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雅*文*言*情*首*發』」蘭媽震驚地看著女兒蒼白的臉和總是要反胃的模樣。明白了怎麼回事。但是她還是不可置信地抓住她的肩膀搖晃著她。「你給我說清楚。少爺說的是不是真的。」
「不。不是的……」李冬妹驚愕地看著東方鴻業。天。他怎麼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這個男人真是一個妖孽。
「要不要叫鄧世超回頭給你檢查一下。」東方鴻業大大咧咧地在飯桌上坐了下來。不屑地睨著她。「我敢打包票。我說的一點都沒錯。」
李冬妹羞愧得想躲開他們往外走。卻冷不防給東方鴻業鉗住了小手。她驚恐地看著他。「少爺。你……你要干什麼。」
「李叔。」東方鴻業叫住在窗外偷窺的李叔。「趕緊把你女兒關到房里去。要不然。讓她出了這個門。你們以後就難找得到她了。」
「不。你們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被蘭媽和李叔鎖進房里面的李冬妹急得大哭大叫。卻無濟于事。
蘭媽看著東方鴻業陰郁的臉。羞愧難當。同時也很是驚奇。「少爺。你怎麼知道冬妹她懷了孕。」
東方鴻業喝了一口蘭媽端給他的海鮮湯。嘆了口氣。「楊曉易。她今天早上也像冬妹一樣吐得很厲害。她也懷孕了。」
「什麼。」蘭媽驚詫又喜出望外地看著他。「少爺。你的意思是說曉易她在我們這里。而且懷上了你的孩子。」
東方鴻業點了點頭。心事重重地夾著飯菜胡亂充饑。也難怪蘭媽不知道曉易在他的手上。當時他抱著楊曉易和寶兒回來的時候已是深夜。平時也是聾啞女孩小蝶才可以進密室。蘭媽自然不知道楊曉易也住在別墅里面。
蘭媽看著他的神色。知道他沒有開玩笑。不禁滿心歡喜。「曉易現在在那里。少爺。你快帶我去看她。問她想吃點什麼。我好做給她吃。」
「不必了。」東方鴻業把一塊豆腐放進嘴里食不知味地嚼著。眼里露出了陰蜇的神色。「我決定打掉那個孩子。誰知道那個孩子是我的還是潘愛迪的。」
「不。少爺。你不能那樣做。」蘭媽驚愕地瞪著他。「我敢肯定。那個孩子一定是你的。」
「你怎麼那麼肯定。」東方鴻業不悅地瞪著她。「你又不是她肚子里面的蛔蟲。」
「前幾天。我去深水港找過紫媽。」蘭媽誠摯地看著他。「紫媽由于太擔心曉易。什麼都對我說了。這幾年來。曉易根本沒讓angus踫過她。angus因此害怕會失去曉易。所以先斬後奏的宣揚他們的婚事。沒想到當天曉易就失蹤了。angus到現在還後悔莫及。不該瞞著曉易大肆宣揚他們的婚事。」
東方鴻業努了努嘴。不可置信地看著蘭媽。「真的。」
「千真萬確。」蘭媽信誓旦旦的發誓。「少爺。從小到大。蘭媽那有對你說過一句假話。」
「蘭媽。」東方鴻業憂郁地看著她。緩緩地向她訴說了楊曉易對他表明的心意。「你感覺。她說的是真的嗎。」
「少爺。」蘭媽責怪地看著他。很是氣惱。「你怎麼聰明一世。糊涂一時。曉易如果不是心里一直放不下你。她早就和angus結婚了。何必讓angus等到現在。」
東方鴻業痛楚地看著她。「當年。她當著我的面和姓潘的纏綿。那麼狠心地傷害我。難道。真的都是為了我好。」
蘭媽也痛心而憐憫地對望著他。「是的。少爺。你可以回想一下。曉易那麼內向。又那麼善良。她連曾經想污辱她的朱美麗都可以原諒。你對她有救命之恩。她怎麼會狠得下心那樣傷害你。」
「也許。她誤以為是我殺了她的家人。所以要那樣報復我才解恨。」東方鴻業不無懷疑地看著蘭媽。
蘭媽嘆息著連連搖頭。「我很了解曉易。她絕不會是那樣的人。她的心太柔軟了。就算是你殺了她的家人。她也狠不下心那樣對你。她真的是因為太愛你。想成全你和趙金香。才狠下心想讓你徹底放開她。」
「笨女人。她真的好笨。」東方鴻業痛心地蹙緊了眉頭。「她愛我。應該想方設法的和我在一起。怎麼反而要離開我。」
「她擔心自己的病治不好。不能給你傳宗接代。」蘭媽憐憫地看著東方鴻業痛苦不堪的臉。「她不忍心讓趙金香的孩子成為私生子。曉易。就是那麼善良的一個女孩。」
「笨女人。笨死了。」東方鴻業痛心地閉上了眼楮。這麼笨的女人。離開了他幾年竟然還是讓他放不下。他是不是比她還笨。
「我听紫媽說。曉易的病也是前段日子才治好的。她為了治好病。多難吃的藥。多痛的針都微笑著接受。而且忍著病痛打理搖搖欲墜的楊氏集團。還不忘無微不至的照顧寶兒。少爺。你想像一下。曉易。這幾年過得有多苦。她好不容易回到你身邊。懷上了你的孩子。而你。竟然要……」蘭媽說著。哽咽得說不出話來。忍不住嗚咽地哭泣起來。
「別說了。」東方鴻業痛楚地掩住了臉。捂住了奪眶而出的眼淚。轉過身走出了廚房。
「少爺……」蘭媽不放心地在他身後哭叫。
「你放心。」東方鴻業頭也不回地哽咽著聲音。「我知道怎麼做……」
陰暗的密室里面。東方鴻業緩緩地靠近了靠在床邊昏昏欲睡的楊曉易。心疼地看著她滿是淚痕的小臉。笨丫頭。到底哭了多久。哭得眼瞼都腫了。他疼惜地撫上了她紅腫的眼瞼。
「業……」楊曉易沙啞著聲音。睜開眼楮痛楚地看著他。「求你。不要打掉孩子……」
東方鴻業痛心地一把把她摟到懷里。「笨女人。你真的好笨。你為什麼不早點對我說清楚……」
「業……」楊曉易詫異地看著他。「你相信我了嗎。」
東方鴻業憐惜地撫模著她的小臉。眼眸里面是縷縷不絕的疼惜。「你一定餓壞了吧。我真該死。竟然忘了叫小蝶給你送飯。」
楊曉易看著他久違的疼愛。傷感得一把抱緊了他的腰。抽抽泣泣的哭起來。
「不許哭。」東方鴻業心疼地抬起了她的小臉。「對我笑一個。我可不想我們以後出生的孩子像個愛哭鬼。」
「呃……呃……」楊曉易听他這麼說。不斷的抽泣著。憂傷的淚水更是淋灕不盡。
「水做的女人。」東方鴻業一把抱起了她輕盈的身子。一邊親吻著她縷縷不絕的淚水一邊向密室外走去。到了密室的出口。他疼愛地親吻著她的眼瞼。「易。要閉緊眼楮。你好久沒見過陽光了。我怕你會受不了。」
楊曉易乖巧地把臉埋藏到他懷里。隨著他的腳步離開了密室。緊閉的眼楮還是能感覺到白天的光亮。
東方鴻業抱著她靠在書房的老板椅上。疼惜地撫模著她有些凌亂的頭發。「現在好了。易。來。慢慢睜開眼楮。」
楊曉易听著他的指示緩緩的睜開眼楮。在睜大眼楮的一瞬間。她吃痛得又閉上了眼楮。這段日子她已經習慣了密室陰暗的光線。書房里面明亮的光線對她來說太刺眼了。
「看來。你一時還是適應不過來。還是先不要睜開眼楮。」東方鴻業疼愛地撫模了一下她的小臉。把蘭媽早就準備好的雞湯送到她嘴邊。「來。喝湯。」
「唔……」楊曉易閉著眼楮把一口暖暖的湯吞到肚子里面。溫暖的感覺溢滿心田。往日被他疼愛的情景歷歷在目。她的眼眶又濕潤了。
東方鴻業發現她眼角溢出的淚珠。疼惜地吸吻了它。在她耳邊呢喃。「不要再哭了。寶貝。我以後。會比以前更疼你。我要你每天都幸幸福福的甜笑。就算要哭。也是喜極而泣的哭。再也沒有煩憂。」
「業……」楊曉易緩緩地睜開眼楮。憂傷地撫模著他英俊而深情的臉。「你實話對我說。我的家人。是不是你殺的。」
「笨丫頭。」東方鴻業嗔怪地啄了一下她粉女敕的唇。「我在你眼里就那麼不堪嗎。我為了讓你家人同意我們在一起。絞盡腦汁想討好他們都來不及。怎麼會殺害他們。」
楊曉易不置可否的閉緊了嘴巴。沉默著默不作聲。在她想騰出時間來追查當年的事時。就被他擄進了密室。她一直沒有時間追查那件事。而當年所有的跡象都顯示。東方鴻業最有可能是殺害她家人的凶手。
「來。先把這些東西吃完。我會讓你徹底了解我是什麼樣的人。包括是不是殺害你家人的凶手。」東方鴻業微笑著不以為然的把飯菜送到了她嘴邊。一如以往的寵溺。
楊曉易合作地吃著他喂進嘴里的食物。還是開心不起來。畢竟。他們中間還有著一個未解的結。就算他會比以前更疼她。如果他真的是殺害她家人的凶手。讓她怎麼安心的和他在一起。
「開心一點。寶貝。」東方鴻業看著她憂慮的小臉。不但沒生氣。反而好脾氣地呵護著她。「我既然答應你會給你幸福。就一定會做到。等一下我會讓你見一個人。我相信。他一定能解開你的憂慮。」
「真的嗎。」楊曉易很是懷疑地看著他。眼眸里面不可抑制的憂傷展露無遺。
「對我笑一個。我就會如你所願。」東方鴻業微笑地看著她。眼里閃著狡黠的光茫。
楊曉易看著他詭異的神色。對他所說的那個人很是期待。不禁勉強地牽扯起嘴角。報以他一個甜美的微笑。
「寶貝。好美。以後。每天都要這樣對我笑。」東方鴻業看著她那張久違的笑臉。恍如隔世。寶貝。你知不知道。多少次在夢里夢到你對我甜笑。我大叫著你的名字從夢中驚醒。醒過來。卻是孤身一人。無比的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