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涼末心里一驚,她完全沒想到這步,以為佔東擎可能只是不想讓流簡參與軍火線中,衛則瞧見她滿臉的疲憊和肅冷,「涼末,就像你說的,有錢總比沒錢好辦事,與其在這耗時間還不如趕緊回去想想辦法。」
「好,流簡這邊,還要你多照顧下。」
衛則見她轉身要走,他失口喊住她,「涼末?」
蘇涼末停住腳步,「怎麼了?」
「你愛著流簡嗎?」
她張張嘴,一輪太陽照射出來的光透過樹葉的細縫穿撒在蘇涼末精致美麗的小臉上,她看著衛則半晌,「你干嘛問這個?」
「你當年為佔東擎義無反顧蹚入這攤深水的時候,我記得我也問過你相同的問題,你曾經倔強地跟我說你愛佔東擎,為什麼兩年過後,你卻退縮了?」衛則手里還握著出來時帶著的用來提神的咖啡,這會手指用力,紙杯被捏得變形,蘇涼末意味深長地看向衛則,「衛則,我和你是朋友。佔東擎是我曾經的錯誤,而流簡,是我想要的重新開始。」
衛則手垂至身側,「知道了,你走吧。」
蘇涼末回到警局門口,爾後驅車離開。
衛則將捏爛的咖啡杯丟在腳邊,這三種關系,最無關輕重的莫過于朋友了吧。
蘇涼末回到賭場,讓李丹去抽調資金,現在流簡被陷警局出不來,碼頭還有善後的事,湯姆先生的電話一早也過來了,說這件事之後不會再有合作,事情搞得這麼大,所幸他是在美國,並且言語間再三警告蘇涼末不準將他拖下水,當然,出面的肯定不是他本人,他還沒笨到能讓蘇涼末抓著他的把柄。
現在唯一要緊的,是想辦法將流簡撈出來。
蘇涼末雙手抱著腦袋盯向桌面上的電腦,警方那邊的人只能靠衛則了,她想起流簡最近才調回來的楊路,蘇涼末按電話讓李丹去把楊路叫過來。
相孝堂既然能在御洲立足,背後肯定也有人護著。
蘇涼末隨後從楊路的口中也得知了一些有用的訊息,事不宜遲,在事情還能有挽回余地之前,蘇涼末必須找到人幫忙,錢並不能夠萬能,還需要足夠的人脈。
蘇涼末這會是分身乏術,又不放心蘇澤,李丹忙完賭場的事後去蘇涼末家里帶蘇澤上學。
她整晚沒睡,頂著重重的黑眼圈,將蘇澤送進學校後,李丹去就近的肯德基店隨便對付著早餐。
李丹沒想到會在這踫見他。
男人拉開椅子坐到李丹對面,瞧了瞧四周正在用餐的小朋友,再看看宋閣那張臉,李丹嘴里的瘦肉粥差點噴出來。
她冷下臉,「你來做什麼?」
「昨晚沒睡吧?」
李丹看著他手里的咖啡,「你們昨晚也高興的沒睡著吧?」
「我要是你,我就勸著蘇小姐服次軟。」
「服軟,向佔東擎?憑什麼!」
宋閣微皺眉頭,「這樣的口氣可不好。」
「你不是我,難道你想做女人?」李丹舀起一勺粥送進嘴里,「如果佔東擎真要逼著涼末,只會把她越推越遠。」
「可誰也沒法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越來越握不住。」
「心愛?沒發現。」
偏偏這種事都要宋閣出面,有時候挺羨慕韓增那木魚腦袋的,想不到,自然也就不用瞎操心。
「你別老糾結著那兩年,這樣放不開,怎麼談以後?」
「我不是涼末,你不用跟我講這些,你跟我到這來有什麼目的,直說吧。」
「流簡的事,如果要幫忙,讓蘇小姐去青湖路找擎少。」宋閣望了眼李丹手邊的早餐,「你們這樣經常在賭場里熬夜,身體要格外注意。」
李丹只听進去他的前半句話,「用不著,我們自己會想辦法,再說相孝堂也不是吃素的。」
「話別說得太滿,這話你只管告訴蘇小姐就行了。」
李丹抬頭看他,「還有別的事嗎?」
這是明顯在下逐客令,宋閣卻沒走,他雙手壓向桌沿,李丹哪里還有食欲,碗一推後直接走人。
回到賭場,李丹想了下還是去告訴蘇涼末。
蘇涼末听聞,細想片刻,「可能他說得是對的,佔東擎如果手里不是握著有力的證據,宋閣不會跟你說這番話。」
「那現在怎麼辦?難道真要找上門去?」
蘇涼末雙手抱在胸前,她輕搖頭,「算了,等把該想的法子都試過,確定沒用後再說吧。」
楊路已經約好了人,蘇涼末和李丹一同趕往。
她們特意選了個隱秘的包廂,據楊路說來人是省廳的高官,之前也拿過相孝堂不少好處,對方姍姍來遲,蘇涼末好不容易等到他露面,才說兩句話,對方卻堅稱要走。
「這件事我恐怕沒法幫忙,上頭壓得很緊,流簡這是撞槍口了,以後你們也別再找我,萬一被人盯上連我都會有麻煩。」
蘇涼末軟了口氣,「您看,流簡跟您也是老交情了,您就通融下吧。」
蘇涼末將一張巨額支票推過去,沒想到男人看都沒看眼,他伸手壓住支票一角,「真不是我不肯幫,要換在以往,不用你們開口我都會義不容辭,可這次是真的不行,你們也別為難我了,就這樣吧。」
男人將支票退回去後匆忙離開。
李丹望著桌上一口沒動的飯菜,「真是世態炎涼,我就不信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再說不是還沒有直接證據嗎?」
「現在誰都不想蹚渾水,況且他以前跟流簡打過交道,肯定更害怕了。」蘇涼末嘆口氣,指了指桌上的菜,「吃吧,別浪費。」
「我也真佩服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我是說真的,一桌酒菜加起來好幾萬呢,又不能退,」蘇涼末提起筷子,「現在正是缺錢的當口,再說我們要垮了,靠誰去?」
李丹一听也是,「管他什麼佔東擎什麼宋閣呢,都滾一邊去。」
蘇涼末拿眼看他,「關宋閣什麼事?」
「他,他不是佔東擎的左膀右臂麼。」
蘇涼末咬著筷頭,笑了笑沒再說話。
借著衛則的關系,蘇涼末還是見到了面流簡。
流簡精神並不好,整日整夜的沒合眼,蘇涼末坐到他對面,四周都有監控及監听設備,蘇涼末除了能看他一眼外,別的不能多說什麼。
流簡伸手拉過蘇涼末同她前額相抵,彼此的氣息纏繞,「沒事,別擔心。」
「他們什麼時候才會放你出來?」
「恐怕我還要在這多待些日子。」
「傳喚時間不是不能超過24小時嗎?」蘇涼末壓低嗓音。
「事情是在相孝堂的碼頭出的,還死了人,我是有責任,」流簡握緊蘇涼末的手,「但他們沒有直接證據,沒法定我的罪。」
「我是怕有人存心陷害你。」
流簡听出蘇涼末話里的暗示,「我沒做過,他們也就生不出什麼事來。」
蘇涼末握緊流簡的手,將臉貼著男人手背,「如果有辦法能令別人放過你,流簡,你會讓我怎麼做?」
流簡目光同她對視片刻,「我什麼都不會讓你做,我們不求別人,該怎樣就怎樣,是我承擔的我來承擔。」
「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蘇涼末離開賭場後繼續想法子,宋閣再次登門時,拿著一盤錄影帶。
蘇涼末將他帶進休息室,半小時後兩人才出來。
她並未坐宋閣的車,取了車後一路開往青湖路。
蘇涼末闖進去的時候,卻並沒看到佔東擎。
莫清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見到她進來,揚起抹笑,「涼末,你過來。」
「佔東擎呢?」
「幫會里面臨時有點事,東擎出去了。」莫清示意蘇涼末走到自己身邊,蘇涼末環顧四周,連個佣人都沒看到,莫清注意到她的眼神,「現在這兒就我跟你。」
「錄影帶是你讓宋閣拿給我的?」
莫清沒有直接回答,「涼末,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恨著東擎,但我是為你好的,這次叫你來,是有個消息要告訴你。」
蘇涼末索性坐定在沙發上,「什麼消息?」
「我知道你爸爸在哪。」
「你說什麼?」蘇涼末面露吃驚,「他在哪?」
「你放心吧,他安全著。」
蘇涼末滿臉猶疑,「要說聯系的話,他不可能會聯系你,你是怎麼知道他在哪的?」
「如果我說我一直知道呢?」莫清挽起嘴角的笑意。
「難道我爸出國後……」
「你爸爸在國外,因為你媽打給你的電話而泄露了行蹤,後來陰差陽錯被我的人找到,他現在的住處還是我安排的。」莫清話語平靜,蘇涼末從她的眼楮里分辨不出真假,她細想著一切有的可能性,「這件事佔東擎知道嗎?」
「還不知道。」
「你告訴我是想我怎麼做?」
「涼末,你別太緊張,」莫清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雖然臉上掛有笑意,但蘇涼末始終看不透她的心里去,「你是蘇康的女兒,蘇康和東擎的爸爸關系一直很好,我不會害你的。」
「我爸,他有回國的意思嗎?」
「是我勸他別回來的,御洲這地方魚龍混雜,哪有國外好,再說不是還有你媽陪著嗎?」
蘇涼末沒有多說什麼,莫清同她靠近些,「听說你和流簡訂婚了?」
「嗯。」
「挺可惜的,我一直很喜歡呢。」
「伯母,我跟佔東擎的事情都過去了。」
莫清覆住蘇涼末的手,「你還恨他嗎?」
「您還有別的事嗎?」
「東擎這次是做得不對,這不是要把你們往絕路上逼嗎?涼末,東擎從小跟著他爸,性子也跟他爸一模一樣,心狠手辣,我總想收收他,可無奈他不听我的。」莫清說的話,蘇涼末是越來越听不懂,「我有時候甚至想,他要不站在這麼高的位子上,是不是就能踏實些?」
蘇涼末小心翼翼查看著莫清的臉色,「但是他的地位已經擺在這了,相孝堂也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能上去自然也能下來,所謂事在人為,涼末,我應該明白我這個做母親的一番苦心吧?」
蘇涼末如果沒有理解錯的話,莫清這是在拉攏她,而要對付的居然是她親生兒子?
「伯母,這話是不假,誰都不會一輩子順風順水,再說幫派的事,風起雲涌也正常。」
莫清笑著點頭,「你果然聰明。」
既然莫清都為她自己找好了說是為佔東擎好的理由,蘇涼末還能說什麼?
「那這次流簡的事,您有辦法嗎?」
「這件事確實挺棘手的,我會盡量幫忙。」
蘇涼末莞爾,抬頭望向偌大的客廳,以前只知道莫清和佔東擎關系一般,卻不想居然會僵成這樣。
門外傳來陣腳步聲,伴隨著的還有佔東擎的說話聲,「這件事情不能有差,要自己盯著,不用交給手底下的人去做了。」
他像是才發現蘇涼末在這,佔東擎頓在茶幾前,然後掃了眼莫清,繼而沖蘇涼末開口,「你跟我上樓。」
蘇涼末跟他去到三樓的書房,男人解開袖扣,走過去將窗簾拉開,「找我有什麼事?」
蘇涼末試探著開口,「流簡過兩天就放出來了。」
「不是好事嗎?」
「那盤錄影帶……」
佔東擎轉過身,「你想要嗎?」
「當然想。」
「離開他。」
蘇涼末不覺得意外,「做不到。」
「那就看著他死。」
蘇涼末盯著男人逐漸走上前來的身影,想到莫清方才在客廳里的那番話,她郁結的心情又好受了不少,佔東擎怕是做夢都猜不到莫清的心思吧,她看著他漸漸拉起嘴角的笑,男人蹙緊眉尖,「你瘋了是不是?」
果然是越折磨越深刻,蘇涼末想著佔東擎月復背受敵,她沒有開口提醒他,看他越難受,她才能越發快慰。
「沒什麼,佔東擎,這是你扳倒相孝堂最好的籌碼,我知道你不會輕易拿出來,既然這樣,也沒什麼好談的。」
「你不開口試試,你怎麼知道?」佔東擎走過去擋在蘇涼末跟前。
他想要什麼,蘇涼末是再清楚不過的。
她卻冷靜異常,「難道我就值一盒錄影帶嗎?」
「別跟我 。」佔東擎走過去將電腦打開,「這東西交出去,流簡可就死定了。」
「我看過,無非是流簡跟人交易時候被拍了下來,買賣軍火是大罪,可沒有十足十的證據誰也沒法給他定罪。」
「定不定得了不是你說就能算的。」佔東擎手伸過去,蘇涼末避開他的手,「我會傾盡一切救他,要流簡真的什麼都沒有了,我就陪他上街要飯!」
佔東擎手一僵,然後收了回去。
「你說我們兩個注定是要折磨至死的對嗎?」
「佔東擎,那也不關流簡的事。」
男人涼薄的唇淺勾起,眼神陰戾魅惑,帶著蘇涼末所熟悉的罌粟般迷醉的妖冶,「你一遍遍折磨我,我就一遍遍折磨他,你越是要護著他,我就越是要將他凌遲至死,相孝堂在我眼里不過是可有可無的一塊地方,你跟我硬著語氣這樣講話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會給他帶來怎樣的麻煩?好,你要留你就留著,只要你還在流簡的身邊,他這輩子都會苦惱著如何解決一個個接踵而來的麻煩,一次兩次還好,如果十次一百次呢?我就不信他有這樣的耐力和人力,恐怕你還沒折磨死我,倒是先把他給折磨死了。」
「你!」蘇涼末方才的冷靜完全被打破,她手指直指佔東擎,「你卑鄙!」
「這不是卑鄙,強者天生有這樣的操縱力,我手里掌握著相孝堂的命,這就是我能甩下這些話的資格!」隨著最後一個字音的落定,佔東擎的話當真是魄力十足,蘇涼末咬緊牙關,佔東擎卻不慍不火,「所以,我們兩的事何必要將不相干的人牽扯進來?」
蘇涼末回他一句,「佔東擎,你真有可能哪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男人不由冷哼,「不是說會被你折磨死嗎?」
「我真是拭目以待。」
蘇涼末氣沖沖地下樓,宋閣站在沙發前,莫清抬起頭看眼,見她臉色難看,莫清朝宋閣吩咐道,「送送蘇小姐。」
「不用了,」蘇涼末出聲,「我自己能走。」
她朝莫清看了眼,神色間的端倪也只有兩人懂,蘇涼末頭也不回地出去,來到賭場,李丹焦急上前,「怎麼樣了?」
「讓你打听的事情進行的怎樣?」
「查到了,那人在玉湖灣養了個二女乃,昨晚還去那過夜。」
「不敢收我的錢,倒是還敢玩女人。」蘇涼末冷笑聲。
「現在要怎麼辦?」
蘇涼末眸子一亮,「綁了!」
她手底下都是些說干就干的主,別看瑞她們都是女人,做起壞事來眼楮都不眨。
那名男人第二次來時明顯低垂著腦袋。
蘇涼末對他還算客氣,擺了桌酒席,就事論事,「其實也不要你出力,錢我們這邊出,再說現在這個特殊時期,要是把你包養小蜜的事情捅出去,你頭上的烏紗帽恐怕也不保了。」
「我說過這件事很棘手。」
「棘手也有棘手的辦法,」蘇涼末不听他這套,「你小老婆的手機里可還有不少你們的自拍照,玩得夠過火的啊。」
男人的臉不由漲成豬肝色。
蘇涼末把支票推過去,「這是給你的,我知道這事麻煩,有用錢的地方你盡管提。」
有了這個砝碼,男人倒是沒再推月兌,蘇涼末也總算能緩口氣。
男人離開後,李丹從外面進來,見蘇涼末坐在那怔怔出神,「別擔心了,既然收了錢就有希望。」
蘇涼末給自己倒杯酒,然後一飲而盡,「佔東擎手里的東西就像顆定時炸彈,一天不拆除,我這顆心就七上八下的,我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爆炸,想的腦子都漲疼了。」
「他要是想拿出去的話,還用等到現在嗎?涼末,他是不是向你提了什麼條件?」
蘇涼末並未正面回答,「我現在只希望在流簡出來之前,它別爆炸。」
這幾天御洲的新聞大篇幅報道著碼頭爆炸案,經過渲染,蘇涼末出門就能听到有人議論,「這些人真不要命了,你說好好的日子不過,害死人呦。」
佔東擎那邊還沒有動靜,可越是平靜,蘇涼末就覺得越不對勁,佔東擎不是善人,更不會因為三兩句話而放棄念頭。
蘇涼末和李丹走出賭場,忽然看到一大堆記者蜂擁而來,為首的是一名年輕婦人。
她撲過去想要抱住蘇涼末的腿,被李丹擋在了跟前,「你們干什麼?」
婦人栽了一跤,索性倒在地上不起來了,「我老公是相孝堂的人,那天晚上說要去接貨,說老大新接的生意,我听說是買賣軍火還勸他不要去,這下好了,人被炸死了,我的孩子才五歲啊……」
蘇涼末面色咻地轉冷,壓低聲音,「善後的事情不是都處理好了嗎?」
「是啊,怎麼還會有人出來鬧?」李丹雙手護住她,「你趕緊回賭場去。」
「別走,別走,」婦人起身欲要沖進去,「你們要給我做主啊,別以為給了錢就能了事,我老公不能白死,相孝堂走私軍火還害死了人,是不是應該償命?!」
蘇涼末和李丹一道退回賭場內,里面的保鏢相繼出動,這件事一旦傳開,流簡的麻煩可就更大了。
可外面那麼多記者,想要一一堵住他們的嘴哪有那麼簡單。
蘇涼末走進休息室內,拉開窗簾看著樓底下。
李丹站到她身側,「我覺得這件事跟佔東擎有關,我問過楊路,死者家屬照理說全都安排好了,我們給的賠償款也不低。」
蘇涼末早料到會這樣,佔東擎手里捏著的王牌還沒出手,只一張小牌就打得她們毫無招架能力,「無妨,這不過就是嘴上說說的事,畢竟不是實際證據。」
「是啊。」
「李丹,我想過了,與其這樣擔心受怕坐以待斃,還不如主動出擊。」
李丹一驚,「你想做什麼?」
「我想去趟青湖路。」
「你可別亂來,青湖路那地方可不是誰都能進的。」李丹自然知道蘇涼末的意思,這可不是像昨天那樣光明正大地進去。「況且,你也不知道他會把東西藏在哪。」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青湖路我熟悉,我一定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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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他人前陌生,人後纏綿。以性開始的關系帶著報復的快感。
他們之間的開始無關愛情。
男人手掌壓在女人腰部,聲音魔魅低沉,「安安,你的身體就是為我而生。」
她咬著呀,在喘息聲中笑得絕望,「薄靳滕,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你信不信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嘗嘗做鬼的滋味。」
看她的身體在疼痛中蜷縮抽搐,**巔峰,他鄙夷的視線看向她,「你若有這本事,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