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三十六章︰牢中頓悟第五式2
郭易依舊還在說著自己在杭州西湖畔,煙花樓上看過的美女,一點也不在乎程沖是否已經進來了。舒歟珧程沖剛剛一進來便發現郭易和那個黑虎幫的唐西在閑聊著。心中不由微微一鄙夷道「他媽的,死到臨頭了,還有心情閑聊。」但是程沖也知道如今這個郭易對自己還有用,不能讓他死,所以也沒有打斷他,靜靜地站在牢門口,沉默不語。
郭易見他靜靜站著,,心中也不知在想什麼,依舊不搭理程沖,繼續和那唐西道「哎呦,兄弟,你可真的不知道啊!現在的杭州西湖,可不比你們那會兒啊!如今的花魁大賽,那是全國的美女都匯聚其中啊!兄弟我今年可是有幸和那花魁一同飲酒,听她撫琴,曼舞,那種感覺簡直就是比上了天堂還美啊!」
唐西已經感覺到事情不妙,因為他已經看到了程沖的臉色開始慢慢的變冷,知道他看到程沖的臉上都快哦凝出冰渣子了,唐西才推了推郭易道「郭兄弟,這下事情可不好了,那程沖臉色好像不對!」
郭易旋即假裝才發覺程沖的樣子,緩緩轉過身朝程沖笑道「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郭某最近在牢中憋得緊,就連武林中一些最基本的听聲辨認的本領也淡忘了!一時間也忘記了程堂主來了!」說完朝程沖恭恭敬敬的一個叩首!程沖心里微微有一絲薄怒。道「哼!郭易!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說著一把將郭易的領子抓住,那有力的右手一瞬間就將郭易舉在半空中,「以後別再我面前耍什麼花招!不然我會讓你吃盡苦頭!嬪」
說著將郭易從空一甩!郭易一個狗打滾就滾到一個角落里!程沖看著郭易被自己教訓你,心里不由覺得看信了許多,一口惡氣出的那叫痛快!「他媽的!要不是當粗老子一不注意被你砍下一臂!現在也不會這麼憋屈了!但是只要你將那本劍法給我寫出來了!一切都會回到原來的樣子!我依舊會是英雄會響當當的四大堂主之一!」
程沖一個人自言自語了片刻,旋即看著痛著在地上打滾的郭易,大聲道「那劍法的下一式寫出來了沒有!要是還沒有的話,就不要怪老子心狠手辣了!」郭易雖說是在地上滾著,但是一听這話,還是趕緊將身上的那張劍譜拿出來。顫抖著雙手交給程沖。程沖一個順勢奪了過來,見上面畫的和寫的確實是那劍譜,旋即朝郭易狠狠一罵「他媽的,我看你還跟老子耍花招!遲早有一天老子會殺了你!」說完悻悻的摔手離去了!
有時候人就是需要忍耐,需要等待,等待破繭成蝶的那次蛻變與新生。郭易也正是等著那一刻的到來!因為程沖這一次來拿了劍譜之後,至少也得再過個三四天才會回來了!那麼郭易準備在這三四天中,將那《太白化仙劍法》的第五式「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給掌握!于是乎郭易決定再一次打坐領悟那第五式的劍法的玄妙漏!
將雙手放松的置于雙腿之上,郭易仔細的回想著上次與慕容天壽之戰的時候詭異的使出的那招「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當時的情況並不是郭易自己能夠控制的!當時在面對慕容天壽這個級別的對手的時候,自己所能掌握的第四式「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已經是不能應付了!所在在情急之下,就像是身體的本能!偶然之間才堪堪使出那第五式。所以郭易還得仔細的回味那第五式的每一招。
沉浸在思想中的郭易,只是覺得腦海里忽的就出現了上次在夢中看到那個金色的光影所練的第五式所有的劍法。一個個招數都是如此的熟悉!但是郭易想跟著也一起練,只是身體卻一點也受不了自己的控制。郭易覺得奇怪極了!
這本就是自己的思維。為什麼讓思維里的自己做一個動作都會如此的難!忽的郭易的眼中又想到了那第五式的詩「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一串金色的大字便出現在他的眼前!郭易死死地盯著這十四個大字!精神中只覺得眼前的場景忽的異變突生,剛才那些金色的光影一瞬間就變沒了!而出現雜過意面前的卻是另一個場景!
夜晚!滿天的繁星!還有篝火!還有人!不止一個人,好多人,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喜悅的笑容!他們烹羊宰牛,他們圍著篝火手拉著手不分男女,一起歡唱,一起高歌。郭易也不知不覺的跟著進入其中,他們圍繞著一個篝火堆跳起舞來,這些舞步是郭易沒有跳過的但是為什麼他會跳呢?他不知道,也不知道為何眼前是這樣的場景!但是不置可否的是郭易喜歡這樣的場景!到處充滿了愛,充滿了濃濃的情誼!大家歡聲笑語,已給我一杯酒,我給你一個擁抱。不需要任何的言語,不需要任何的物質。只需要一個會心的微笑,一個發自內心的微笑就足矣。你懂,我懂。
郭易漸漸的迷失在這種美好的情景當中,郭易只覺得這個場景就像回到當初自己還只是孩童時代,一整個村子的人們和睦相處,互相愛護,夜不閉戶的情景。和鄰居二狗一起玩耍的童年時光。全部都是歷歷在目!不曾忘記,那一刻他完全忘記了自己如今已是陷入江湖這潭無底深水之中,永遠沒有退路!到處充滿了刀光劍影!舍命廝殺!
只是就在下一個瞬間!異變突生!篝火瞬間熄滅,滿天的繁星也隱沒在烏雲中,一時間月黑風高!煞風急勁!郭易還沒有搞清楚怎麼回事!就听見一聲孩子的叫聲「郭大哥救我!」郭易一回首想找到剛剛自己右手牽著的那個孩子,卻冷不防不一彎劍影!直直的便向郭易刺來。郭易閃躲不及被一劍刺中左肩!忽的那小孩卻又是不見了蹤影!
正當郭易不解的時候,面前卻出現了剛左手牽著的那個大娘,「郭兄弟,別怕,沒人可以傷害你的!跟我來!」郭易也不知怎麼的雙腳不听使喚的便跟了過去。就在靠近大娘的那一瞬間,又是一彎刀光,從大娘手中飛射出來!「大娘你!」郭易大驚道!
忽的,那大娘身影又是一閃!消失的不見蹤影!郭易又是一驚!但是身上傳來的兩處傷痛一時間突然難以忍住,疼痛無比!郭易不得不彎曲著身體忍受著。忽的下一秒又是一個小女孩出現在他的眼前,伸出她稚女敕的小手,朝郭易道「大哥哥,跟我來吧!」
郭易見那小女好的臉上滿是童真的笑容!一臉的純真無邪,只是郭易心頭微微一愣!臉色一狠,怒道「這次休想再傷我了!」也不知哪里來的劍,郭易一招「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便使了出來!小女孩那擔保的身軀便在郭易的刀光劍影中化為漫天血肉模糊的摻狀!郭易雙眼血紅的望著眼前的這一幕,下一秒旋即又恢復了正常!
但是當他看著地上躺著的小女孩的尸體的時候,郭易不由得大聲怒吼道「為什麼?為什麼你是真的!為什麼你不會傷害我?」郭易抱著頭痛苦的思考著!那小女孩的尸體上面還依稀的留著一絲的殘影,那殘影依舊露出傳真無邪的笑容,朝著郭易伸出雙手,似乎還在講「大哥哥,跟我來吧!」郭易已經徹底崩潰了!
「啊」郭易抱著頭朝天,怒吼道「快告訴我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確實,郭易已經搞不懂何為真,何為假?在這個人人為己的江湖中,到底什麼是真的?名譽?君子劍號稱君子,卻做著心狠手辣不留活口的江湖狠事!武當少林號稱名門正派,卻與賊人為伍共同先哈自己這麼一個教書夫子!自己在江湖中人人得而誅之,但又有誰見自己做過一件傷天害理之事?藥王谷號稱江湖中人脈最廣,最終也逃不過被人血洗?那麼到底何為真?何為假?
感情?自己和鐘子杭萍水相逢,卻兄弟情深似海,與君紫怡有過肌膚之親,她卻只見自己聲名狼藉罪惡昭天,何曾听過自己肺腑一言?何為真?何為假?
郭易真的不知道該怎麼相信這個世界?或許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半真半假!亦真亦假!時真時假!只是只是有時侯自己太過于相信任何東西,太容易相信自己面前看到的東西。江湖本就凶險,與人過招也是有真有假!
「亦真亦假!時真時假!非真非假!」郭易不住的念叨著這句話,忽的他的眼前突然之間所有景物都消失了!只剩下頭頂上那一串金色的大字!「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郭易靜靜的盯著它看,忽的一個個金色小人揮舞著一串串上次在夢中見過的劍招出現在半空中!只是郭易此時看到的卻並非是那時的劍招。
每一個小人都給郭易一種虛幻,迷茫的感覺!忽的郭易明白了!這地五式「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旨在用這些亦真亦假的劍招迷惑對手!最精髓的地方便在最後那一式「會須一飲三百杯」劍光、劍勢從四面八方,分別從三百個不同方位朝敵人攻擊!每一招既是真,也是假!
沒錯這就是《太白化仙劍法》第五式「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的真正劍招精髓所在!郭易終于參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