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說得好好的。你為什麼又出爾反爾了嘛。」楊曉易嘟著小嘴不悅地搖晃著他的手。
「你身體這麼差。在我這住一段時間。等休養好了身體再回家。」東方鴻業自作主張地安排她以後的生活。
「你讓我怎麼對我家里人說嘛。」楊曉易惱火地甩開了他的手。
「直接告訴他們你嫁給我了。」東方鴻業干脆利索的回答她。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不要嘛。業。好了。我知道了。你是怕我不按時吃藥。我答應你。一定會乖乖的按時吃藥。這總該可以了吧。」楊曉易睨著他陰郁的臉。乖巧地伏到他懷里。
「真的。」東方鴻業充滿懷疑地托起了她楚楚動人的小臉。
「如假包換的千真萬確。」楊曉易頭如搗蒜地直點頭。生怕他不相信一樣。
「我會每天晚上都到你家檢查。如果你的身體沒有我預期的恢復健康。我會叫醫生開更多的藥給你吃。」東方鴻業一本正經地瞅著她閃爍的眼眸。
「遵。命。」楊曉易心不甘情不願地應承著。心里卻大聲抗議。壞老公。管家婆。你管得未免太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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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之間。東方啟貴的七十大壽壽辰到了。
凡是和東方家族沾親帶故的人。都紛紛帶著賀禮前來山頂別墅道賀。一時之間。山頂別墅充滿了喜慶的氣息。東方家的劉管家更是始終以笑容可掬的笑臉迎接上流各界人士的到來。
在這喜慶的日子里。東方啟貴臉上也一掃以往的陰郁。笑逐顏開的和劉管家喜迎各界人士。盡管他的心因為某一件事一直在忐忑不安。
像這種隆重和特別的日子。作為東方家的獨子東方鴻業。應該攜帶眾所周知的未婚妻賀雅琴幫助父親迎接賓客的。但是。賀雅琴這次好像是鐵了心要和東方鴻業分手。無論東方啟貴怎麼請求。她都不肯出席他的壽辰。反而請求他當眾宣布解除她和他兒子的婚約。
盡管他已經三番兩次的警告過他的兒子。讓他先不要泄露和賀雅琴破裂的關系。可是。兒子一向性情古怪。讓他不得不叮囑四大金鋼密切的關注他的兒子。如果東方鴻業有什麼出格的言行。為了東方家族和賀氏家的名譽。迫不得已。可以急時的打昏他。
東方啟貴根據同齡人和年青人的不同需求。開設了中式和西式兩種別開生面的宴會。中老年人的中式宴會在別墅的客廳里面舉行。年青人的西式宴會在別墅的花園里面舉行。
就在東方啟貴和故友們舉杯互相道賀的時候。劉管家喜悅的聲音在客廳中間響起。「我們家少爺有禮物要送給老爺。大家請靜一靜。」
劉管家的聲音一落。客廳里面頓時鴉雀無聲。東方啟貴更是屏住了呼吸。不安地緊盯著他兒子邪魅的臉。這小子。他不會想當眾揭開和賀雅琴的關系吧。或者想當眾揭短讓他難堪。
東方鴻業臉上掛著迷人的笑容。和幾個同齡的年青人把兩堆蒙著紅綢緞的的禮品徐徐的推進了客廳。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他畢恭畢敬的走到了東方啟貴面前。微微傾身。「爸。請你揭開紅布。」
‘爸。’這一稱呼讓東方啟貴驚愕得半響合不上嘴巴。天。他這個從小就對他虎視眈眈的兒子竟然肯開口叫他‘爸’。有沒有搞錯了。二十多年了。他從來沒有叫過他一聲‘爸。’今兒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東方鴻業看到他的父親竟然讓他的一聲‘爸’驚得目瞪口呆的反應不過來。心里不禁又好氣又好笑。死老頭。要不是為了我的心肝寶貝。我才不會這樣委曲求全的討好你。心里雖然對他十分反感。可是他臉上卻笑容可掬的再次提醒他。「爸。請你驗收禮品。」
爸。請你驗收禮品。天。他到底有沒有听錯。對他充滿仇恨的兒子竟然要送禮物給他。會不會是一打**。
劉管家在一旁看到他的老爺老半天也不出聲。忍不住過來提點道。「老爺。少爺請你過去揭幕。」
「哦。」東方啟貴听到劉管家熟悉而尊敬的聲音。才回過神來。他會意地向眾人拱手謙讓道。「失禮失禮。鴻業要送禮物給我也不事先知會一聲。太讓我感到意外了。」
「少爺就是要給你一個驚喜。老爺。」劉管家會意地附合道。
「驚喜。驚喜。太驚喜了。呵呵……」東方啟貴打著哈哈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徐徐的揭開了一塊紅綢緞。
「哇。太美了……」
「好華貴……」
「看著就想吃……」
「真大氣……」
「業王子真孝順……」
「……」
眾人看著這富麗奪目的比薩斯千層糕。都禁不住贊不絕口。同時。對東方鴻業的這一舉動更是議論紛紛。
「一向都傳說業王子和東方老先生不和。目無尊長。羈傲不馴。這下看來。這個說法一定有所偏見。」
「是啊。這款比薩斯千層糕听說是從法國進口的。國內根本買不到。可見業王子為了討東方老先生歡心多用心。」
「業王子真是一個孝子……」
「……」
听著眾人贊賞的聲音。東方鴻業唇邊斂起了不易覺察的笑。剛才因為委曲求全壓抑的心情也變得豁然開朗。‘百行孝為先。’看來小妮子對中國人的傳統觀念了解得很透徹。只是一個小小的孝舉。竟然讓一向名聲狼籍的他得到了眾人的贊賞。
「爸。你再查收這個禮物再點壽辰火燭吧。」東方鴻業畢恭畢敬地把一向讓他痛恨的父親引到了另一堆蓋著紅綢緞的禮品前。
東方啟貴眼眶泛著淚花。雙手顫抖著掀開了紅綢緞。
「哇。金碧輝煌……」
「我眼楮快睜不開了……」
「巧奪天工……」
「真是一擲千金……」
「……」
眾人看著這金枝玉葉瓖成的千年松柏。都對這耀眼的光輝嘆為觀止。嘖嘖稱贊。
東方鴻業在眾人唏唏嚷嚷的贊賞聲中。打開了侍從手中一個高檔的絲絨盒。拿出了一串珠圓玉潤的佛珠。笑意盈盈的掛在了東方啟貴脖子上。然後雙手合手。虔誠地向他說道。「父親。願你老像這千年古松和佛珠一樣。老當益壯。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鴻業……」東方啟貴感動得熱淚盈眶。忍不住抱住他的肩膀疼愛的拍著他的背。「好孩子。真是好孩子……」
「啪啪啪……」客廳里面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掌聲。為這感人的孝子鼓掌。
一群熱心人合著節拍對著東方鴻業歡呼。「業王子。大孝子。業王子。大孝子。……」
東方鴻業展現著笑容可掬的笑臉。拱手向眾人致意。「承讓。承讓。雅琴因為身體不舒服不能出席宴會。我代表她向你們表示歉意。」話畢。他眼角的余光瞄向了接過劉管家手里的絲巾抹著熱淚的父親。心里暗暗罵道。死老頭。這麼著就感動得哭了。你以為我很想當孝子嗎。我這麼做。全是為了討我的寶貝歡心。
他打了一個手勢。叫過了在一旁一直候著的蘭媽。蘭媽會意的把炖好的雞湯呈到了東方啟貴面前。「老爺。這是少爺特意叫我為你炖制的‘福祿壽’延年益壽湯。你老趁熱喝了。日後保你健健康康、開開心心的活到終老。」
「好。好。」東方啟貴接過了蘭媽手里的雞湯。怡意地喝了起來。「好喝。好喝。阿蘭。你的手藝真不錯。」
「老爺過獎了。這是少爺叫我跟一個大廚學了特意做給你喝的。」蘭媽乖巧地應道。
盡管知道他們多多少少有點曲意奉承的情緒。東方啟貴還是由衷地贊賞。「好孩子。鴻業真是越來越懂事了。」
「老爺……」蘭媽看了一眼和東方鴻業一起興高采烈分千層糕的眾人。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道。「其實。這一切。都是楊曉易提議少爺這麼做的。老爺。楊小姐真的是一個很不錯的好女孩。」
「哦。是她。」東方啟貴並沒有太多的詫異。他早就猜想到是這個小丫頭出的主意。以他兒子這麼叛逆的性格。怎麼可能會這麼低三下四的討好他。他嘆了一口氣。幽幽地說道。「她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女孩子。」
「是啊。老爺。他們已經結婚了。你以後就看在少爺的面子上。不要責怪她了。好嗎。」蘭媽適時地接過了他的話頭。
「他們真的已經偷偷的結婚了嗎。」東方啟貴孤疑地看著蘭媽慈眉善目的臉。
「是真的。老爺。他們的結婚證我都看過了。他們前段時間從國外回來就去民政局領的證。」蘭媽誠懇又喜悅地對他說道。
「這孩子。」東方啟貴忍不住嗔怪道。「他真的自作主張偷偷把自己的婚事給辦了。」
「他們是真心相愛的。老爺。你就安心等著抱孫子吧。」蘭媽看到他緩和的神色。知道他心里其實並沒有太多責怪東方鴻業。
「好吧。我這把年紀了。確實得抱個孫子了。」東方啟貴無奈地嘆息著。對這一樁別出心裁的婚事表示認同。其實。這幾天他已經打听到賀雅琴確實患有罕見的經期混亂癥。但是他還是抱有一線希望。賀雅琴的病是可以治好的。賀家的家世顯赫。和賀氏聯姻比楊家好得多。不過既然兒子已經認定了楊曉易。她又讓他的兒子終于肯認他這個父親。他就順水推舟做個民主的父親。隨了他們的願吧。
趙麗娟看到東方啟貴和蘭媽相談甚歡。忍不住靠了過來。剛好听到東方啟貴說‘抱孫子。’她孤疑地看著他們。「抱孫子。誰要生孩子了。」
「老爺。少爺現在還不想向外人公開他們的事。」蘭媽忙不迭地向東方啟貴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