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破蒼天 第一卷第一章 ︰蘆花江邊郭夫子2

作者 ︰ 大寒飄雪

說起這江南武林,原本有著廣東的飛龍會,河南的金沙幫,長江一帶的鯨須幫,還有雲南的苗家寨。舒銚鴀雲南一帶都是深山老林,且苗家人都擅長用毒。可他們卻很少與江南武林的幫派發生沖突。當時就是飛龍會、金沙幫、鯨須幫與英雄會和霹靂堂。當時霹靂堂的雷啟英與英雄會的司徒江業秘密聯手,先是買通飛龍會總舵主鐘顯的親信下毒將其毒死,接著安排當時江湖殺手排行榜第一名的無影劍吳景將湖南的金沙幫幫主曹魏給殺了。然後兩家人的地盤給霹靂堂和英雄會給分離。如今就只有游離在長江一帶的鯨須幫還算個幫派。但由于他們都是活躍在各個碼頭且居無定所,不好下手。但最近幾年,在霹靂堂和英雄會極力的擴充地盤的情勢下,他們活動的地盤也是越來越小。

仔細想想,距離司徒江業去世已有兩年有余,然而,英雄會的地盤卻在這兩年里極具的擴張,竟然比當時司徒江業在世時的勢力範圍還要大上個一半。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司徒江業的兒子︰司徒空。當今武林號稱四大高手之一的「君子劍」司徒空,現年三十多歲,正當壯年。況且他的武功在司徒家族,或者說在整個武林來說都是驚艷絕世。能夠在二十五歲之前便將司徒家祖傳的武功「君子劍法」練到第九層。更別提他也是少林寺第一個在二十七歲前就將易筋經練到大成境界的俗家弟子,一切的一切都將人們的目光推向了他。多少武林世家的千金夢寐以求想嫁給他,而他的一舉一動更是全江湖都了解。

然而正是這樣,雷齊英更是心驚肉跳。在眾人都關注他的情況下,他究竟是如何一步一步的蠶食著江南武林的地盤。這些年在司徒江業去世過後,兩家的關系不可不說都是慢慢的變得緊張。就連去年自己六十壽辰,司徒家竟然未來一個人,只是送了些彩禮前來。想到這,雷啟英的心里更加猜不透司徒空到底是如何打算。

輕喝了一口鐵觀音。思緒又飛到了北方武林,那里還有一個更加可怕的人,那就是一家獨大的鐵擎天。現如今整個北方武林獨尊他鐵家堡一家。從未見過鐵擎天本人的面貌。人們知道的就只有他手下的「八大仙人」。每個人的武功都在自己之上,近年來鐵家堡的活動範圍也是有意的向南方武林靠近。如果他想入手江南武林,肯定不可能同時攻打霹靂堂和英雄會。那麼首當其沖的便是自己的霹靂堂。如今的霹靂堂只有自己和手下的六大護法能夠和他們勉強一戰。每每一想到這里,雷啟英都感到自己有著深深地無力感。

老來得子,家庭的喜悅和成就感讓他漸漸產生了對江湖生活的厭倦。況且如今自己都六十一歲了。兒子才十五歲,最大的女兒也才十九歲。如今江湖明面上太平盛世,歌舞升平。其實陰影里卻是暗涌流動。自己已經無力再能夠和英雄會與北方的鐵家堡抗衡。為何如今的霹靂堂能夠安然無恙,就是因為英雄會和鐵家堡都看準了自己這塊肥肉,不夠都在互相牽制著,所以一直都安然無恙,當然如今的安寧都是大戰前夕的征兆。雷齊英縱橫江湖幾十年了,也漸漸的感到一陣無力感。

外面想起了一陣陣的說話聲,雷啟英知道是雷浩等人回來了。只見雷帶著雷浩郭易等人魚貫人內,想雷啟英請了下安。郭易則朝雷啟英鞠了個躬。雷浩道︰「爹,我們回來了。」

雷齊英臉色本就不好,著小子又回來的那麼晚,頓時又火氣竄了上來。剛剛想發脾氣,又想到如今武林動蕩在即,又不忍再傷害兒子。隨即擺擺手道︰「你下去吧,回房間看看書」又看了看郭易,朝他示意留下。雷等人皆告退,留郭易一人在堂內。

雷齊英擺擺手道︰「坐吧」旋即又問道,「郭夫子,在我家教導浩兒多久了?」郭易朝雷啟英作了個揖回道︰「在下十六歲中舉,承蒙老爺抬愛,十八歲便入雷府教導浩少爺,如今算來也是有七年有余。」

雷齊英緩緩閉上雙眼道︰「是啊,世道變得快啊,想不到你來我雷府也有七年之久了。記得那時你中舉我看你眉宇英氣風發,相信你定是大才之能,那時我兒況還小。你亦是還年少,我想讓你陪我兒玩耍,順便也教教他讀書識字。想不到竟然誤了你七年光陰」

郭易連忙起身作揖不起,講到︰「老爺嚴重了,若非老爺收留郭某,施錢給郭某,郭某就連葬母的錢都沒有。那郭某就得戴一世不孝之名。老爺豈能如此講,若非折煞小生也。」

雷齊英擺擺手道︰「咳,我想過幾月搬離此地,將家眷都遣散了,從此退出江湖。帶上浩兒和兒隱居山林。你在我府上也是盡忠盡職,我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麼要求,只要老夫又能力辦到的,定幫你辦妥。」

郭易心想,這雷老爺看來竟是真想隱退江湖,若不能在這將自己想與楊絮結婚之事講出來怕是沒有機會了。便立刻朝雷啟英講道︰「小生不求金銀,不求珠寶。只是小生于小姐貼身丫鬟小絮兩情相悅,希望老爺成全。」

雷齊英捋捋胡須道︰「此事簡單,老夫答應你,還有其他的要求沒有?」見郭易搖頭,雷啟英贊賞的朝郭易講道︰「郭夫子,果然是正直不阿的人。我立刻叫小絮進來,立刻將她許配給你。」說完立刻叫下人傳小絮去了。小絮前來自然是滿口答應。郭易亦是幸福的看著小絮,這些情景跟自己預想的未來完全達到了完美的要求。

雷浩等人在後堂听到都忍不住沖了進來,其實就在雷啟英傳喚小絮的時候雷就猜到了大概,于是帶著雷浩藏著後堂偷听。在雷浩的央求下雷啟英還答應要為郭易主持婚禮。時間久定在下個月初九。郭易滿意的朝小絮笑笑,小絮就羞紅的低下了頭。

楊絮是一下子從小姐的貼身丫鬟變成了一個眾人羨慕的對象。雷更是說要與她結拜金蘭。自然而然雷啟英就收了她做義女。地位一下子就與其他丫鬟截然不同了。

而郭易更是由于雷浩忙于他的婚事,而沒有時間學習。也落的空閑。仔細想想,難道這樣的生活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嗎?在這半個月里,郭易不止一次這樣的問過自己,難道自己接下來的四五十年里就得一直這麼平淡無奇,毫無波瀾的生活?

或許,在見到如今這個動蕩不安,武力強權的世界之後,自己曾今的夢想卻都是被磨滅的一干二淨,找不到任何存在的痕跡,若非如今快要結婚,自己豈非一輩子也不會想起那些被遺忘的年少輕狂?輕喝了一口手中的杏花村,濃烈卻也醇香的味道沖擊味蕾,一下子就涌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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