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涼末被佔東擎拉著一路來到二樓,莫清也跟在後面,「東擎,兩年前你把涼末送去坐牢還不算,你既然知道你爸和蘇康的關系,這份債你應該慢慢還才是。」
「媽,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
莫清看眼蘇涼末,她擋在佔東擎跟前,「听媽一句,就算這東西真是涼末放的,到底對你也沒什麼損失。」
「媽,你別管。」佔東擎絲毫听不進莫清的話去,他伸手開門,蘇涼末朝莫清看眼,見她似笑非笑盯著自己看,眼里意味分明,佔東擎將門打開後一使勁便將她拖了進去。
而莫清,則被關在了門外。
蘇涼末揉著勒痛的手腕,這母子倆關系向來不親密,佔東擎才會這樣听不進莫清的話。
男人將帶上來的東西放向床頭櫃,蘇涼末上前兩步,「這究竟是什麼?」
「你放的你真不知道?」
蘇涼末首先要確定的,這東西究竟是竊听器,還是像流簡所說的,「我只是想听听你們在包廂里的內容,東西是我放的。」
她說什麼都不敢咬出莫清來。
「你有你的娛樂城,我的生意難道你也感興趣,涼末,你信口說來的本事倒是越來越厲害了。」
「不是,是別人讓我這麼做的。」
佔東擎眉峰微挑,「是誰?」
「我不知道,晚上在娛樂城有人給了我一張四百萬的支票,還有這個東西,說只要放到你身上,這筆錢就給我,我查過,支票是真的。」
「居然為了四百萬,你出賣我?!」男人氣得聲音幾乎要震穿牆壁。
蘇涼末反而冷靜下來,「對你來說這是筆小錢,可對我來說卻是不小的數目,再說我這也不算是出賣你,我跟你本來就不是一伙的,為各自的利益而已。」
蘇涼末幾乎能確定,那只是枚普通的竊听器,至于流簡所說的,應該是另一種。
佔東擎卻為了她的這番舉動硬生生將冷冽化成了暴躁,「四百萬,四百萬!我他媽在你眼里就值四百萬?」
蘇涼末落下眼簾,「要說對你出賣,怎麼著也比不上你當時對我的,你不是要還債嗎?我那一年大半的時間,就算六百天好了,每一天在牢里的煎熬只夠你還一次的,這樣算來,你還欠我五百九十九次,佔東擎,這筆賬你要怎麼跟我算?」
他氣得胸腔劇烈起伏,說到底還是欠蘇涼末的,「要哪天你把我害死了,你還要跟我算賬嗎?」
蘇涼末是身在狼窩哪些話該講哪些話不該講還是知道的。
她出獄後,對付佔東擎的事這也不是第一次,還有那次在倉庫為引人注意打傷了宋閣,佔東擎都是能忍則忍,心里也是想著欠她的,應該的。
他拿起那顆‘竊听器’,「你知不知道,你害掉的不止是我的財,還有可能是我的命?」
蘇涼末看到佔東擎看了眼手里的東西,似乎是發現什麼般將東西拿到眼前,她原本落下的心再度懸起,佔東擎指尖拂過,突然臉色大變,「這究竟是什麼?」
「我,我不知道。」
聯想到蘇涼末之前的怪異,佔東擎也是沒細看,就把它當成了一般的竊听器,他抬起的目光難以置信盯向蘇涼末,「我懂了,你匆匆忙忙趕來要把它拿走,就因為它不是竊听器。」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好。」佔東擎拉住她來到陽台外面,他又回到浴室拿出一塊毛巾裹著,他提槍來到蘇涼末身邊,佔東擎將毛巾遠遠地丟出去,在拋至最高處時,他開了槍。
蘇涼末屏息凝神,在完全來不及做出反應之前,一陣沉悶的爆炸聲傳到耳朵里,毛巾裹成一團火,從半空直往下落。
佔東擎收回槍,眼楮直勾勾盯向遠處。
這威力足夠將人當場炸死,蘇涼末手心全是汗,渾身冰涼,她嘴唇顫抖,心情更是大起大落。
眼楮被那些火給刺得很痛,一旦真正驗證了之後,又豈止是難以置信這麼簡單?
屋外傳來響亮的敲門聲,佔東擎收起槍,幾步過去。
蘇涼末走進房間時看見莫清正進來,「怎麼回事,是什麼聲音?」
佔東擎把槍放向床頭櫃,莫清張望四周,「倒是說話啊!」
「媽,這兒沒你的事。」
「什麼叫沒我的事?」
蘇涼末真想不到還有人能裝成完全事不關己的模樣,她從莫清的眼里看不出絲毫慌張和忐忑,她真懷疑,佔東擎如果死了,這會她一準又能哭得比誰都傷心,「那東西不是竊听器,會爆炸。」
「什麼?」莫清大驚失色,「涼末,那東西你究竟從哪得來的?」
蘇涼末真想月兌口而出,佔東擎听到她回答,也覺得意外,他是不想莫清攪和進來,畢竟事情攤開以後,哪個媽會對害自己兒子的人坐視不管?
莫清自然也是,所以滿面焦急和憤怒,「涼末,是不是有人讓你這樣做?」
蘇涼末藏匿不住嘴角勾起的冷笑,「是,是有人讓我把這件東西放在佔東擎身上。」
「是誰?」
蘇涼末話在嘴邊轉了好幾個圈,莫清擋住了佔東擎的視線,她站到蘇涼末跟前,「我也是沒想到啊,仗著松年跟你爸的關系好,一直也想好好照顧你,可你居然要害我唯一的兒子,我這是不知道你爸的消息,要不然我肯定問問他,他是怎麼教出你這樣的女兒的?」
蘇涼末一口氣憋在喉嚨間,莫清話已至此,也只有她們兩個自己清楚。
蘇涼末斂下神色,「那人給了我四百萬,她說是竊听器,我留意看了眼,發現上面有個字母B,我放到他身上之後踫見流簡,我問了聲,他告訴我這東西是黑市新出的,遇到火星會爆炸,我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這才趕過去又把它拿了回去。」
莫清正對蘇涼末站著,她說完這席話後,能看見莫清眼里迸射出來的陰辣,莫清現在是認定她壞了她的好事,可蘇涼末如果不這樣說,佔東擎哪里會放過她?
「真沒想到,為了這點錢你能下得去手。」
佔東擎神色間已經恢復些冷靜,他坐在床沿望過來,「媽,你先出去。」
「你打算怎麼解決這件事?」
「我自己有自己的法子。」
莫清朝蘇涼末看眼,這才走出去。
蘇涼末看到佔東擎站起身,「我把事情已經說清楚了,大不了我明天把四百萬給你,這件事是我錯了,我沒想到會著別人的道。」
「你以為事情真有這麼容易?」佔東擎幾步上前,「我對你一次次地縱容,說到底你說的沒錯,是想彌補你,哪怕還不清,我卻沒想到你有一天會要來害我的命,如果剛出獄時你對我深惡痛絕,我也以為現在會好些,但我發現我做什麼都沒用,你的心早已冰封成石塊,一點點為我重新打開的機會都不給我。如果不能回頭,蘇涼末,我還這樣縱容你這樣補償你做什麼?六百次,怕是到下輩子你還恨著我,既然這樣,我還不還都沒用。」
蘇涼末被他逼至牆前,「我從沒說過讓你還,也從沒跟你說過,你還清了我就能回頭,佔東擎,就像你說的,這輩子都還不清,下輩子的事誰知道呢?」
「你存心激怒我是麼?」
「還有一種方式,你永遠別出現在我的面前……」
佔東擎狠狠吻上去,將蘇涼末後面的話硬是堵在她喉嚨間,一說得令他無法忍受,他就習慣用這招,蘇涼末被他扣住了腦袋不能動彈,兩人糾纏著似要開始扭打,佔東擎將蘇涼末提起後帶向大床,「不是要還嗎?我一次給你還個夠。」
「滾開。」
蘇涼末背部貼到床面,身體立即驚蟄般反彈起來,佔東擎緊壓上前,「我對你軟的不行,哄著也不行,勸著也不行,看來非要用強是不是?」
「你敢強暴我!」
「說實話,還沒有我不敢做的事,」佔東擎去撕扯蘇涼末的衣服,「我什麼辦法都試過了,只剩下這個辦法,我們現在走得夠遠了,我沒什麼可怕的。」
如果說佔東擎以前還忍著,那麼這次蘇涼末明顯感覺到他手里勁道很大,上衣被撕扯開,蘇涼末雙手不顧一切廝打,「人渣!」
「我要不是人渣,也是禽獸,隨便你怎麼說,但總要做點對得起這稱呼的事情來。」
蘇涼末騰出一手模向腰際,佔東擎先一步取出她的槍,蘇涼末傾起身,佔東擎左手捏住她胸部狠狠使勁,她疼得又躺了回去。
他如果想要,她就算拼了命也是無法阻止的,這次沒像上次那麼好運,蘇涼末沒帶匕首,佔東擎也是鐵了心的。
槍被丟到地上,蘇涼末不忘做最後掙扎,「你還能要我嗎?倉庫那晚你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佔東擎臉色鐵青,居高盯緊蘇涼末,「我不在乎,我告訴你,我想讓你回頭,從來也不會因為這件事兒放棄,我要你,一次次放開你也並不是因為你的這些理由,但今天,你就算搬出你是我女兒的借口,我都不會放過你!」
蘇涼末瞠目結舌,佔東擎已經連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
他進去的時候,蘇涼末有種撕裂的疼痛,她屈緊雙膝,這種在夢里才會有的戰栗令佔東擎幾乎失控,他雙手掌心撐著蘇涼末的膝蓋,久未滋潤,干澀的難以置信。
自然也是步步艱難,受挫受難,蘇涼末抬起手遮住眼簾,佔東擎想要讓她記得那種契合,他努力做著取悅她的事,蘇涼末跟個木頭人似的躺在床上,這里有他們曾經水乳相融的記憶,他賣力地耕耘,壓,難以自抑地嗓音漾在蘇涼末耳圈處,「涼末,你喊一聲我的名字。」
「畜牲!」
佔東擎舌忝吻著她的耳垂,蘇涼末禁不住渾身一顫,佔東擎又輕咬她的脖頸,一陣酥麻自此散開,男人感覺到她的變化,「你還是這麼敏感。」
「你要做就做,別那麼多廢話!」
佔東擎也是想盡情一次,蘇涼末聲音沉悶從他的身體底下傳來,「帶套子。」
「我這兒沒那玩意。」
她的身體在他的驅使之下劇烈擺動,待體內爆滿到某個點後,佔東擎頓覺一陣空虛襲來,他壓住蘇涼末,脖頸交貼,蘇涼末能听到男人的粗喘聲,蘇涼末雙手推了下,「可以了嗎,能讓開了吧。」
佔東擎就勢滾到一邊。
他襯衫也沒月兌,褲子是褪了一大截,蘇涼末站起身也不管身上有多狼狽,她徑自走進浴室沖澡,出來時穿著原來的那套衣服,佔東擎則月兌得一絲不掛正準備往浴室走。
蘇涼末站在那,頭發洗過後沒吹干,濕漉漉地貼在頸間,她目光落向佔東擎,「以前我還只是不想看到你,但是今晚,你讓我覺得很惡心。」
佔東擎鎖緊眉頭,蘇涼末不等他回答,拉開門頭也不回地走出去。
有水漬往眼楮里淌,蘇涼末擦拭幾下,她逃也似地來到客廳,莫清居然還沒睡,這會正看著電視,音量調的很大,見到蘇涼末下來,沖著她笑了笑道,「要走了?」
蘇涼末邁起腳步往外走,莫清也沒攔著,「我料想的沒錯,就算你再怎樣,東擎都不會殺你,這不,還是能好好地離開嗎?」
「我也沒想到,伯母,我算是領教了。」
莫清沒把話說透,蘇涼末也知道隔牆有耳的道理,她快步走了出去,她沒開車,青湖路一般出租車是不會進來的,蘇涼末站在路口,伸手揉著眼楮往下蹲。
心里亂成一團麻,她想給李丹打電話,可匆忙出來沒帶手機。
一陣汽車喇叭聲傳來,似乎就在耳邊,蘇涼末抬頭,眼楮被車大燈刺得睜不開,她眯起雙眼,看到佔東擎走了下來。
男人換了身干爽的衣服,走到蘇涼末身側時,她能聞到他身上同她一樣的沐浴露清新味,佔東擎蹲了下來,「我送你回去。」
「別假惺惺的,我不需要。」
佔東擎伸出手,卻見蘇涼末跟見了鬼似的倒退幾步,由于她也是蹲著的,這一後退的動作太急,她差點摔倒,蘇涼末站起身往前走,佔東擎追過去幾步,「這兒根本打不到車,你想要走回去嗎?」
蘇涼末完全充耳不聞,佔東擎見她越走越遠,他坐進車內開著跟在她身邊,他落下車窗,「也許是我沖動了,至少你沒想真害死我,不然也不會在最後關頭來阻止。」
蘇涼末僵硬的步子忽然頓住,望向佔東擎的眼神陰戾可怕,「我以為那東西只是竊听器,如果你真的死了,宋閣很快會查到我身上,到時候我和娛樂城都月兌不了關系,你死不死跟我沒關系,但有損我自己利益的事情我不會去做。」
她說完,就這麼走了。
佔東擎怔了怔,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走出十幾米遠,他握住方向盤的手不由收攏,蘇涼末的影子遠遠投射到路上,佔東擎真想打了方向盤直接走人,可這樣黑燈瞎火的,再加上剛才還受到過襲擊,佔東擎說什麼都不放心。
他只得又開車跟上前。
兩個人糾纏半天,蘇涼末是把什麼難听的話全說了出來,豬狗不如、禽獸、不是人,佔東擎听到最後,反而免疫了,罵就罵吧,也不會少塊肉。
他利用自己一直以來比蘇涼末力氣大的這個優點把她扛上車,直接開車送回娛樂城,這會早沒人了,蘇涼末推開車門下去,佔東擎見她要走,「今晚的事……」
「我不排斥一夜,但這樣讓人惡心的遭遇,我可能這輩子都難以忘記。」
佔東擎盯著蘇涼末走進賭場的身影,他手無力地搭向方向盤,他只是找不到一種正確的方法,似乎做什麼都是沒用的,他不想看到和蘇涼末漸行漸遠,僅僅如此,而已。
傷害至深,他也找不到一種能夠償還的方式。
如果可以,他也想兩不相欠後重新開始,可這樣的可能性還不如他今晚的這種沖動。
李丹一直沒睡,焦急地等著蘇涼末回來,她也不知道蘇涼末究竟是會回娛樂城還是回家,她坐在大廳里面,疲倦地望向門口,忽然听到一陣推門聲,李丹蹭地起身,「涼末!」
蘇涼末神色懨懨,「李丹,你怎麼還在這?」
「我不放心你啊,怎麼樣了,沒把你怎樣吧?」
蘇涼末搖搖頭,「沒有。」
李丹拉她在沙發上坐下來,「我看你干脆和佔東擎說實話好了,讓他們母子兩去斗。」
「李丹,莫清說是我爸爸跟她有聯系,可我有種不好的預感,萬一我爸爸是被她控制起來了呢?我越想越不對勁,我當時坐牢,他們都沒能回來,我雖然沒有怪我爸媽,但心里總有失落,我爸一向對我好,舍不得我受委屈,佔東擎當年是想用我的案子逼我爸爸現身,都這樣了他還是沒回來,難道,兩年前我爸就已經失去人身自由了嗎?」
李丹聞言,面色跟著凝重,「你這樣一說,還真有可能,不然就算再怎麼危險,你爸應該都不至于一趟御洲都不回。」
蘇涼末雙手遮住臉,李丹側過頭,冷不丁看到她脖子內的痕跡,她心里咯 下,再看蘇涼末神色失落,她難受地抱住蘇涼末的肩膀,「早點去休息吧。」
蘇涼末對上李丹的視線,瞧見她眼里的疼惜,「李丹,我以前有很多朋友,可自從踏上了這條路之後,就全斷了,我不敢和她們聯系,生怕會給她們帶來災難,在監獄里的兩年是你陪我過來的,我一直很慶幸,還有你這個朋友。」
「我也是,」李丹腦袋同她靠著,「所以你要好好的,只有你好,跟著你的這麼多人才不會倒掉。」
蘇涼末這晚沒回家,是在娛樂城的休息間睡得,李丹自始也沒問她脖子上的痕跡是怎麼來的,既然蘇涼末不說,肯定是因為不想說。
她就在休息室的沙發上陪了蘇涼末一整晚,第二天蘇涼末醒來,交代了李丹一些娛樂城的事後便回家了。
連續幾天,蘇涼末都沒去娛樂城,李丹料想是她心情不好,想開也就好了。
宋閣是陪著佔東擎去到娛樂城的,佔東擎並沒看到蘇涼末的身影,讓宋閣去問聲。
宋閣能找的自然就是李丹了。
李丹對他的態度卻出乎宋閣意料的差,她頭也不抬回答,「不知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
李丹將單子狠狠朝桌上一甩,「我怎麼會知道?你要問問佔東擎去,那晚在青湖路究竟發生過什麼事?」
「嗆火藥了?」
「你別找我問,她幾天沒來了。」
宋閣是真不知道那晚的事,但經過李丹這樣一說,大致也能猜到些,「你怎麼不說蘇小姐這樣的舉動,本來就很傷人呢?」
「前面是懸崖,後面是深潭,你讓她怎麼選擇?」
宋閣敏銳地察覺出些端倪,「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自己揣摩,要不是因為惹不起佔東擎身後的勢力,我相信涼末也一定會任由佔東擎炸死算了,你們強你們有權有勢,我們自動靠邊站行了吧?」
「李丹,別這樣說。」
李丹激動得眼圈微微泛紅,「我現在看到你也很討厭!」
宋閣看她是真氣得不輕,「行,我不惹你,我走,別氣了。」
「等等。」李丹見宋閣要走,「算了,這件事也不能怪你,是我心情不好。」
宋閣上前握了握她的手,「沒事。」
李丹驚蟄似的收回,「你做什麼!」
宋閣笑了笑,「我先去找擎少,你在這等我。」
「我今天都很忙。」
「那我也等你。」
宋閣回到包廂,佔東擎見他獨自一人前來,「人呢?」
「李丹說蘇小姐好幾天沒來娛樂城了,應該是在家里。」
佔東擎聞言,二話不說站起身,宋閣跟在他身後,佔東擎走出包廂。「別跟著我了。」
「您去哪?」
佔東擎沒有回答,蘇涼末不來娛樂城肯定是要避開他,他和她之間的關系並沒有因為身體的親密接觸以後而拉近,果然,擺在感情跟前,身和心是能分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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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兩個最愛的女人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