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涼末听到手機響,拿起一看發現是蘇宛發來的短信。
她對蘇宛抱有的信任很少,蘇涼末點開後粗略看了眼,她深思片刻,想著蘇宛應該不至于騙她。
去到流簡的住處,王媽對她態度並不好,蘇涼末也不介意,她被告知流簡在三樓,便走了上去。
在宋芳的房間外面,蘇涼末听到流簡和豆豆的說話聲。
「小爸爸,媽媽的媽媽的……」
「是,這是媽媽的房間,」流簡將豆豆放到地上,豆豆雙手纏著他的腿,「要媽媽……」
蘇涼末站在門口,兩人的背影一一落入眼中,寂寥而孤獨。
她深呼出口氣後走到流簡身後,流簡看她眼,彎腰把豆豆抱到手里。
蘇涼末知道他一直想著蘇宛的事,「我見過她了,她很相信我,我跟她說安排好之後就找她,我想著過個幾天吧,不然她也會懷疑,到時候出了青湖路就好弄了。」
流簡抬起頭,目光定在蘇涼末的臉上。
「到時候,你伯父伯母那邊你怎麼交代?」
蘇涼末沒法想那麼遠,「不好交代也沒辦法,她下得去手,就應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流簡把手里的豆豆交給蘇涼末,蘇涼末這幾天經常來,豆豆也慢慢不像以前那樣排斥她了。
她帶著豆豆去樓下玩會,流簡並未立馬下樓,他起身來到三樓的書房,里面擺著宋芳和周正的相片,流簡上了一炷香,透過裊裊的煙霧,視線朦朧落向緊挨著的夫婦,「正哥,嫂子,豆豆我會照顧好,至于蘇宛,我會第一時間讓她下去陪你們。」
他閉起狹長的眼簾,蘇涼末說得那套在他這里行不通。
在他們這些混黑的人眼里來看,殺人償命,送進牢里判死刑的可能性很小,到時候再減刑,坐個十年二十年的牢出來,那宋芳豈不是白死了?
唐可答應過佔東擎不再去招惹蘇涼末,這段日子來也算安分,可從蘇宛嘴里知道了這個消息後,她怎麼也坐不住。
她借故陪莫清出去買東西,又在中途接到個電話,說有朋友讓她過去趟。
莫清自然不說什麼,唐可得空便趕往蘇涼末的賭場。
接到蘇宛的消息後,蘇涼末就留了個心,等李丹上來說唐可來了的時候,她心里早已有主意。
唐可也沒敢太張揚,蘇涼末把她帶到單獨的包廂時她也沒說什麼。畢竟害怕佔東擎會過來,到時見她在這鬧,指不定又要怎麼冷淡她。
蘇涼末今天穿了件低領,露出的項鏈是流簡送她的。
唐可一眼就看到這條項鏈。
蘇涼末見她出神地盯著自己領口,「今天過來是想玩兩把嗎?」
唐可撐起側臉,眼楮還是沒有別開,「蘇涼末,我今天是來好好玩的,但我有個要求,我在國外這麼多年什麼老千術沒見過,我覺得你的項鏈可能有問題,你敢拿下來之後跟我賭兩把嗎?」
包廂內也沒別人。
蘇涼末爽快的將項鏈摘下後交到身邊的李丹手里,「幫我放休息室去。」
「好。」
「玩什麼?」
唐可想了下,「還是梭哈吧。」
這兩副牌,蘇涼末就沒打算贏。
倚著唐可的性子,要是知道蘇宛騙她,回去肯定變著法子對付蘇宛。
蘇涼末十指交扣後抵著下巴,眼楮一眨不眨地盯著牌面。
唐可第一張牌就很好,蘇涼末將牌面攤開,連著三張牌下來,已成輸局。
最後的一張牌,蘇涼末沒有跟。
唐可看著推到她手邊的籌碼,「難道你的項鏈……」
「今天只是我運氣差而已。」蘇涼末接過嘴。
唐可心里卻跟明鏡似的,看來蘇宛沒騙她,但唐可也算適可而止,沒有再鬧下去,生怕打草驚蛇。
家里還有個蘇宛,以後還愁沒有機會嗎?
蘇涼末令人將唐可的籌碼結算成錢。
唐可臨出門時說道,「以前咱倆的事都是誤會,賭場開門還不是為了做生意嗎?你放心,我以後肯定好好玩,不給你添麻煩。」
蘇涼末笑了笑沒說話。
唐可拿著支票,高興地走出包廂門。
她乘坐電梯去到底樓,剛走出電梯門就跟前來的佔東擎迎面差點撞上。
佔東擎見到她,目光一凜,「你怎麼會在這?」
唐可下意識將支票藏到身後,「我來玩玩。」
「我跟你說的話全忘記了?」
她細想下後,將支票遞到佔東擎眼前,「看見了嗎?是我從蘇涼末手里贏來的。」
這句話,還真讓佔東擎吃驚了下。
蘇涼末對唐可的態度他不是不清楚,再說憑蘇涼末還有小小獸幫忙,又是在她的地盤,能讓唐可贏得這麼舒心?
佔東擎指尖接過那張支票,又在手里揚了揚,「怎麼贏來的?」
唐可聞言,彎了下嘴角,「當然是憑我本事贏的。」
佔東擎將那張支票遞還給她,「就憑你?」
「怎麼了?」唐可一听,不高興了,「她之前那麼好的賭技全是靠出老千來的,今天被我抓個現行,靠真本事她當然不是我的對手。」
「出老千?」
「是啊,她脖子里的那條項鏈有問題,我今天讓她摘下後,她一把都沒贏過我。」
佔東擎若有所思,這里面肯定有問題,蘇涼末那麼謹慎的一個人,會被唐可給輕而易舉抓住把柄?
「你是怎麼發現她出老千的?」
唐可眼角拉開,「我聰明唄。」
佔東擎瞅著再度合上的電梯門,「你自己回去吧。」
唐可攔在他跟前,「為什麼我說的話你一句不肯相信?」
「唐可,」佔東擎居高臨下睨望她,「你去過蘇宛所在的那幢別墅吧?」
「那,那又怎麼樣?」唐可下巴輕揚。
「今天以後不準過去。」
「東擎,我也住在青湖路,你難道連我的自由都想限制嗎?再說我又沒對她怎樣,好了,我跟你說實話好了,是蘇宛跟我說的,她說蘇涼末的項鏈有玄機,上次我們輸得那麼慘,可你也沒想到不是嗎?」
佔東擎朝旁邊的宋閣看了眼,他提步走進電梯,唐可想要跟上前,被宋閣伸手攔了把,「唐小姐,您今天是跟夫人一道出來的,還是趕緊回去吧。」
佔東擎眼見電梯門合上,這件事怎麼都說不通,蘇涼末會贏牌跟她的項鏈有什麼關系?
偏偏蘇宛透露給唐可後,蘇涼末摘掉項鏈還真輸了。
他來到二樓,站在欄桿前望著底層的人群。
蘇涼末一直坐在包廂內沒出去,李丹推開門見她還坐在原位,「涼末?」
蘇涼末抬下頭,「唐可走了?」
「走了,高高興興走的。」
她嘴角勾勒下,「是啊,能不高興麼?」
「到底怎麼回事?」
蘇涼末將李丹一直視為心月復,她示意李丹在旁邊坐定下來,「這次我是故意的,可蘇宛的事情讓我有點意外。」
李丹也知道流簡到處在追殺蘇宛的消息,「她不是在青湖路嗎?」
蘇涼末將那天在青湖路跟蘇宛說的話以及她和流簡商量好的事一並告訴給李丹,李丹沉思片刻,抬頭小心翼翼看眼蘇涼末,「涼末,是不是蘇宛的這一下提醒,讓你覺得她其實心腸不壞,至少現在全心全意在相信你,你的心一下沒那麼狠了?」
蘇涼末看眼李丹,她都難以說清楚的矛盾,被李丹給一語點破,「蘇宛的可怕,只在于她愛流簡愛得太深。」
「涼末,關鍵是你現在要怎麼辦?你夾在中間肯定很為難。」
蘇涼末盯著桌上那副還未收起的牌,她吐出口氣,「流簡答應我把蘇宛交給警方,他對我做了最大的退步,如果這時候我還在猶豫或者說想著對蘇宛仁慈的話,我就對不起流簡對我的這番心。」
李丹聞言,笑著點頭,「我就是喜歡你的這種爽快,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但我相信你能處理好。」
蘇涼末和李丹一前一後走出包廂,蘇涼末走向二樓的休息區,看到佔東擎倚著欄桿立在那。
她視而不見般掏出鑰匙要進門,佔東擎顯然比她動作快一步,他走過去站定在蘇涼末跟前,「你和蘇宛之間究竟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
「什麼時候變成情深意重的好姐妹了?」
蘇涼末手落在門把上,「我們本來就是姐妹。」
「我現在越來越好奇這件事要怎麼發展下去,你既然是瞞著流簡要把蘇宛送出去,以後的事你怎麼安排?」
「佔東擎,你還真是關心我。」
「這是自然。」
蘇涼末深知這件事得盡快,不然按著佔東擎這樣的猜測下去,遲早露餡,「這兩天我就會安排蘇宛走,那幾天麻煩你了。」
「不麻煩,」佔東擎話語輕巧,「準備從哪里走?相孝堂的碼頭肯定不行,別的地方也有流簡的耳目……」
「我自己會想辦法。」蘇涼末一心想將佔東擎撇清出去。
男人倚在門口,絲毫沒有讓她進去的意思,「我記得我好像跟你說過,要送蘇宛離開,必須通過我。」
「不用……」
「不用,還是不敢?蘇涼末,你還在打著什麼鬼主意?」
「沒有啊,」蘇涼末滿臉的無辜,「我是不想把你扯進來。」
佔東擎暗暗笑了聲,「原來你還會為我好。」
男人的目光審視一般落在蘇涼末臉上,她視線別開,「這件事跟你沒關系,我是不想你牽扯進來。」
真情也好假意也罷,佔東擎就算听進去了。
只是要想看看蘇涼末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一試就能知道。
唐可興高采烈地回去,還找到蘇宛說了今天的事,蘇宛事先通知過蘇涼末,自然知道蘇涼末是有準備的。
要想在青湖路安然無恙等到蘇涼末來接她的這天,蘇宛對唐可必須繼續敷衍。
這天是星期天,蘇涼末帶著蘇澤去流簡的住處。
豆豆喜歡和蘇澤玩,一個不大的孩子帶著個小毛頭,豆豆還伸出手要蘇澤抱,蘇澤力氣也大,抱著豆豆的腋下轉了圈,臉還憋得通紅。
吃過晚飯,蘇涼末和流簡坐在院子里,蘇澤趴著寫作業,旁邊的豆豆卻使出吃女乃的勁的在搗亂。
兜里的電話響起,蘇涼末拿出一看,來電顯示是蘇宛。
她看眼旁邊的流簡,起身走到邊上接電話,「喂。」
「喂,涼末。」
「有事嗎?」
「佔東擎今晚安排我走,11點的船,他說我去的地方很安全,涼末,謝謝你肯幫我。」
蘇涼末大驚,「什麼?今晚走?」
「是,他能幫我安排也是看著你的面子,但我去的地方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他說他會替我安排的……」
蘇涼末一下不知道該作何反應,「蘇宛你不能走,你听我說,佔東擎的話不可信!」
電話那頭傳來嘟嘟的聲音,蘇涼末怔怔盯著手里的電話。
流簡從不遠處走來,站定在蘇涼末身後,「誰的電話?」
蘇涼末下意識搖頭,「賭場那邊,李丹讓我過去趟。」
出了這樣的事,蘇涼末也驚慌失措,她努力平復情緒,「簡,我先把蘇澤留在這,如果我回來的晚就讓他在這過夜吧好嗎?」
「當然沒問題。」
蘇涼末沒有多留,臉上維持住的平靜在坐進駕駛座的一剎那坍塌,她發動引擎快速離開,朝著青湖路而去。
雙手緊緊攀住方向盤,蘇涼末目光冷凝,黑色的車子穿梭在同樣黑色的夜幕之中,如果蘇宛被佔東擎就這樣送走了,那跟她親手把蘇宛放掉有什麼兩樣?
想到白天豆豆還纏著流簡要宋芳,蘇涼末心里的愧疚和憤怒越來越甚,她踩足油門,呼嘯而過的街燈留下道道橘黃色的清冷,車子一路駛過塵囂,直達青湖路。
站在那扇熟悉的大門前,蘇涼末看到里面燈火通明,她也顧不上莫清和唐可會不會也在,蘇涼末下了車幾步上前,「我要見佔東擎。」
保鏢卻像是事先知道一般,直接給她將門打開。
蘇涼末也沒時間細想,提步走進去。
一眼望去,能看到偌大的客廳內空無一人,門是敞開著的,蘇涼末走進去,這才看到坐在沙發上的佔東擎,耳邊冷清清淨,蘇涼末環顧四周,「蘇宛呢?」
佔東擎手里拿著電視遙控器,蘇涼末正好擋住他的視線,他側過頭,朝蘇涼末擺擺手,「別擋著我的視線。」
「我問你蘇宛呢?」蘇涼末激動地揚聲。
佔東擎這才慵懶地抬起眼簾,「我送走了。」
「她現在在哪?」
「差不多上船了。」
蘇涼末倒吸口冷氣,一股子怒意豁然沖進胸腔內,她伸出手直指佔東擎,「誰讓你多管閑事的?我什麼時候同意你把蘇宛送走了?」
「這不是你自己的意思嗎?」相比蘇涼末的失控,佔東擎則要冷靜的多,「我是為你好,省得你天天想著要怎麼在流簡的眼皮子底下讓蘇宛安全出逃,現在壞人我也替你做了,你應該感激我。」
「我感激你個X!」蘇涼末忍無可忍,在客廳里面徘徊了幾步,她氣得唇色蒼白顫抖,似乎連呼吸都供應不上,一股股冷汗從後背涔涔冒出,她只覺眼冒金星,一把火無處發泄。
佔東擎望著她垂在身側的緊握著的雙手,他語氣不緊不慢,卻帶著不容人忽視的黯然,「涼末,你記住這種感覺,以前你把你爸偷偷送出御洲,後來我誤以為他害了我爸,當時我的心情,你能體會到了嗎?」
蘇涼末似乎被人陡然一擊,她怔在當場,寒意從腳底直竄至頭頂,連帶著剛才的憤怒也平息不少。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我說過這件事跟你沒關系。」
「涼末,你心里究竟是什麼想法,你沒有跟我提過,我當然相信你嘴上說的,我幫了你一把,我不要你的感激,但我沒想到你會是這種態度。」
蘇涼末身體一軟,整個人癱坐在沙發上。
她伸出雙手捂住臉。
佔東擎走過去坐到她身邊,他修長的手指握向蘇涼末肩膀,她用力甩開下。
佔東擎不以為意,「涼末,你跟我說要把蘇宛接走,實際上你是想把她交給警方吧?」
「關你什麼事!」蘇涼末滿眼的憤怒再度燃燒起來。
「你不管她是你姐姐了?」
「可她殺了人,就算是我親姐姐,我也沒辦法袒護她。」
佔東擎目光同她相對,蘇涼末沒把話說明。
「她真的已經上船了?」
「你現在追也沒用,蘇宛可是把你當成妹妹了。」
「佔東擎,夠了!」蘇涼末十指交握,「還能把她追回來嗎?既然是你安排的,你肯定有辦法。」
「你給我一個理由。」
「這件事我想自己解決。」蘇涼末看向牆壁上的掛鐘,10點半。
她蹭地站起身,「蘇宛說是11點的船,那她現在還沒走,她人在哪,在哪?!」
佔東擎一聲不吭,拿起茶幾上的煙盒抽出根煙點上,蘇涼末急得腦門上的汗都在往下淌,蘇宛這一走,可就真得再沒消息了。
御洲的碼頭有好幾個,就算現在開車過去阻止也來不及。
蘇涼末喉嚨口輕滾了下,難受地被煙給嗆到,偏偏佔東擎態度不明,他翹起條長腿,夾著香煙的手落在膝蓋上,眼楮斜斜睨向蘇涼末,「你跟我講一句實話,我立馬替你把人逮回來。」
「你想听什麼實話?」蘇涼末反問。
「你心里最真實的想法,也許我已經猜到了,那我想要你給我個明確的答案。」
蘇涼末手掌不由握緊,「佔東擎,你心里打什麼主意以為我會不知道嗎?你想讓我跟你說,我會把蘇宛交給警方,我一旦開了口,你肯定不會放蘇宛出青湖路,只有她被送走,我和流簡之間的矛盾才會越拉越大。佔東擎,你何必枉費心機,我和流簡的事我們會關起門來解決,我相信他能理解我。」
「如果我告訴你,你剛才的話一字不差都被蘇宛听見了,她就在這個客廳里面,你還能有法子把她引出青湖路嗎?」
蘇涼末听聞,急忙看向四周,佔東擎繼而認定自己的猜測沒錯。
蘇涼末並沒找到蘇宛的身影,佔東擎放下長腿,「我要是有心,我會讓她听听你方才的那席話,但我沒這樣做,涼末,你的事情我給你自己解決,我看你能不能解決完善。」
說完,他便站了起來。
蘇涼末追問句,「蘇宛人呢?」
「跟我來。」
蘇涼末跟在他身後走了出去。
兩人來到蘇宛先前住的那幢別墅,蘇涼末看到里面的燈亮著,她跟在佔東擎身後進去,客廳內擺放著一個行李箱,蘇宛著急地坐在沙發上等消息,看到他們進來忙起身。
蘇涼末見她還沒走,她大步上前拉住蘇宛的手。
「涼末,你怎麼來了?」
蘇涼末看眼身後的佔東擎,她將蘇宛拉到邊上,「你現在還不能走。」
「為什麼?佔東擎說全給我安排好了。」
佔東擎看著兩姐妹竊竊私語的樣子,他索性坐到沙發上,看著蘇涼末怎麼自導自演這出戲。
「他說的話你能相信嗎?」
蘇宛拿起手機看眼時間,「我這不是怕你那邊不行嗎?再說簡肯定盯你盯得緊,要被他知道是你把我放走的,以後你也不好過,現在既然有人肯幫我,我還是趁這個機會走吧。」
蘇宛目光赤誠,一番話卻令蘇涼末啞口無言,她半晌沒開口。
蘇宛看向佔東擎,「馬上11點了,我什麼時候才能走?」
佔東擎攤開雙手,「隨時。」
蘇涼末杵在原地,「蘇宛,你難道不介意我和流簡在一起了嗎?」
「涼末,那天的情況你也看到了,」蘇宛苦澀地勾起嘴角,「他能沖我開槍,還是那樣毫不猶豫,甚至不听我一句別的話,他是認定的,我愛他兩年,換不來他等我的一句話,就算介意又怎樣,我沒那個資格。」
蘇涼末按住蘇宛的手背,「不管怎樣,你也不能听佔東擎的安排,兩年前他是怎樣對我的你不是不知道,蘇宛,你敢讓他給你安排後路嗎?」
蘇宛看向佔東擎的目光含有懼意,男人听到蘇涼末的話,冷著臉抬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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