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歡︰嫡女毒後 010 設局連環套

作者 ︰ 黛黛妞

慕容再沒給水洛煙任何的機會,橫空攔腰抱起了她,徑自朝著著身後的大床而去。突然,一真勁風而過,原本點著的花火的油丁也已經滅了去,偌大的床上,簾幔緩緩落下,只剩下窗外的光,灑進屋內。

糾纏的身影,變化著姿勢,散了一室的曖昧。笙歌婉轉,低吟淺唱,留下的只有女人的嬌喘和男人沉重的呼吸聲。

姣好性感的曲線,透著簾幔展露無疑。強壯的身軀,包裹著這片嬌柔,情深不悔。柔弱無骨的小手攀附著,一下下有力的撞擊,漏了一室春光。

……

門外,薄荷端著準備好的晚膳正要敲門時,便發現,屋內已經沒了光線,她會心的一笑,端著晚膳又從容的退了下去。出去時,正好撞見小七,小七一臉疑惑的看著托盤里不曾變過的菜色,問道︰「王爺和王妃都沒吃?」

薄荷又看了眼身後,淡笑不語。小七也恍然大悟,低頭悶悶的笑著,兩人一起離開了東樓,在外安靜的等著傳喚。

「小七,你說,這晉王府什麼時候會多一個小人呢?」薄荷按奈不住心里的好奇,問著一旁的小七。

「那你該去問王爺!」小七跟著慕容修久了,那嘴上總是顯得不饒人,答的極快。

「去你的。」薄荷沒好氣的罵道。

但,小七听著薄荷的話,卻皺起了眉頭。若水洛煙有了身孕,想必慕容修是極高興的。可眼前的局勢而言,他真不知,這身孕是好事還是壞事。但很快,小七收起了自己的胡思亂想,看著那一扇緊閉的門,又收回了自己的眸光。

小七相信,無論何種情況,慕容修定會把水洛煙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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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慕容修戲謔的說著此刻正閉眼喘息的水洛煙。

水洛煙的額頭滲著汗珠,癱軟在慕容修的懷中,連回話的力氣都沒有。心里暗罵著慕容修這個野蠻的男人。但這種咬牙切齒的表情,在慕容修看來,卻是惹人疼的緊,不免的又是一陣大笑。

「嘶……」突然,慕容修皺眉輕呼了聲。

他的肩膀上已經不客氣的留下齒印,雖沒深入骨,卻也有絲絲血跡。接著,便是水洛煙的一陣冷哼,這下,直接推開了慕容修,徑自翻身,緩解著被過渡壓榨的精力。

慕容修不曾責備水洛煙,悶悶的笑了笑,順著水洛煙在外的肩頭,輕輕的印下一個吻,輕笑的說道︰「本王這就吩咐下去,給你準備晚膳。」

水洛煙仍不吭不響的閉眼假寐。慕容修也就任著水洛煙如此,起身隨意的披了件外套,對外喊道︰「小七,準備晚膳。」

「是。」小七恭敬的應允。

沒一會,重新弄過的晚膳被送了進來,水洛煙也悠悠的醒了來,她是真的餓了,被餓醒了,被這誘人的食物香氣給逼下床的。慕容修看了眼水洛煙,取笑道︰「醒了?本王還以為愛妃準備一覺睡到天亮。」

水洛煙沒好氣的看了眼慕容修,徑自坐了下來。

「薄荷呢?」水洛煙問的全然都是出自條件反射,一般這個時候,薄荷定會在旁伺候著。

「本王讓她在外候著。」慕容修說著隨意,大手自然的替水洛煙布菜,把原先是薄荷該做的事情都悉數做了起來,一切的動作顯得再自然不過,一絲勉強的成分也看不見。

水洛煙怔了怔,不太自然的接過慕容修遞來的碗,說道︰「臣妾自己來就好。」

慕容修也沒再繼續,兩人安靜的吃著晚膳,偶爾交談幾聲,也大多都是無關風月的事情。一直到晚膳結束,薄荷進了屋內收拾,偶爾看向水洛煙的眼神里卻帶了幾分的曖昧。水洛煙沒好氣的白了眼薄荷,低頭繼續看著這段時間來的賬目。

突然,小七跑了進來,先是給水洛煙請了安,便附耳在慕容修的耳邊說了些什麼,慕容皺了皺眉頭,看向了小七,道︰「此事當真?」

听到慕容修疑惑的聲音,水洛煙抬起了頭,看著慕容修,但卻沒主動開口問道。很快,她又重新低下了頭,看著賬目。一直到慕容修低沉的嗓音傳來,水洛煙的眼里才出現了一抹的震驚。

「你說什麼?」水洛煙甚至連對慕容修的尊稱都忘了,不可置信的看著慕容修,問道。

那一雙好看的劍眉皺了起來,又重復了一次他先前說的話,道︰「水天德被匿名奏折檢舉說,長期駐扎在邊境之時,與敵國一直有往來通信。甚至,幾起將領戰死沙場的事情,也被暗指是水天德預謀下導致的慘案發生。」

「完顏森干的?」水洛煙條件反射的在腦海里閃過完顏森的名字。

慕容修搖了搖頭,否認了水洛煙的想法,道︰「完顏森不涉及兵權。無論他用何種方式,也不可能奪走水天德的兵權。這種手段他沒必要用的上。這兩人雖是死對頭,更多的是一些私下的過節,誰都想在皇上面前爭更好,誰也都藏了自己的野心。這帝位,可不是慕容家的人才有野心,天下有野心的人,多了。」

這話說的透徹。

正因為,彼此心中都藏了見不得人的想法,而在朝堂之上,兩人不和眾所周知,誰也不會傻到用這種方式扳倒對方,太明顯,也太功利,甚至會影響慕容雲霄的判斷。就算是真的實情,也會讓人產生懷疑。

「那會是誰?」水洛煙不解的問道。

水天德會如何,水洛煙並不在意。自古帝王本就是疑心甚重之人。坐高位者,才知那高處不生寒的感覺。滿堂對自己阿諛奉承之人,真正有心的,卻是少之又少,甚至沒有。從皇子,到朝堂上的每一個人,甚至這天下的眾生,對于慕容雲霄而言,卻都是危險的,不值得信任的。

慕容修沒立刻回答水洛煙的問題,斂眉深思,突然,他眉眼一冷,快速的走出了屋外。水洛煙才想急急的跟了上去,卻被慕容修渾厚的內力留下的話,停住了腳步。

「煙兒莫跟,本王天亮前會歸來。」這話說完,哪里還尋得慕容修的身影。

水洛煙看了眼在一旁的小七,疑惑的一挑眉,小七也皺起了眉頭,嘀咕了聲︰「難道是睿王爺回京了?」

「慕容言?」水洛煙反應的很快,問道。

「是。」小七點點頭。

慕容修和慕容言?水洛煙這下是真不明白了。這慕容言可是慕容澈的同胞親弟弟。但生性放浪,像月兌韁的野馬,從小就多次頂撞慕容雲霄,干的是多是放蕩不羈之事。京城對慕容言的傳聞少之又少。水洛煙記憶里,慕容言只比慕容修小個一年。早在幾年前,因為犯了聖怒,被發配到了蝴蝶谷幽禁七年。

蝴蝶谷,有一個美麗的名字,但那卻是真正的無人之地。正常人在那七年,早晚要瘋了,何況還上一個養尊處優的皇子。這久而久之,京城的人還真的忘了慕容言這麼一個人,若沒人提及,真還不記得有這麼個七皇子了。

可是,慕容修和慕容言又怎麼會有關系。會讓慕容言回京的第一時間,就來找慕容修,而非是去見慕容雲霄呢?更何況,這七年的時光到了嗎?水洛煙低頭算了算時間,至少還有大半年,這私下出谷,不是違抗聖旨嗎?

小七看著水洛煙一臉的疑惑,低頭沉沉的笑了起來。

「小七?」水洛煙看著小七,輕叫了聲。

「奴才在。」小七應的到很快,這下不等水洛煙開口問話,已經自覺的給了解釋,「睿王爺從小和王爺關系就好。雖然他是太子殿下的同胞,但卻不喜這朝堂之事,野的像一匹月兌韁的野馬,根本管不住,久了,就真的沒人管了。而睿王爺被關到蝴蝶谷幽閉一事,是因為睿王爺頂撞了皇上,皇上一怒之下,才關了睿王爺。」

「可這時間不是沒到?」水洛煙繼續問道。

「娘娘真以為關的住睿王爺?王爺既然和睿王爺是一路的人,王爺能演,睿王爺就不能?這蝴蝶谷又不是真的有人在那看著他,就只是入谷的唯一通道那留了人。那鬼地方,說真的沒幾個人愛去,何況,就留的那人,怎麼看的住睿王爺。」說著,小七哼了聲,擺明了不屑。

真有意思。

水洛煙听著小七的解釋,本微皺的眉眼挑了起來。這事情,越發的好玩了起來。慕容澈四處防著慕容修,就算慕容修如此無害的表面之下,慕容澈仍然不放心,這府里也不少慕容澈的細作在。而慕容澈的親弟弟,卻不站在自己的親哥邊上,而和慕容修關系甚好。

「娘娘……」小七看著水洛煙突然揚起的臉,一陣不好的預感襲上了心頭。

水洛煙輕笑了聲,安撫著小七,道︰「本宮哪里也不去,就在這呆著。看會賬目就歇息去了。小七想多了。」她取笑著小七。

小七的面部微微抽了抽。這水洛煙的前科和慕容修一樣無良,天知道,這黑燈瞎火的時候,會不會突然興起,做出什麼出人意料的舉動。不過,小七也沒再多說什麼,聰明的退了出去。飛檐走壁這種事情,水洛煙沒這本事,只要看的好前門,自然不會被她溜掉。

看著被關上的門,水洛煙輕笑的搖了搖頭,繼續看著手里的賬目,心里盤算著。

夜已深,滅掉的燭火,只留下倦極了,沉沉入睡的人,甚至連慕容修回了來,水洛煙也不知。

那深邃的眼眸,看向水洛煙的臉龐,無限柔情和寵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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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夏的天亮的特別早,水洛煙也不似寒冬那時愛賴床,早早的便起了來,薄荷伺候著水洛煙更衣。水洛煙看著一旁凌亂的被子,自然知道慕容修昨晚已回來過,卻又早早的上了早朝,自然踫不見。

深呼吸著屋外清爽的空氣,水洛煙隨意的在王府內走著,薄荷跟在身後。

突然,一陣清脆的鈴聲傳進了水洛煙的耳際,她有些奇怪的挑了挑眉,順著鈴聲的方向而去。薄荷這時開口說道︰「娘娘,那是姬夫人在跳舞。」

「噢?」水洛煙也走門口,看著院子里翩翩起舞的姬蓮娜,有些迷了眼。水洛煙是有幾分不解,姬蓮娜這樣一個香艷的美人,竟然慕容修會沒興趣。若撇開姬蓮娜背後那些看起來復雜的背景,就算是水洛煙,她也不免的對姬蓮娜動了心。

現代的話,怎麼說的?360度無死角。形容的便是姬蓮娜這般的女子。

突然,姬蓮娜的動作停了下來,看著站在門口的水洛煙,慌忙的行了禮,道︰「不知娘娘光臨,有失遠迎,還請娘娘恕罪。」

「起來吧。姬夫人這舞跳的可真是好。」水洛煙的贊美里不帶一絲的情緒。

姬蓮娜笑了起來,那笑里的性感,在日光下,熠熠生輝,美的讓人挪不開眼。

「娘娘過獎了。」姬蓮娜並不自滿,停了停,又問道︰「那藥膏娘娘可曾用了?效果如何?」

「謝姬夫人,那藥效果很好。」水洛煙淡淡的回著。

「那便好。」姬蓮娜只這麼答著。

她的話一直不多。完顏紫在的時候,姬蓮娜更是想個隱形的人,自保而已。完顏紫被休離,水洛煙是個明事理之人,至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貫徹的很徹底,這才讓姬蓮娜熱絡了幾分,但總也保持著適當的距離。

有時,不近不遠,才是相處之道。近了,彼此知道的太多,反而存了芥蒂,這遠了,生分了些,又顯得淡漠了點。

兩人站著,誰也沒打量誰,一會,姬蓮娜開口又道︰「我就不打擾娘娘的雅致了,先行告退。」說完,她對著水洛煙微微頷首後,就回了屋里。

水洛煙看著姬蓮娜消失的身影,許久才收回眸光,若無其事的離開了此地,繼續在王府內漫無目的的走著。

「薄荷,以前接觸過姬夫人嗎?」水洛煙走著,隨口問著薄荷。

薄荷搖了搖頭,道︰「沒有,姬夫人的房里就一個丫頭蓮花,那蓮花是個啞巴,不會說話,和我們也基本沒怎麼交流。」她把自己知道的,說了次。

「恩。」水洛煙輕應了聲,便不再說話。

薄荷也不再出聲,安靜的跟在水洛煙的身後。似乎,自從完顏紫被休離後,水洛煙的好脾氣也傳的極快,這本都在各自房里的夫人們,紛紛出了門,見到水洛煙倒也都自覺的請了安,水洛煙只淡淡的應了聲,沒什麼表態,這些人也識趣的請安後就離開。薄荷一直在身後對著茴香解釋,這是誰,幾年來的府中,大概什麼情況。水洛煙也停的很仔細,全程沒開口多問過一句。

一直到水洛煙走的累了,在亭子里休息著,薄荷在身後打著扇子。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跑了來,在門口的小廝急急的朝著水洛煙的方向而來。薄荷上前喝斥了聲,道︰「急急忙忙的像什麼樣,沒見娘娘在休息嗎?」

小廝似乎顯得很著急。水洛煙不緊不慢的一挑眉眼,嘴角揚起了一抹洞悉的笑,慢里斯條的開口說道︰「何事這般毛躁?慢慢說來。本宮在听。」

听到水洛煙這麼說,薄荷才退了下去。小廝急急忙忙的開口說道︰「娘娘,不好了。這王府外圍了成群的人,說是要找賬房先生算賬。總管出去了,攔也攔不住,七大人也出去了,這趕也不是,就怕不小心傷了平民,會惹出更大的是非。」

小廝說的上氣不接下氣的,一臉的著急。

要知,這晉王府打有起,就是門庭稀少,根本就沒來往的人。這一下子冒出這麼多人,圍堵在王府門口叫囂,卻是讓他有些難以適應。這平日,少見人煙的西街,也熱鬧了許多,看熱鬧的,鬧事的,吵架的,都圍了個嚴實,這仗勢,顯得有幾分嚇人。

「王得志呢?」水洛煙仍然不緊不慢的問道。

「回娘娘的話,七大人已經抓住了王得志,就在前院,等著娘娘發落。現在奴才們該怎麼做?」小廝詢問著水洛煙的意見。

水洛煙這才站了起身,說道︰「本宮隨你一起出去看看。」

「是。」小廝恭敬的應允著,這砸在心頭的石頭,這才悄悄的落下了地。

水洛煙走在前,薄荷和小廝都跟在身後,越是接近王府的大門,這嘈雜聲,則越發的明顯起來。小七遠遠的就看見了水洛煙,連忙迎了上去,兩人交換個眼神,並沒多說什麼,水洛煙走到了門邊,才說道︰「把門打開。」

小廝顯得有幾分猶豫,他生怕這門開了,門外的人就這麼沖了進來,倒時候王府內一片混亂,這可誰也沒法收拾的清。

「娘娘讓你開,你就開。」小七冷著聲說道。

「是是,奴才這就開。」小廝這才不敢多猶豫,飛快的打開了王府的大門。

門外的,都是在京城說的上名號的商人,倒沒像蠻子那般的不講理,看見是水洛煙出來時,大家有些詫異,但很快,交頭接耳了一番,派了其中一個領頭的人,出來把這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個清楚。

「娘娘,我等不是來晉王府鬧事的。只需娘娘把王得志交出來就好。我們也是合法本分的商人,冤有頭,債有主,分的清。」帶頭的人,說的爽直。

水洛煙淡淡笑了笑,道︰「可否先和本宮說說發生了何事?」

「是這樣的。王得志在外私下做了些生意,和我等都有往來,這平日都合作的不錯。這一次,王得志卻空傳信息,自己賺了滿盆,把我等給坑苦了。若非如此,我等也不會鬧上晉王府要人。」帶頭的人,說的直接,把前後詳細的述說了一次。

水洛煙似乎在低頭沉思,有一會時間,才問道︰「這王得志只是王府的賬房先生,何來銀子和各位做生意?何況,不是本宮自貶王府的情況,這晉王府內的事,這京城誰不知曉,這便是本宮所不解的地方了。」

小七听著水洛煙的話,在心頭又是一陣欽佩。這話,無形之中,就是讓這些個奸商們,把王得志私下做的勾當給說了出來,這便是最直接的證據。而現在他們和王得志失破了臉,確實也沒必要替王得志隱瞞什麼。

水洛煙這麼一問完,下面的吵鬧聲更大了些。帶頭的人也不客氣的按照水洛煙的劇本,把王得志平日里的齷齪的事情說了個遍。

「草民請娘娘主持公道,把王得志交出來,若需論刑,我等也會把他送至官府,不會動員死刑。」帶頭的人,給了水洛煙保證。

「小七,去把王得志帶出來。」水洛煙示意在場的人少安毋躁,對著一旁的小七吩咐著。

「是,娘娘。」小七得令後,快速的朝王府內走去,沒一會的功夫,被五花大捆的王得志被小七推了出來。

王得志看見水落眼,立刻哭喪著臉說道︰「娘娘,娘娘,您定要為奴才做主啊。這府內的賬目您也見過的,這其中不曾出任何一點差錯啊。這些人是在無賴奴才啊。」王得志的辯解之聲大的很。

旁邊听的人,又起了一陣躁動。小七冷聲喝道︰「安靜些,娘娘自有定論。」這才讓躁動的人,冷靜了下來。

水落眼居高臨下的看著王得志,道︰「本宮也想信你。但本宮只是一個婦道人家,又豈能明這之間的事情呢?這站了一門外的人,總不可能各個都來誣賴于你?更何況,這事,沒定論前,只能交給官府。這段時間,王府的事太多了,本宮心有余而力不足。」水洛煙說的一臉的無奈,看著王得志,搖了搖頭。

「娘娘……娘娘……」王得志哭喊的想抱住水洛煙的腿。

他知道,只要不離開王府,就有希望。但離開了王府,這一切就是死路。到了官府又如何。這里站的多少是京城里有頭有臉的人。而他王得志背後的那些個靠山,在現今出了這些事情,必定是不可能出來保他。畢竟,一個王得志算什麼?就算沒了他,他們還有的是辦法知道晉王府內的動靜。

為今,對于王得志而言,能抓的住的救命稻草就是水洛煙。

這段日子來發生的事情,他也看在眼里,這慕容修的寵愛人人皆知,水洛煙的一句話,真的可以讓這些本是死局的路,起死回生。

小七在一旁看著王得志的嘴臉,很嘲諷。

若王得志知道,這一切都是水洛煙的預謀,是否還會這般的向水洛煙求情呢。突然,小七的眉眼一斂,看向了不遠處,只听一陣熟悉的嗓音,低沉的喝斥著。

「發生何事,如此混亂?」慕容修下了早朝,便看見王府門口圍了眾多的商販,這中間,還不少熟悉的面孔。

他看向了水洛煙,水洛煙搖搖頭,什麼也沒說。小七在一旁快速的把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又和慕容修說了次。慕容修听完後又看向了水洛煙。水洛煙微不可見的聳了聳肩,那眼里的意思則是,請王爺定奪。

「小七,押王得志去官府,這事是否是誣陷,是否是事實,一查便知。在王府門口吵吵鬧鬧成何體統。是嫌王府內最近發生的事情和不夠多嗎?這種事情,何須驚擾了王妃?」慕容斥責著小七。

「是。屬下這就去辦。」小七立刻應道,這下,一點也不猶豫的拖起王得志朝外走去,任王得志哭天喊地的叫著,也充耳不聞。

去,為了下三濫,又莫名其妙的做戲般被訓了一頓。這年頭,當奴才不好當,當慕容修的奴才更是難上加難。這幾分的不滿,都被發泄在了王得志的身上。

在場圍著的人,听著慕容修說的話,又看見小七把人給帶了走,交頭接耳一般,帶頭的人便再度開口說道︰「王爺和王妃深明大義!我等在此謝過。」

「各位,若真是王得志所為,那也是晉王府督管不嚴,本宮先和各位說聲抱歉。這王得志一事,晉王府絕不徇私,更不干涉。各位大可放心,若無事的話,各位也煩請散了去。」

這話到最後,已經是下了逐客令。在場的人都是老奸巨猾,混跡商場之人,怎麼可能不明白水洛煙話里的意思,彼此對看了一眼,便快速的散了去。沒一會的功夫,這晉王府的門口,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真是唯女人和小人難養也。下次記得提醒本王,切莫得罪愛妃。」慕容修見人都散了去,這才似笑非笑的調侃著水洛煙。

水洛煙撇了眼慕容修,道︰「王爺還沒少得罪嗎?」說著,還不忘冷哼一聲。

薄荷掩嘴偷笑著。這慕容修外人面前冷漠的可以。任誰都覺得是個失意才會如此這般的晉王爺。而唯獨在水洛煙的面前,本性曝露無疑,性子里最自然的那一面,絲毫不加以隱藏。而水洛煙也應對自如。偶爾看著兩人斗嘴,總會讓他們一陣憋笑。

「這時下是反了?奴才都可以笑主子了?」慕容修看了眼憋的辛苦的薄荷,佯裝惱怒的說道。

「奴婢不敢。」薄荷這點分寸還是有的,連忙認了錯。

水洛煙沒什麼反應,只是一直看著那一群人離去的方向,突然開口道︰「王爺,這王得志該如何判呢?」煙兒想怎麼判?「慕容修把問題丟回到了水洛煙的身上。

水洛煙淡笑不語。慕容也沒繼續問下去。這本就是兩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王得志既然鬧了這麼大的動靜,肯定是留不得。倒不是王得志做了多傷天害理的事情。而是殺雞給猴看,以儆效尤。讓那些在暗處盯著晉王府的人知曉,晉王府雖不如其他王府那般強勢,但至少,也不是一個軟柿子。

正確說,她水洛煙不會允許有人踩在她的頭上。

水洛煙轉了回身,不再想這些事。小七辦事她一向放心,這周旋官府之事,小七自然會打點的好。何況,今日來鬧事的人里,不乏還有許多慕容修名下的掌櫃們。這點分寸都不知的話,這些人自然白跟了慕容修。

想來,慕容修也早下達了意思,該如何做。」煙兒,留步!「慕容修叫住了水洛煙。

水洛煙停下腳步看向慕容修,奇怪的反問道︰」王爺這不回府可是有別的去處?「

慕容修神秘一笑,道︰」隨本王來便知。「」不用換一身衣衫?「水洛煙問的隨口。

慕容修仔細的打量著水洛煙的行頭。就如同將軍府那般的素雅。今日換上了淡藍色的長裙,略施粉黛,除了這發髻不再是散下,而是挽起,並無太多的變化。和慕容修今日一身藏紅色的官服在一起,倒也不覺得遜色。」不用。「慕容修給了水洛煙答案。

薄荷見此情景,立刻識趣的對著水洛煙道︰」娘娘,奴婢先行進府。「說完,她對著水洛煙和慕容修行禮後,便快速的退到了府內。

頓時,晉王府門口只剩下看門的小廝和水洛煙及慕容修三人。

水洛煙也不多言看了眼慕容修。慕容修伸出了自己的手,水洛煙大方的把手交到了慕容修的手上。突然,一聲長哨,慕容修的坐騎已經出現在兩人的面前,馬蹄聲、一聲長鳴,穩穩的停在兩人的面前。

慕容修的利落的扣住水洛煙的腰,一個點腳,兩人便同時飛身躍上馬,修長的腿收緊,一蹬,馬兒吃了痛,飛快的朝前奔跑著。慕容修沒從繁華的街道走,而走了京城邊上鮮少有人走的小徑,一路飛馳過了京城,到遠郊一個外貿集散的中心點,在一座外表看似平凡無奇的酒樓前停了下來。

小二看見來了人,立刻上前吆喝道︰」客官,樓上請。「

慕容修牽著水洛煙的手,踩著木質的樓梯,小心的上了樓。水洛煙一直沒開口詢問這是要去哪,就這麼安靜的隨著慕容修走著。她可不會天真的以為,慕容修帶她到這地方來花前月下。慕容修沒這份功夫,更沒這份腦子。

想著,水洛煙靈光一閃,眉眼微斂,有些什麼重要的訊息,她抓住了邊,但卻無法得到肯定的答案。

這一座外表看起來平凡無奇的酒樓,內部卻真的暗藏玄機。上了樓,一間間錯落有致的雅間佔了不少的空間。不覺得凌亂,更不覺得狹窄。水洛煙看著眼前的布局,堅信每一間雅間都有一扇窗,可以透過窗戶外,看見外面的每一處景色和這來來往往趕集的商戶。」王爺的?「水洛煙漫不經心的問著慕容修。

慕容修揚起一抹贊賞的笑,答道︰」煙兒果真冰雪聰明。「

水洛煙沒再接話。慕容修帶著她走到了最里面的雅間,推開了門。里面赫然已經坐著一個與慕容修截然不同的男子。

若說慕容修的外表給人儒雅溫潤的感覺。而眼前的這人,則顯得隨性而奔放。五官精致,每一處都像是老天最精心雕刻出的杰作。這又和百里行雲那種比女人還美的陰柔不同。水洛煙發現自己有些凌亂了,似乎,在眼前男人的身上,偶爾又能看的出在塞外流放過,流露出的那種大氣和不羈。

但很快,水洛煙微斂下了眉,福了福身子,說道︰」睿王爺。「

慕容言顯然顯得有些意外,豪邁的笑著,說道︰」想必,這就是四嫂了。四哥果然好眼光。我還以為,我被流放在蝴蝶谷,早就被世人所遺忘了。「

慕容修不客氣的給了慕容言一拳,慕容言沒閃躲,而後,兩人一個擁抱,才彼此落座。這是慕容修和慕容言長久來的相處模式和默契所在。就是這麼簡單的動作,水洛煙卻可以輕易的感覺到,平日總提著三分戒備,七分警惕的慕容修,全然放松的狀態。

她發現,自己越發的對慕容言和慕容修之間的事,起了興趣。

是什麼關系?是什麼情境,能讓這本不可能走一起的兩兄弟,成了比同胞兄弟還親密的關系。」四嫂是怎麼認出我的?我可與二哥完全不像!我偏向母妃多一些。「慕容言突然疑惑的開了口,問著坐在自己面前的水洛煙。

水洛煙習慣性泡茶的動作停了停,看了眼慕容言,很快答道︰」昨日王爺匆匆離去,我隨口問了問小七,小七提到了你,今日一見,便猜這肯定是睿王爺。「水洛煙也不故弄懸乎,答的簡單,這話里的稱喂也隨著慕容言的方式,發生了改變。」四嫂果然冰雪聰明,沒少听四哥提起有這麼一個女子,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慕容言大笑起來,一絲也不隱藏對水洛煙的贊賞。」睿王爺過獎了。「水洛煙不卑不亢,又重復起手里的動作。

對于慕容言為何能來去自如蝴蝶谷,和慕容修的關系為何又如此緊密,水洛煙一句也不曾提過,只專注于自己手中正在泡的茶。而慕容修和慕容言兩人也並不避諱水洛煙在現場,大方的說著正事。」水天德一事有眉目了?「慕容修問著慕容言。

昨夜,慕容言突然來訪的時候,慕容修下意識覺得水天德之事是慕容言所為。水天德雖回了京,這大將軍之位由龍邵雲擔任,但水天德在軍中的影響力十足,還是讓人忌憚的角色。若想有所為,手握重兵才是最好的辦法。而慕容修想掃清一些障礙,這些讓人忌憚的角色,他總是要多加考慮。

慕容言搖了搖頭,道︰」沒有眉目。甚至沒人知道皇上是怎麼得到這份密報的。里面詳細的記載了水天德和他國將領來往的信函,收受的賄賂等等。這種鐵證在前,皇上能不震驚嗎?但皇上又豈是傻子,定會怕人詳加查看。但依我所見,有人既然能做的出這些,就算是假的,最後也會成了真。「

說著,慕容言看了眼水洛煙,水洛煙仍若無其事的忙著手里的事,仿佛絲毫不受兩人談話內容的影響。

水洛煙也覺察到了慕容言的注視,淡淡的開口說道︰」睿王爺無須顧忌我,但說無妨。「」四嫂,那可是你的爹爹。這不,二嫂听到這消息,都急的火燒火燎的,連二哥都在四處奔走。而四嫂卻坐的如此淡定,仿佛事不關己?「慕容言問的有幾分犀利。

水洛煙輕笑了聲,才道︰」若有這份情分。我至于嫁給你四哥時候,這般慘淡?「

一句話,讓慕容言不再質疑。慕容修則在暗處悄悄的牽起了水洛煙的手,緊了緊,嘴角輕扯的一抹笑,像是在安撫著水洛煙。水洛煙報一個輕笑,表示自己並不在意這些。」哈哈哈……「慕容言看著兩人的互動笑了起來,道︰」想來四哥一定是愛慘了四嫂,四嫂這一點委屈,四哥都不願意讓四嫂受,真是看的讓我羨慕啊。「」有這閑工夫就趁早把事情說完,回你的蝴蝶谷,免得招搖過了頭,這七年眼見就快到了,又變成了十年。「慕容修瞪了眼慕容言,說的刻薄。」去,有了四嫂,沒了兄弟。「慕容言不客氣的回著,手也快速的伸了前,慕容修想也不想的直接接了下來。

兩人就這麼隔著桌子打了陣,才收的手。唯有水洛煙不動聲色,並不受兩人影響。打了有一陣,桌上的茶水不見分毫灑出,兩人這才收了手,慕容言恢復了正經的模樣,慕容修的面色如常,仿佛剛才什麼也不曾發生過。」四哥,無論是誰做的,與我們何關。水天德除了也好。借皇上的手,殺了人,是最不容易出錯的。這水天德也不可能丟了性命,畢竟他的女兒,現在一個是太子妃,一個是晉王妃,看二哥現在奔走的樣子便知。只是這將軍府大概從這以後,便會從先前的鼎盛走向衰亡。「慕容言喝了口茶,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慕容修沒應答,只是點點頭,贊同了慕容言的做法。

兩人的談笑間,若不是親耳听,也許外人不敢相信,這樣的表情,這樣的神態,說的是一個家族的興衰,一個人的生死。帝王家,才是最無情的地方,似乎又一次,在這里得到了證實。

水洛煙提著茶壺的手,突然怔了下,停在半空,許久沒了動靜。

水天德在水洛煙看來,功大于過。無論這事是否屬實,水天德對西夏立的功是眾所周知的。但又如何。坐在高處的帝王,豈會讓任何一個有威脅的人,長存于自己的周邊。就算是盛極一時的功臣,也許在落幕的時候,也不見得就一定老有所終。

而水洛容和慕容澈如此奔跑此事,水洛煙從來不會覺得,那是因為水天德是水洛容的爹,是慕容澈的岳父。為的則是水天德背後的勢力和關系。這些若能得到保有,那麼,慕容澈在登基的道路上,會少無數的障礙。」煙兒?「慕容修看著水洛煙突然停下的動作,遂開口問道。

慕容言似乎也覺察到了水洛煙的呆滯,不免開口道︰」四嫂可仍是在擔心水將軍?「

誰知,水洛煙卻淡淡的答道︰」我擔心我娘。若爹出了事,我娘一個人在將軍府真就無所依了。「」大可來晉王府,我想四哥定不會拒絕的。「慕容言皺了下眉,這問題,他倒不不覺得是多大的難事。

水洛煙搖了搖頭,道︰」若願意來,早來了。女人的執念,有時,很可怕。「這是水洛煙給的答案。

一屋的人,顯得沉默。一直到小二上了菜,才打破了這現有的沉默,水洛煙停下了手中的事,專注的吃著眼前的菜,只是,終究是影響了心情,看著一桌的菜色,卻顯得沒了胃口。慕容修的手在桌下一直牽著水洛煙,水洛煙回了他一個感激的笑。

不需太多言語,一切都在一個回眸之中,悉數盡然。」七弟,依我所見,估計等不到七年滿,下個月,皇上應該便會準你出谷了。「慕容修突然對著吃的歡樂的慕容言說道。」四哥為何出此言?「慕容言放下筷子,好奇的問著慕容修。

去,這一來,還真打破了他的計劃。慕容言原還想著下一趟江南,轉一圈,差不多時候便能出谷。若真的如慕容修所說的,那麼,江南之行,可算是真泡了湯,沒了蹤跡。

越想越不說,不免的,慕容言的臉色幽怨了幾分,有點像討不到糖吃的孩子,這讓水洛煙看的輕笑出聲。」你的母妃雖對你的行為不滿,但畢竟是自己的親骨肉,也沒少在皇上那邊說你的好話。這話听多了,加之時間差不多了,估計著,在今年塞外之行,你便會被放了出來。一起隨軍去塞外,這在皇上看來,可是表現的機會,看你在谷中這幾年,是否閉門思過。「慕容修猜測著慕容雲霄的想法。

雖只是猜測,但他知道,自己猜的肯定*不離十,相差不會太遠。

說著,慕容修上下打量了一番慕容言,又道︰」顯然,這幾年,沒讓你閉門思過,到是玩的樂不思蜀,真恨不得再在那蝴蝶谷里關個十年八載的,關到這外面的世界變了天再出來。「他一點也不客氣的戳破了慕容言的真正想法。

慕容言哼了聲,沒理會慕容修,徑自吃著菜,盤算著先前慕容修說的假想。

這頓飯,吃了有些長的時間。其中,慕容言和慕容修又談了些事,還說到了很多水洛煙根本就不曾听過的人名。水洛煙一直都保持著沉默。一直到慕容言站了起身說要告辭,水洛煙這才起了身。」四嫂,今日能認識你,真是七弟的福氣。下次再見,若四哥所言變真,那麼,塞外之行,我們必定會再見。「慕容言雙手一作揖,對著水洛煙說道。」睿王爺客氣了,後會有期。「水洛煙回的平靜,但那嘴角的笑意卻是發自真心。」四哥,四嫂,多加小心。「慕容言說完,才起身離去。

水洛煙在窗邊,一直看著慕容言騎馬離去的時,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看向了慕容修,道︰」真沒想到,王爺倒是和太子的親弟弟成了莫逆之交。「這話,才是真正的詢問。

慕容修笑了笑,這才對著水洛煙解釋起了自己和慕容言的相識。

慕容言和慕容澈雖然是同母所生,但性格卻截然相反,說是南轅北轍都不過分。慕容澈從小被經營著太子之位,從不肯放松一刻。而慕容言卻是胡攪蠻纏,在大人看來不學無術之人。而慕容修的地位則顯得敏感。對起初的慕容言自然是多了一份戒心,但被慕容言纏的久了,倒也自然成了習慣。

兩人真正的能交心,卻是慕容言在七年前,替梅妃而和慕容雲霄鬧翻,被幽禁到蝴蝶谷一事。其實梅妃的事也就是提提,大多的更多替慕容修抱不平,讓慕容雲霄下不了台,一怒之下,才關了慕容言。

而對于慕容澈而言,慕容言被關,也不乏是個好事。雖說是自己的親弟,但慕容澈對這樣隨時可能隱藏的危險人物絲毫不手軟。自然不能在母妃還在的時候對慕容言下手,但卻可以借著慕容雲霄的手處理了慕容言。

幽閉久了,在慕容澈看來,養尊處優的人,也可被磨的稜角不剩,強壯的身體可以變的落敗。只是,顯然,這是他單純的想法,這慕容言的背後發生了什麼,慕容澈全然無知。

這也應了一句話,若有緣,無論如何都會是兄弟。若無緣,就算同母所生,也比陌生人還不如。

水洛煙現在全然可以理解,本就不該交集的兩人,何來會如此默契,甚至超越了親兄弟。」王爺有這般的好兄弟,卻讓人羨慕。「水洛煙有感而發的說道。

帝王家,也不盡然全無情。

一直到太陽西下,慕容修才帶著水洛煙離開此地,回了晉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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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在這一日出府後,水洛煙便一直在府內呆著,不曾離開。慕容修除了上早朝外,基本也足不出府。前一段時間,鬧盡事的晉王府,一下子消停了下來,又逐漸的淡出了百姓的視線,從飯後的談資中,悄然退場。

------題外話------

關于文內,本宮和娘娘的說法。其實吧,我也凌亂了。反正就當架空的歷史吧。自稱娘娘也沒錯,王爺是皇家的人!哈哈哈!不糾結了,日日夜夜的糾結我覺得我都快神經病了!

oy,又出了一個男婬!哈哈!慕容言~這個,是慕容修的好戰友,好兄弟。親,但不是基友哦。哈哈哈哈~……

謝謝支持,謝謝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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