之,吳沁柯三個人呢!居然敢不來上課!罰他們以後只許站著听課,還有去掃一個月茅廁!」
坐在最末的君孤鶴面上冷了冷,這個徐若愚,說他調皮吧,可是有時候還真是讓人恨得牙癢癢,什麼損招都能干得出來,真是讓人防不勝防。
看來是應該把吳沁柯放出來,他對徐若愚還是太手下留情了。
到了傍晚,陳寒一那三個人才暈乎乎的醒來,但整個腦袋都暈乎乎的,听到梅老夫子的決定,恨不得沖到徐若愚的屋子里把他抓出來抽一頓。
陳寒一向君孤鶴作揖,「王爺,是我們太不小心了。」
君孤鶴也揉了揉還在發疼的額頭,也不知道徐若愚到底下了什麼藥,「無礙,說來也是我大意,我醒來還是被侍衛潑了幾盆冷水。」
「女乃女乃的。」吳沁柯跳起來,「我去和徐若愚拼了。」
竇之攔住他,「不能來明的!」
「不然怎麼樣!」吳沁柯咬牙切齒。
竇之想了想,給他低聲說了幾句話,吳沁柯一听眼楮都亮了,指著他怪笑,「好主意。」
吳沁柯看了眼君孤鶴,但見他沒攔著,就跑了出去。
陳寒一遲疑了下,「王爺……」
「我們也去看看吧。」
陳寒一見君孤鶴這麼說,看來他是真動怒了,想來也是,一大早上起來就被潑了幾盆冷水,他才沒失了分寸,徐若愚確實太過分了。
那邊葛小鬼听到徐若愚的話,拍腿大笑,「哈哈哈……老大,你把酒里除了放了藥,還放了……」
「**的噓噓……」
「哈哈哈哈……」
听到徐若愚這麼說,連木訥的秦殤都笑起來,卻沒想到身後突然出現的人,也听到了,大罵︰「徐若愚!你怎麼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