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密道折近關雎宮,掛著畫像的那面牆壁開始移動,寒灕從里面悄無聲息的走了出來。舒殢獍剛沒坐下來多久,听風便在門外問道︰「公主,可是您回來了?」
「嗯,進來吧。」
听風應聲進入,行禮後向寒灕稟告說︰「公主,射箭大賽一結束五皇子殿下便來等候了,奴婢推說您身體不適已經睡下,讓五皇子殿下稍後再來,可是五殿下堅持要等到您醒來,現在還在鷺央殿呢。」
「吩咐小婢們進來為我更衣,然後讓他進來。」
「是,公主。」听風躬身行禮退下。
婢女們隨後魚貫而入,手腳麻利的為寒灕褪去正裝,換上褻衣。寒灕揮手讓她們退下,剛一躺倒床上,便听到了敲門聲。
「進來吧。」寒灕將聲線調出了虛弱的味道。
誥凌小心翼翼的邁進了門,走到寒灕床邊,一時之間不敢開口,眉宇之間卻寫滿了擔憂之色。
「來。」見他這副模樣,她略略心疼,揮手招他坐在自己的身邊。「我方才受了點暑氣,已經讓太醫看過沒事了,不過只是有些累便歇息了,這會睡醒了便好多了,讓你久等了。」
听她這麼說他才放下心來,趕緊搖了搖頭,說道︰「不,不久。皇姐你,真的沒事了嗎?」
「嗯,沒事了,放心吧。」她勾出一抹溫柔的一笑,伸手模了模他的頭。
「皇姐,今日,我,我。」誥凌似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喏喏著開口,卻又說不下去了。
寒灕見他如此,便知他想說什麼,開口安慰道︰「凌兒,你的射御之術真是大有長進呢。」
「皇姐你別說了,我都,我都丟臉死了。」誥凌紅著臉搖了搖手,趕緊否認道。
「傻孩子,再過幾年,你一定比他們強。皇姐相信你。」
「真的嗎?」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寒灕微笑著反問道。
誥凌這才笑了起來。
看著誥凌的笑容,寒灕一陣心安,卻突然想起方才的事,狀似無意的開口道︰「對了。」
「怎麼了,皇姐?」誥凌撲閃著那雙大眼楮,疑惑地看向她。
寒灕用食指纏繞著鬢角發絲,似有些為難的樣子,猶豫半晌,還是開口道︰「凌兒你,快行成人祭了吧?」
「是啊,不及八個月就可行成人祭了。到時候我就是個真正的男人,足以,足以保護皇姐了!」誥凌挺了挺胸膛,有些驕傲的開口,話到末了,又帶出幾分少年人的羞澀來。
寒灕撲哧一笑,輕拍了下誥凌的腦袋,然後語氣柔和的說道︰「既已成為真正的男人,凌兒,可有心儀的女子嗎?」
誥凌一愣,沒想到寒灕竟會如此問他,白淨的小臉霎時漲紅,喏喏了半晌,也吐不出一個字來。
寒灕見狀,笑謔道︰「看樣子我們的凌兒確實長成了,是哪家的姑娘?可要告訴皇姐,皇姐等幫你做主呀!等你娶妻生子,柔母妃才能安下心來,你也就不用成天介在我這廝混,徒遭人話柄。」
誥凌本已漲紅的臉頰聞言頓時變得蒼白,腳步略帶踉蹌的退後了一步,顫聲問道︰「皇姐,你這是,何意?」
寒灕見他那副模樣,心猛地一跳,陡然騰升起幾許不安來,面上依舊是不動聲色地回答道︰「只是這幾日聞說柔母妃正為你的婚姻大事操心,我這做姊姊的,自然也要為你籌謀籌謀呀。」
听著寒灕的話,誥凌淒然一笑,顫聲道︰「那麼,四皇兄的婚事,皇姐可是也要為他籌謀籌謀呢?」
心口像被利器刺入一般,疼痛陡然從胸口蔓延開來,只要想起四哥哥可能要成婚,心中就呼嘯著殺人的狂怒之感,如何抑制也不行。她收起了柔和之態,眼內結起了冰霜,冷冷地吐出了三個字︰「宮誥凌。」
他見她這般姿態,心痛到發顫,一個箭步上前擁她入懷,皇家每日的武藝課讓他的身體發育良好,氣力也大,早比長他一歲的寒灕高上些許了。
他抱得佷緊很緊,緊到還半倚靠著的寒灕根本無法掙月兌,她從未正視過誥凌對自己的感情,因為自己從來都是把他當做弟弟般愛護,滿以為他不過也是把自己當做姊姊般依戀,不曾想過,他對自己,竟然動了情!
「皇姐……」他埋首于她柔女敕光潔的脖頸之間,貪婪地吸著她身上淡淡的幽香,低低開口道。那燥熱的呼吸打在她敏感的脖間,讓她有些奇異的不適感,她不知如何開口,所以選擇了沉默。
幸而他繼續道︰「皇姐,就讓我留在你身邊吧,我什麼都肯為你做,我也不會奢求什麼,只要讓我留在你身邊就足矣。」
那略帶沙啞的少年嗓音讓她的心軟的一塌糊涂,她從小就寵溺著他,對他可說什麼千依百順,如何也開不了口拒絕她,剛想說話,他突然放開了她,又捧住她的臉小心翼翼地親吻下來。青澀無比的吻,根本無技巧可言,他只是在一位的舌忝舐。她一時吃痛地叫出聲來,卻不料為他打開了防守,他貪婪地舌忝吻著她嘴內的每一處柔軟,吞食著她甜蜜的津液。不知持續了多久,直到彼此再也無法呼吸,才依依不舍地分離。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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