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佞臣無恥妃 第二十九章

作者 ︰ 不良騷年

一個吻可以說明很多問題。

至少徐若愚從君孤鶴頂進來的柔軟舌尖的挑逗動作上看——這廝的心情很不錯。

徐若愚倒不怎麼排斥這個吻,她心里略略想了想,距上次兩個人接吻好像也挺久遠之前的事了,她還真是挺懷念。

很快君孤鶴就感覺到徐若愚的配合。

紅唇輕啟,舌尖迎合,貝齒流連。

君孤鶴喉嚨一滾,就感覺到身體里異樣的騷動,想要抓住更多,卻只能死死地扣住徐若愚的肩膀,不斷地加深再加深這個讓人多思多念的吻。

像是只有這樣才能把心中無數的情愫都穿傳感給對方,讓她也能感同身受他的糾結和復雜的心境。

他想做得更多,卻只能這樣。

君孤鶴向來是個有自制力的人,他不允許在錯誤的時間發生自己無法把控的事,雖然他現在的手已經很不規矩地摩挲在徐若愚的領口處,心里焦灼著到底要不要在這里死開這礙眼的破布料。

雖然徐若愚聞起來很臭,就連她的胸也是平的,但是他也想一把撕爛它撫模上去。

只是君孤鶴的理智無時無刻地不在告誡自己——不能。

然而徐若愚天生就不是個安分守己的人,到嘴邊上的肉不吃白不吃。

正所謂又便宜不佔王八蛋。

徐若愚紅唇輕啟,誘著君孤鶴和自己的舌尖纏繞,攪動,漸漸地更像是她在引導他,讓君孤鶴的心情此起彼伏,就在要把控不住的時候,她反而更加強烈的進攻。

君孤鶴心中復雜十分,既覺得自己受不住誘惑,又發現徐若愚似乎在這方面比自己老辣的多,一時之間暗恨不已,張嘴含住徐若愚的舌尖一咬,這時徐若愚卻忽然搶先後退一步,歪著頭打量著有些怔忪的君孤鶴。

「王爺,再親下去,我怕自己把持不住啊。」

君孤鶴一愣,就看到徐若愚嘴角噙著淺笑,沒有嘲諷也沒有排斥,但卻也看不出她真實的想法。

他總有一種抓不住的真實感。

不過好在徐若愚是不排斥的,這個認知讓君孤鶴心情好起來,快一步拉著徐若愚到自己懷里。

「你說對了。」

徐若愚也不掙扎,听君孤鶴繼續說︰「這烈火令以後就是你的了。」

「定情信物?」

君孤鶴一挑眉,伸出手抹了抹她紅腫的嘴角,他的聲音低緩而魅惑,「是什麼都不重要,重要是你回來了。」

徐若愚的心猛地一跳,不自覺地微微蹙眉,現在這情況到是讓她有些意外。

幾日不見,孝親王這是唱哪一出?

徐若愚正思量,君孤鶴把她的表情看在眼里,手中的姿勢也沒變過,雙手摟著她的腰,淺淺一笑,「平安回來就好。」

在徐若愚怔忪時,就听到有人小跑過來,可還沒走近,又雙雙停下來。

徐若愚面無表情地偏過頭一看,就見百里釗和秦殤走過來,臉色無比難看。

就像死了老丈人。

徐若愚莫名地松了口氣,面上卻不表露半分,又側過頭笑嘻嘻地對君孤鶴說道︰「那就謝王爺了。」

君孤鶴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也沒糾正她的說法,只是把手淡定地抽離時,順便旁若無人地給徐若愚理了理她的衣領,「回軍營先換件干淨的衣裳再休息,不必擔心,剩下的事交給我就好,這次就不用出城了。」

好不容易回來,他怎麼可能還讓她再離開自己身邊。

更何況君孤鶴已經再嘗一次這錐心的思念之苦。

徐若愚的眉梢漸漸挑高,心中已經在犯嘀咕,對面的兩個人也好不到哪里去,眉頭是越皺越深。

秦殤比往日更沉默,冷眉冷眼地走到徐若愚身後,抓著她就走,「勞王爺操心了,該受罰的我們絕不會逃月兌。」

徐若愚還來不及和君孤鶴說上一句話,就被秦殤拉著往外走,她現在也不想多說什麼,只是經過百里釗的時候,兩個人迅速看了一眼。

他們也算是多年的兄弟,只一眼就全部明白對方的心思。

直到兩個人走遠了,那邊百里釗忽然上前,沖著君孤鶴的臉就是一拳,君孤鶴反應迅速地向後一閃,雖然沒打中,但也因為事出突然,擦到了下巴。

百里釗也不再過多挑釁,只是狠狠地瞪著他,沉沉道︰「王爺還是請自重吧!有些人不是你能玩弄得起的。也許在你眼中是獵物,但是對于我……我們來說,那如神抵一樣的存在,決不容許你褻瀆,不然……否則……您就是王爺,我們也會誓死反抗。」

向來最沉穩的百里釗怒了。

他和秦殤都看到了,之前一切都是自己的猜測,如今在看到君孤鶴對徐若愚做的事,已經全部得到了印證。

無論是自己,還是秦殤亦或者是京城里的太子,太後甚至是皇上,沒有任何一個人允許他倆走在一起。

哪怕他們各懷心思,甚至是拿感情當一場斗智斗勇的游戲,那也是絕對不可以,甚至大逆不道的。

只要想到君孤鶴和徐若愚在一起,看到剛才那一幕,百里釗就忽然覺得天都要塌了似的,好像他最珍愛尊敬的掌中寶貝被人搶了一樣。

絕對不可以。

這一拳就是警告,他可以為了心中的敬畏做一切大逆不道的事。

沒有什麼比天塌下來更讓人恐懼。

君孤鶴的目光沉下來,任由臉上的淤青一點點擴散,冷冷地看著百里釗。

他預料過一切阻力,只是沒想到這第一步還沒邁出去,就連自己認為是路人甲的都來阻撓。

事實上,君孤鶴何嘗不知道若是和徐若愚在一起需要走多麼艱難的路。

不過既然選擇了,他同樣也會不顧一切。

一拳又算得了什麼。

君孤鶴冷冷一笑,「你若是真在意,為何不問問她到底什麼是她想要的。」

「重要麼?」

百里釗身在軍權世家,從小就知道,世家子弟的路從來都不是憑著自己的意願去選擇,他們沒有選擇的權利,他們身上背負太多重任,但祖輩都是這麼過來,也沒見逼瘋誰,所以也沒什麼不好。

百里釗略帶嘲諷地勾起嘴角,「就算王爺想要,你就能得到麼?我若無法阻攔,還有很多許多人,我們同樣意志堅定,你是否要踏著她兄弟的鮮血執意去強迫她,你要讓她這一生都無法安寧嗎?那樣她是否會幸福?還請王爺自重自愛!」

踏著徐若愚最看重的兄弟的鮮血……她這一生都無法安寧!

好狠!

好狠!

好狠!

君孤鶴長這麼大一來第一次發覺自己真的又天真了,他想要得到徐若愚的心有多大,這些阻攔的人就會做出多麼殘忍的事情。

這是一條荊棘的血路,不是他滿目瘡痍,就是徐若愚死無葬身之地。

他們寧願她死,也不願意她和他在一起。

君孤鶴忽然笑起來,笑得張揚又張狂,他從不是個妥協的主。

死!也要死在一起!

他眯起眼楮,沉沉地看著百里釗,「真正逼她的是你們!若是有一日她無法安寧,是你們用這種殘忍的手段去逼她!果然是好兄弟啊。呵、呵呵……」

君孤鶴的一席話讓百里釗的臉色都凍成冰霜了,他是真的想再給君孤鶴一拳,可是沒用了,他們已經彼此有戒心。

有些人注定是敵營。

誰又會允許自己的小伙伴背叛自己。

更何況是他們心中的信仰。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信仰,君孤鶴的信仰是皇位,徐若愚的信仰是太子。

百里釗看著君孤鶴的背影,冷冷皺眉,他們這輩子都不會走在一起,何必彼此折磨。

受苦的又哪里只是他們兩個人心。

徐若愚並不知道百里釗會揍君孤鶴,她和百里釗的那一眼也只是安撫對方。

這輩子徐若愚都不會知道百里釗做了什麼,那一拳又代表了什麼。

它讓百里釗知道徐若愚在他心里是個什麼位置,也更加堅定了君孤鶴的心。

誰又說信仰只可有一個。

王位君孤鶴所欲也,徐若愚亦所欲也,然兩者必然不可兼得。

有的人就是有著一顆逆天的心,才會改變一些事情。

徐若愚被氣急敗壞的秦殤拉著走了一路,到了沒人處,終于爆發。

「他到底想干什麼?」

秦殤那張沉默的臉因憤怒而變得有些扭曲,只有在徐若愚面前,他才是真實的自己,正如他知道她的身份。

「他是不是知道了你……」

秦殤腦子里亂哄哄的,根本不敢去回想剛才自己看到了什麼。

徐若愚歪著腦袋看他,「我的演技有那麼差?」

好歹她也是天後好麼?

「可是他既然沒察覺,為何還要……」秦山堅決不會說自己的猜想,那是個可怕的猜想。

哪怕知道徐若愚是男子,孝親王也要斷袖麼?

不是君孤鶴瘋了,就是……去他媽的真愛!

徐若愚也懶得糾結這些,只是沉著臉說︰「你不覺得孝親王今日有點怪?」

「何止怪!」

秦殤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徐若愚,有時候明明那麼聰明的人,卻在男女之事上犯糊涂。

不過也好。

其實秦殤想錯了,徐若愚又不是沒經歷過男女之事,當然知道什麼是愛情,只不過把愛情套用在她和君孤鶴身上,就有些好笑了。

徐若愚微微一曬,她聰明但絕不會自作多情啊。

聰明的人在一起玩感情,不過是一場斗智斗勇的游戲,看誰在這感情中投放最少,獲利最大。

不過有時候就是太聰明,聰明反被聰明誤啊。

秦殤見徐若愚沒意識到問題的關鍵,到是松了一口氣,也不點破君孤鶴的那點心思,任由徐若愚誤會下去。

徐若愚笑了笑,「我這次還真就沒猜出孝親王是打得什麼算盤,不過他不讓我出城迎敵到是有些壞了我的計劃。」

「你還打算去迎戰?」

「為何不?」

徐若愚的笑容更甚,「這可是太子給的立功的好機會……」

太子?

秦殤蹙眉,有些不解。

徐若愚忽然話鋒一轉,冷冷地抬起頭看著秦殤道︰「你以為這次我被留守在胥渡,小太子會不知道麼?呵呵。」

她從來就不是個傻子。

「他把我留下來不就是為了這一天?」

「哪一天?」秦殤有些冒冷汗,他根本就沒多想過。

他雖然醫從鬼醫,祖上是御醫出身,但卻不是權臣啊,秦殤玩貓膩不行的。

「你啊,還是太天真了。」

徐若愚嘴角掛著冷笑,她是最清楚不過,小太子是等著她妥協呢。

估計誰也沒料到她會這麼快,用這種方式回來。

她留守胥渡從來不擔心安危,反正有暗衛自己又死不了怕什麼,但她徐若愚決不是個窩囊種!

要活,還要活得漂亮。

既然如此看不起她,她就要打個漂亮的翻身仗。

哪怕君孤鶴這次攔著她不讓她出城都不行。

------題外話------

驚……驚喜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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