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傲雪立即反應過來,他要的這信,必定是綁在鴿子腿上的東西了!
心下有些緊張,那信肯定被李天佑拆開看了,這年代的飛鴿傳書,為了避免中途被人截獲信件偷梁換柱,通常都有特有的蠟封。舒殢獍
我靠,這時候問她要信,她從哪里去給他變出一封一模一樣沒拆開的信?要不,就按照李天佑剛才騙她的借口,說這鴿子是撿的?
傲雪正待開口,余光中,她便看見李天佑伸手,往懷里模了一把,一個細竹筒立即呈現在手心。
「太子說的可是這個?」李天佑依舊躬身,將鴿子腿插在衣間腰帶處,雙手奉上小竹筒。
太子目光一轉,從細竹筒上瞟過,只見蠟封的地方,隱約可見太子府特有的印跡。
沒被拆開!原本的懷疑隨之少了幾分,心里卻依然狐疑。
這種黑鴿,凡給皇家當差的,沒理由不知道其特殊地位,就算這個冒牌貨沈傲雪嘴饞想吃,這些侍衛也該提醒才是!
「前幾日,屬下偶然听得王妃想吃黑鴿,適才看見有黑鴿飛過,因一心想討好王妃,故斗膽將鴿子射下,還請太子恕罪。」李天佑鏗鏘有力的說,就算是為了討好王妃,亦讓人覺得是條漢子,敢作敢當。
太子看了看那侍衛,又看了看傲雪,淡然吩咐︰「將信件給我拿過來。」
李天佑毫不遲疑的,雙手捧著細竹筒,躬身往太子方向走去。這時,傲雪兩步上前,一把搶過那竹筒,右手一揚,那竹筒便往太子方向飛去。
「小氣!」仿佛極度不爽的,傲雪小聲抱怨。
太子並不反駁,揚手接住竹筒,目光再次從傲雪手中鴿子上掠過︰「下次再想吃的時候,直接找我,我命人專門給你養幾只。」說著,他竟施施然轉身往回走了。
傲雪愣在原處,想著他最後那句話的意思︰因得她這個冒牌貨喜歡吃黑鴿,他竟要派人給她養?!
這……什麼邏輯?
凌亂中,傲雪忽的覺得身體一緊,整個人就被李天佑雙手圈了起來,後背是炙熱的胸膛,男人呼吸噴薄在耳邊。
「小東西,你剛才擔心我?」低沉而沙啞的聲音,麻麻的,從耳廓傳來。
傲雪側頭,隨即白了李天佑一眼。
她又不是傻子,這麼多日,她經常和李天佑季舒玄一起,太子自然會關注他們多一點。而每每李天佑對上太子的時候,李天佑總是低著頭,避免眼神接觸,想必也是為了不被人看見他特有的紫眸。
剛才,太子叫他過去,倘若,因得種種巧合,太子忽的叫他抬頭,光是他那雙紫眸,就足以讓人懷疑一切。
「我只是不想這麼快gameover。」傲雪沒好氣的說。
李天佑自是听不懂什麼叫gameover,不過,就剛才傲雪維護他的情形,足以欣慰。于是乎,抱住傲雪的雙臂,又緊了緊。
「拿開拿開!我要吃東西!」傲雪嫌棄的拍了拍李天佑摟著她的爪子。
「沒事兒,我抱我的,你吃你的!」李天佑不以為然。
傲雪握拳!滾的不影響!現在是夏天,你這麼熱個身體,貼著我干嘛?!還有你的呼吸,怎麼老是往我耳朵吹,不知道耳朵是我民感步位嗎?!那啥,這舌頭怎麼也來了!!還有還有,後腰上個硬棍子是神馬?滾開!
老子又不是聖人,老子也有控制不住的時候!
傲雪一個轉身,狠狠在他嘴上咬了一口,那個無恥之徒,居然,居然趁機把舌頭伸進來了……
那天晚上,咳咳,那天晚上……
自然是在房間里做的。
不遠處就是這身體的前情人,萬一被他看見,刺激太厲害,若吐血而亡,那不是太不厚道了!
房間內,n次運動後。
「你真沒看那信?」傲雪趴在李天佑胸膛,依然覺得不可置信。
「恩。」李天佑點頭,手掌從傲雪光滑的背部滑過,美中不足的,便是那條老長的傷疤,模在手上,有細微的凸起。
「怎麼不看呢?」說不定就是太子的秘密!
「我是給你打鴿子吃,看他的信做什麼?」李天佑淡然,言語間似乎還帶著疑惑。
傲雪無語,只一雙眼楮瞪著李天佑,滿臉不可思議,你不是要謀朝篡位嗎?總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啊!
這時,李天佑笑了︰「他的那些信件,本王沒興趣。」
陽光爍金,一行人便在這種早晚趕路中,飛快往北部邊疆挺`進。
說起來,有時候連傲雪都覺得挺不可思議,這麼多日,她和李天佑,居然就在傲雪前情人眼皮子底下夜夜xx,而且,還從不被發現!
真是太神了!
更神的是,不知道像她和李天佑這種凡夫俗子是不是都有喜歡找刺激的嗜好,這麼多天,每次xx的時候,兩人都覺得像偷`情般刺激,那種沖到高處的感覺更是一波接著一波。
便是在這種秘而不發的叫囂著想尖叫的感覺中,一行人很快到了西涼北境。
這是西涼最北的一座城,一改途經所有城市秀美之風,遠遠望去,高牆聳立。高聳的城門之上,鐫刻著兩個炫黑,微微爍著金光的大字︰回城。
「回城?」傲雪撩開車簾,抬頭,輕聲讀出那兩個字,語氣中盡是疑惑。
她記得,先前看過的一本老書中,西涼極北的這座城,明明叫北城的。這一路,他們從未經過一座叫北城的地方,難道說,曾經的邊境已經被軒國攻打割據了嗎?
「這座城市原本叫北城。」李天佑策馬而上,伴在馬車旁邊,徐徐道,「西涼東南西北四城,分別叫東城、南城、西城和北城。先帝還在的時候,因在這里搶回皇後,故將這座城改名為北城。」
傲雪眨眨眼楮,表示想繼續听下去。關于那段雙國皇後的故事,她一直有極大的好奇。
李天佑笑,聲音如吹過邊關的風︰「當年,先帝出巡時救下被害的軒國皇後上邪辰,後來接至宮中,因愛慕其堅韌,一心想立為後,並遣散三千後宮。豈料,大婚之日,軒帝聞風來搶,想那軒帝也是沙場出生,當夜竟真把辰後劫走了。先帝追至北城,帝戰,雙方不敗,遂將選擇權交予辰後,辰後選擇留下。故,先帝將這座城改名叫回城,以紀念辰後的選擇。」
簡單幾句,即便當日情景並未親見,想必也是蕩氣回腸了。只是,傲雪有一個疑問︰「真的只是愛慕她堅韌麼?長得也很漂亮吧?」這個世上,堅韌的女子千千萬萬,怎麼就獨獨一個上邪辰,引得兩個國家的皇帝爭,還起了國際紛爭。傲傲柱免即。
「是,史載國色無雙。」李天佑答。
兩國邊境,與傲雪想象中不同。
回城之北,是一馬平川的戰場,原本已經長出淺草的平地,在馬蹄踐踏之下呈現出黃褐色,沙塵在陽光在陽光下閃著金子般的光。再往北,便是高高聳立的軒國城池。毫無疑問,必定也是固若金湯。
她有些無語,這世上,竟真有專門為打仗而存在的大片疆土。15236690
那沙場兩側,遠遠的,則是山巒,密林,估模著應該有人居住。只不知究竟是軒國領土還是西涼領土。
對于征戰,原想必定是住帳篷,睡草原,到了這里,才發現原來依舊是在城里,住的是幾進幾出的院落,常年的邊關指揮駐地。
太子很快換上銀色薄甲,來到指揮大院的正廳。而傲雪,作為皇帝特批使者,自然也要參加。
原本的駐邊將軍早在日前沈家到這里的時候就將帥印給了沈無涯,如今,既太子要接手這里戰事,自然,這場與軒國的對戰,將由太子全盤指揮。
大廳側面牆上掛著巨幅的作戰圖,太子站在作戰圖旁邊,傲雪不懂打仗啊,可為了裝裝樣子,她也站在作戰圖旁邊,沈無涯則跟在後面半步之遙,匯報這一個多月的戰事。
一個月來,雙方作戰已逾十來次,明明是一馬平川的沙場,偏偏被對方搞得像打游擊似的。
時而是騎兵偷襲,時而是大軍攻城,時而是兩軍對壘,若任何一次攻打引爆大戰役也就罷了,偏偏對方不按章出牌,經常攻到一半,明明呈膠合狀的時候,忽然下令全部撤退。11vl4。
因怕有異,故從未深入對方月復地追擊,一個多月過去了,他們竟完全不知道對方葫蘆里賣什麼藥。
「對方將軍是誰?」太子問。
「白寒露。」沈無涯說,他頓了一下,聲音更沉,「不過听說,軒國右相蕭景煜已在路上。」
「右相?」太子皺眉,神情比先前更凝重了幾分,「他來做什麼?難道,他真以為佑王已死,我西涼就可以任人宰割了麼?!」說到後面一句,原本收斂的王者之氣頓時四溢而出。
軒國右相,傳說中,軒國每一任右相都是不世之材。
這些年,能與軒國右相齊名的也就只有西涼佑王爺!他就不信,以他西涼太子李胤駿之才,就真的不是蕭景煜的對手!
「傳令下去,集結兵馬,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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