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涼末看他的樣子可不像在開玩笑,再說藥丸進了他的嘴,也沒看到吐出來。
佔東擎伸手擦著嘴角,剛才是嗆進去的,所以根本沒法反應,他抬頭見到蘇涼末正在逐步往外移的動作,「它藥性發作的時候會怎樣?」
「我怎麼知道,」蘇涼末聯想到倉庫的那次,真是不死也去掉半條命,「你還是趕緊去醫院吧。」
「吃這種藥不是應該立馬想辦法瀉火嗎?為什麼要去醫院。」
蘇涼末正往門口移步,突然見到佔東擎站起身,她驚蟄般貼緊牆壁後指向他,「別過來!」
「你不應該負責嗎?」
蘇涼末手已經模到門把,「佔東擎,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開了娛樂城,那又是個能招事的地方,所以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是,別說是在御洲,就是在別的地方,只要被你盯上都別想有逃月兌的機會,你借著你一手遮天的勢力為所欲為,但感情不是你想要我就必須要給你的,你越是找我麻煩,我就越看不起你,我也可以對你敬畏,可要我朝你靠近,沒門!」
佔東擎站在床沿,眼楮里的深邃幾乎將她淹沒,身體開始在有反應,這藥性還真他媽強烈!
可蘇涼末的這席話,無異于一盆水澆來,還是冰冷徹骨的,他這會要真硬得起來還能繼續,他就真是禽獸了。
打蛇打七寸,蘇涼末也捏準佔東擎心里的想法,他看著她,面色微有難受地掙扎,「我只問你應該怎麼負責,你用得著這樣大反應嗎?」
蘇涼末伸手要將門擰開,佔東擎手模向自己的月復部,不給她回絕余地,「這件事追根究底是你的人鬧出來的,我現在這樣,請你送我去趟醫院不為過吧?」
「我可以替你把宋閣他們喊來。」
「你想讓我手底下的人都知道,我嗆了一顆藥進去,然後還要去醫院洗胃是嗎?」
蘇涼末不想跟他糾纏不清,「我不會送你過去的。」
「你不送我去醫院,我這就去你的娛樂城,你那的小姐不是不出台嗎?我今晚就讓她們破了這規矩。」
「走吧,」蘇涼末將門打開,沒好氣地往外走,「你到停車場等我。」
佔東擎上車的時候,反應就出來了,蘇涼末將車窗打開,也刻意忽略他身上出現的變化,駕車去到就近的醫院,值班醫生看眼兩人,「剛才也有人過來看,說是吃錯了東西,」然後抬頭看眼蘇涼末,「你是他什麼人?」
蘇涼末面色自若,「我是他司機。」
佔東擎也沒心思顧及這些,醫生讓他進去,還不忘嘟囔句,「現在人的壓力是不是越來越大了,都要靠吃藥才能維持能力,吃就吃了吧,還要來醫院。」
蘇涼末不知道究竟是怎麼治療的,其實一般的藥,應該只要釋放掉就行了,佔東擎也不是沒有女人的,在這裝什麼純情處男?
蘇涼末想到這,在佔東擎進去後的轉眼間,她就自顧出去了。
回到娛樂城,宋閣他們真把里面差點掀個底朝天。
蘇涼末才停穩車,就看到娛樂城的大門口有不少保鏢站著,見到她,其中一人拿起手機撥給宋閣。
娛樂城里面的人全部被集中在一個大廳內,李丹面色鐵青看著自己的姐妹被人用槍頂著腦門在盤問,「你們這算什麼意思?」
「人是在這地方消失的,你倒是說說,我還能找誰?」宋閣這會也是神色冷峻。
李丹走上前兩步,「他有手有腳,我哪里知道?」
保鏢拿著槍,面色凶悍要上來,宋閣一個眼色拋過去,他壓低嗓音,「你別多嘴,趕緊聯系到蘇小姐。」
李丹環顧四周,她算是有著特殊待遇的,「你們這樣也太欺負人了。」
宋閣揮下手,示意保鏢們將手里的槍撤走。
「我也沒欺負你。」
李丹朝他看眼,「哼,笑面虎。」
「你這是在夸人嗎?」
李丹沒再說話,垂下頭試著再次撥通蘇涼末的電話。
蘇涼末走到大廳時,看到這幅陣仗,她幸好沒任由那個女人胡來,要不然得拉多少人給她陪葬。
「你們擎少在醫院里。」
宋閣一听,五官都凜冽起來,「他怎麼了?」
蘇涼末看著這些保鏢將她手底下的人圍攏成圈,有些小姑娘真是什麼都不懂,這會被嚇得一個個抱緊了瑟瑟發抖,她心里不由一口氣往上涌,蘇涼末目光對上宋閣,「噢,不用急,沒什麼大事,他吃了藥,現在可能在洗胃。」
「什麼?」邊上的韓增爆喝一聲,「你這話什麼意思?」
蘇涼末走到李丹身側,沖宋閣和韓增道,「他總不能給你們打電話,說他吃了那玩意,本來是要帶我娛樂城的小姐出去開房,沒想到別人不願意……」
蘇涼末是沒明說這別人是誰,但宋閣他們自然認為是小姐不願意,哪想到是佔東擎?
她將醫院的名字說給宋閣听,韓增將所有人都撤走,一群人就這麼浩浩蕩蕩趕往醫院去了。
佔東擎來到走廊上,抬眼一看,除了一排空蕩蕩的椅子,連個人影都沒有。
他難以置信地扶著牆壁,他是真沒想到蘇涼末會把他孤身一人丟在醫院,她再恨他,可這樣的情況下,她卻溜之大吉,佔東擎強忍著不適,在椅子上坐了會後起身往外走。
這會已經是凌晨,醫院內鮮少有人影走動,他站在大門口,看到自己的影子投射在長階上,被折彎成一段段,頭發耷在額前,佔東擎薄唇緊抿,他眼里很少流露出像今晚這樣的孤寂,平日里掩藏的極好。這會一旦被激發,滿身都是這樣的悵然,包裹住雙肩後,順著月光在他周邊也碎了一地的暗影。
佔東擎抬起手背,朝著前額敲打幾下。
他也沒開車,走出醫院沒幾步,卻看到一條長形車隊正從遠處飛速而來,他自然是認得的,為首的車子停穩後,宋閣和韓增著急上前,「擎少,沒事吧?」
佔東擎一看這仗勢,不用猜都能知道是蘇涼末告訴他們他在這。
「沒事,回去吧。」
宋閣一語不發陪在身側,韓增卻是個直腸子,「擎少,您吃什麼藥了,這東西是不是要洗胃?你早跟我和宋閣聯系,我肯定給你在外面找個漂亮女人來,也犯不著上醫院受這個罪啊。」
宋閣想要阻攔的話到嘴邊,無奈韓增嘴太快。佔東擎走出去的步子硬是頓住,面色一陣發冷後睇向韓增,「誰跟你說的?」
「蘇涼末說的,不信你問宋閣,兄弟們當時在場,全都听見了。」
宋閣兩眼抬起望著滿天星空,只能無語。
佔東擎點點頭,冷笑聲後徑自上了車。
韓增一拍腦袋,「宋閣,我看擎少這藥性還沒過去。」
「你說錯了,是你應該去吃藥。」
佔東擎坐進車內,韓增開了車門也要進去,男人頭也不抬,「坐後面車去。」
韓增眼見宋閣是坐進去了,可佔東擎的話又不能不听,只能將一條腿收回去。
這件事情出了以後,蘇涼末立即讓瑞去把那女人找出來,娛樂城是不能再留著她了,佔東擎有句話說得對,獎懲不分明,以後就更不好管了。
人也是瑞帶出來的,蘇涼末就把人交給了瑞。
佔東擎有好幾天沒在娛樂城出現過,蘇涼末照例是晚上十點去的娛樂城。
自從佔東擎的事之後,娛樂城的規矩便越發嚴了。
蘇涼末經過皇閣二樓,看到有人從其中一個包廂出來,她也沒在意,只是不經意的一個瞥眼,覺得坐在里面的人有幾分面熟。
她不是個多管閑事的人,蘇涼末提步要走,才走出去兩步就被人給喊住,「涼末。」
她轉過身,見到站在門口的莫清。
蘇涼末有些訝異,「伯母。」
「有時間嗎?跟我聊聊。」莫清說完,人轉身進到包廂里去。
蘇涼末跟在她身後進去,里面也沒別人,但方才走得那些人,一看就不簡單。
「坐。」
蘇涼末笑著入座,「這麼晚了,再說我以為你是不喜歡這種地方的。」
「幾個老朋友,約出來聚聚。」
「不應該找些茶室或者酒樓嗎?」
莫清笑著給蘇涼末倒杯酒,「這兩天東擎不在御洲,我才能大晚上的出來,早就听說你開了個娛樂城,來湊湊熱鬧。」
蘇涼末挽著笑沒說話,對她還是有戒備的。
莫清手指撫過杯口,「涼末,一個姑娘家做這種生意不容易,東擎沒為難你吧?」
她斟酌著說道,「還好。」
「還好那就是有了,也不知道上次我跟你說的事,你考慮得怎樣?」
看來莫清並未放棄那件事,蘇涼末是不想卷進去,「伯母,您說的是什麼事?最近我娛樂城的事情都忙不過來,恨不得一個人分成兩個用。」
「涼末,前幾天你爸爸給我打了個電話。」
蘇涼末眼里有藏匿不住的緊張,「我爸媽還好吧?」
「挺好的,他倒是想回來,只不過怕著東擎,所以一拖再拖。」
「佔東擎不是已經知道真相了嗎?為什麼還要怕他。」
莫清倚向沙發,「這話是不假,但你爸是好不容易出去的,當年就連你坐牢他都沒回來,他小心著呢,再說御洲現在掌握在東擎手里,他就更不敢了,涼末,算算你們也有兩年沒見面了吧?」
「嗯。」
「要說不想肯定是假的,唯一的辦法……」
蘇涼末端看著莫清,她上次試探之後,蘇涼末回去細想過,可既然莫清跟佔東擎是母子關系,再怎麼有嫌隙,也不像能做出她猜測中的那種事,「您的意思是,佔東擎沒法掌權了,我爸就安全了?」
「你說呢?」
「伯母,我不懂。」
莫清眼里有一閃而過的哀傷,「我也跟你透露過,我就這麼個兒子,我不想他越走越遠,東擎比他爸的野心還要大,做媽的誰不希望自己兒子平平安安過一生呢?」
「那倒是。」
「還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唐可有個姐姐叫唐心,以前就跟著東擎,後來是死在東擎手里的,他對唐心也算好的,可那樣都能下得去手,後來他爸死後我也就不管他了,但到底是自己的兒子,想想不舍得他這樣,我還是又回來了。」
原來佔東擎說得殺的第一個人是他的第一個女人,指的就是唐可的姐姐。
看來這應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莫清見她出神,緊接著又道,「我以為這兩年他能收斂些,後來才知道你被推出去坐牢,你說說,東擎渾不渾?」
「他那樣的人,又有誰敢惹他?」
莫清知道蘇涼末心里地擔慮,「你不用怕,也查不到你頭上去。」
她說的一大堆道理,蘇涼末哪里能听進去,如果只說是為佔東擎好,這樣的理由未免太牽強。
但蘇涼末沒拆穿莫清,這是他們窩里斗,而且哪邊她都得罪不起。
「伯母,我是真幫不了什麼忙。」
「涼末,你心里的想法我也能猜出來,可你想想,我心里所想你也知道了,可你不幫我,明哲保身恐怕沒這麼簡單吧?」
蘇涼末不由淺眯起眼角,莫清看她這樣子,笑了笑道,「別緊張,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再說我和你爸媽關系也不錯,也常有聯系,哪會為難你呢?」
這話的意思,再清楚不過。
包廂門是虛掩著的,李丹經過,看到蘇涼末在里面,她推開後才看到莫清。
「涼末?」
「李丹,我這有點事,你今晚辛苦些。」
「好。」李丹看眼莫清,走出去時將門給帶上了。
蘇涼末起身給莫清倒杯酒,「那您想讓我怎麼做?」
「不用你動手,我只要你從中幫一個小忙就行了,到時候我會讓人通知你。」
蘇涼末目光對上她,「伯母,我有句話不知道可不可以問。」
「你說。」
「真的只是這樣簡單嗎?」
莫清笑出聲來,「涼末,你以為還能怎樣,難道我要我兒子的命嗎?」
「我只是想不出來,要怎樣才能達到你說的那種目的,在刀口舌忝血免不了危險,如果有個萬一呢?」
莫清嘴角含著抹意味深長的笑,「你還是擔心他。」
「我是擔心我自己,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不想給他陪葬。」
「我說過,事情我會安排,你只要配合就好。」
莫清看眼時間差不多了,也沒久留。
莫清走後,包廂內只留蘇涼末自己,她望向茶幾上那些個凌亂的酒杯,心情也是繁復萬分,莫清是有意拉攏她,如若就此拒絕,以後肯定會麻煩不斷。
她端起酒杯啜口酒,眼神逐漸透出種迷惘。
約模一小時後,李丹才來敲門。
蘇涼末回神讓她進來,李丹隨手將門關上,「涼末,沒出什麼事吧?」
蘇涼末示意她坐到身邊,「李丹,你說會有親生母親要對付兒子的嗎?」
「什麼意思,」李丹想了下,「難道?」
「我有點想不通。」
「不會吧,她不是一直不管幫會里的事嗎?」
「沒听說過夫人還有別的兒子吧?」蘇涼末問道。
「沒有啊。」
李丹和蘇涼末對望眼,這件事自然也不能告訴別人,「涼末,你可要考慮清楚,雖然佔東擎以前對你那樣,但這好歹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人命關于?」
「可不是嗎?不然還能怎樣,黑道上的人哪個不是小心翼翼過日子,出一點事就關乎人命啊,你看正哥,以前多風光,也以為誰都沒法動他,可到頭來呢,有時候還不就是一念之間。」
李丹的一番話,適時將蘇涼末給點醒,「你說的也是,可沒別的辦法,到時候再看看吧。」
兩天後,是宋閣和佔東擎一起來的,佔東擎找了蘇涼末,將從泰國帶回來的東西給她。
「這是韓先生讓我捎給你的。」
蘇涼末接過手,起身要走。
佔東擎喊住她,「你也不問問我吃過藥後有沒有後遺癥?」
「要真有後遺癥,這都幾天過去了,也該全解了。」
「你坐下來,我跟你說說韓先生的事。」
蘇涼末聞言,她對韓先生印象一直不錯,再加上人家還特意捎了東西過來,她坐回原位,「韓先生怎麼了?」
「他有個兒子失蹤了,你知道麼?」
蘇涼末點下頭,「難道一直沒消息嗎?」
佔東擎搖頭,「這幾年我一直在讓人找,不外乎是兩種可能,要麼真的失蹤了,要麼……」佔東擎沒說下去,「可始終沒有消息,如果只是失蹤那還好,機會再渺茫也算是有希望的,韓先生自己也怕……」
蘇涼末雙手不由交握,「應該沒人會對個孩子下手吧?況且他還那麼小。」
「那也說不定,有些人手段凶殘,再加上韓先生那一場賭局得罪不少人。」
蘇涼末心里不由抽痛,她想到跟著她的小小獸,韓先生的兒子應該跟小小獸一般大,不知道是變成了孤魂野鬼,還是流落在外,倘若只是失蹤,總有團圓的那天,但倘若是被害了呢?
蘇涼末不敢想下去,莫名的為一個孩子心痛不已。
李丹靠在門口,對面站著宋閣,兩人離得很近,保鏢則都守在幾十步開外。
李丹別開眼,「看什麼看!」
「你沒看我,怎麼知道我在看你?」
「幼稚。」
宋閣身體斜倚在門框上,「李丹,你跟你妹妹挺不一樣的。」
「少來吧,能不能分清都是個問題。」
「我從來沒把你認錯過。」
李丹莫名覺得臉上發燙,她垂下眼簾,听到頭頂傳來宋閣的輕笑聲,「我挺喜歡你的。」
「胡說什麼呢!」李丹一抬頭,聲音不由揚高,「口嘴里吐不出象牙。」
「那人嘴里就有象牙了嗎?」
李丹哪里想到宋閣會忽然說這席話,她連帶著耳後都燒起來,「無聊。」
宋閣笑著盯緊她,也沒說話,李丹被他這樣看著,頓覺全身不自在,她想將話題扯開,「你覺得佔東擎人怎樣?」
「當然是好,我才會一直跟著他。」
「他也算好人?」李丹不屑地撇下嘴。
「擎少沒你想得那麼壞,他很重情重義,也救過我和韓增的命。」
李丹不由被宋閣話里的認真和誠摯給打動,她沒有堅持,眼楮朝著包廂里看眼,「既然你覺得他好,那他要出事的話,你該怎麼辦?」
「不會有這種事發生,我會用我的命去保護擎少。」
李丹抬頭看眼宋閣,「那你近段日子小心點。」
「這話什麼意思?」
她別開眼,繼而沒好氣道,「沒什麼意思。」
蘇涼末在包廂逗留片刻,佔東擎還有客人要約見,兩人談了會韓先生兒子的事,佔東擎身姿倚靠進沙發內,「前幾晚那個把我帶出去的女人呢?」
「送走了。」
「就這麼讓她走了?」
「瑞狠狠教訓了她一頓,況且這件事說到底也不知道是有意勾引還是半推半就。」
佔東擎搭起的長腿落下去,「你這話的意思,還是想將你的娛樂城撇清出去,涼末,你有時候挺自私的。」
「話別說得這麼滿,」蘇涼末拿著東西站起身,「我現在只有這個娛樂城了,別的對我來說都靠不住。」
「你可以試著相信我。」
蘇涼末仰著頭,心想,這大概是她這輩子听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了。
她走到包廂外面,將東西交給李丹,迎面來了一伙人,宋閣已經上前招呼,蘇涼末便帶著李丹趕緊離開。
夜晚11點過後,娛樂城照舊是燈火通明,也正是最鼎盛的繁華時段,蘇涼末只身一人站在休息區,吃了兩口韓先生讓佔東擎帶來的點心,蘇涼末出神地望著某一處,一道聲音在此時傳入她耳朵里。
「蘇小姐。」
蘇涼末扭頭,看到是個陌生女人。
「你是?」
「夫人讓我過來的。」
蘇涼末全身緊繃起來,「有什麼事嗎?」
女人環顧四周,將一樣東西塞到蘇涼末的掌心內,「夫人說,讓你想辦法將它放到擎少身上,她別的不用你做,相信這點小事蘇小姐不會讓夫人失望,是嗎?」
蘇涼末攤開手掌,見是個黑色的東西,也分辨不出究竟是什麼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