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雋也看著她,這是自取消婚禮後,兩個月來他們的第一次見面。陸彎彎的頭發就那樣松松散散地綁在腦後,時間尚早所以還沒有換睡衣,上身的衣服又是從前的有點緊,露出微微隆起的月復部。
其實早就知道她懷孕的消息是真的,也一直告訴自己她已經與自己沒有關⻞,但是就這樣直觀地看到她的樣子,心頭還是有些不舒服。
「慕先生,我們容少不在,還請你盡快離開這里。」跟過來的張叔說,一副隨時準備動手的樣子。
陸彎彎與他的事前陣子鬧的沸沸揚揚,張叔自然也知道一些。眼前容陸兩人現在是一天比一天好起來,張叔可不希望慕少雋的出現會讓他們再出什麼差池。
慕少雋卻沒理他,目光投在陸彎彎臉上,問︰「容曄呢?」本來扶著她手臂的掌心用了力,抓得她有些痛。
直到陸彎彎皺眉,他才發現,手勁放輕了一點兒,但並沒有完全放開。
陸彎彎面露狐疑地看著他的樣子,回答︰「他不在,發生什麼事了嗎?」想到容曄走時急匆匆的樣子,她的心跟著不由提起來。
「不用緊張,我找他是想知道唐昕銳在哪里,他把我妹妹給擄走了。」慕少雋說明情況。
到底,看不得她心急。
「慕醫生?」陸彎彎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詫異。
以前隱隱約約覺得唐昕銳與慕桐之間有些苗頭,並沒有太過注意,所以並不清楚現在的狀況。
「我們家今天本來應該和榮家見面,商量小桐的婚事。沒想到他下午進了我們家把小桐帶走了。」這樣著急一則是他擔心妹妹的安危,二則是唐昕銳這樣一鬧,慕家一時了沒有辦法和榮家交待。
陸彎彎看著他為難的樣子,讓她聯想到自己被容曄在婚禮上帶走的事,想必當時的慕少雋比現在更加為難吧,不由心存愧疚。
「你先別著急,我們先坐下來說吧。」陸彎彎說著退後一步,與他拉開了距離,轉頭對保姆說︰「劉嫂,麻煩你倒杯咖啡過來好嗎?」
「曖。」保姆應著去了。
陸彎彎又看了眼正一臉不贊同地看著她的張叔,問︰「張叔,能不能把你的手機借我?」
她的手機早就被沒收了,她平時也沒有什麼事找容曄,這會兒只能用張叔的,因為慕少雋的號碼容曄不一定會接。
張叔看了眼慕少雋,將含在嘴里的話咽了下去,然後將手機交給陸彎彎。
「謝謝。」陸彎彎接過,帶著慕少雋坐到她葡萄架下的石桌椅上。
兩人坐在院內,張叔站在門口,倒不怕慕少雋會做什麼。
陸彎彎當著慕少雋的面拔了容曄的電話,那頭很快接通︰「張叔什麼事?」
「曄哥哥,是我。」陸彎彎回答。
「彎彎?」容曄有些詫異,沒想到她會給自己打電話。不過語調隨即變得溫柔寵溺,帶著笑意問︰「有事?還是想吃什麼讓我給你帶回去?」
平時她想吃什麼會告訴劉嫂,家里沒有的,張叔會打電話告訴他。有時他來親自帶回來,他忙時便會讓助理買了送過來。
空間很安靜,容曄的聲音由話筒里傳來,清清晰晰地落在慕少雋耳朵里。燈光下的陸彎彎唇角含著抹若有似無的笑,那個模樣烙印在慕少雋眼里,是在他面前從來不會出現的。她咬著唇,帶點欲言又止的小糾結表情,那樣生動,誘人。
這就是愛情?
「曄哥哥,你知不知道唐哥在哪里?」陸彎彎小心翼翼地問,並沒有注意到慕少雋看她的目光。
「為什麼突然問他?」容曄問。
陸彎彎看了眼慕少雋,頓了一下還是選擇實話實說︰「慕少過來了,說慕醫生被唐哥帶走了,家里有些擔心。」她主動說明情況。
那頭沉默,陸彎彎心里就有點打鼓,但還是安慰自己,她和容曄現在挺好的,他應該不會因為這點兒事兒就誤會自己。
半晌,容曄似乎做了決定,說︰「你讓慕少雋接電話。」
陸彎彎點頭,然後將手機遞給慕少雋。
慕少雋對上她的目光,從她手上接過去手機,然後擱置在耳邊。
「慕少雋,這件事是唐子和你妹妹之間的事,你要找的人應該是唐昕銳,何必過來打擾我們。」容曄直說,雖沒有像往日一般霸道,不過我們兩個字還是讓人覺得心頭一刺。
慕少雋聞言心里一冷,反擊道︰「如果不是容少你的幫忙,我們慕家也不至于三番兩次的丟臉不是嗎?」這話說得無不諷刺,也帶著介意。
唐昕銳與容曄那是過命的交情,錦江是容曄的產業,這事只要他稍微留意,他就不信容曄不知道。他可以不追究陸彎彎,那是因為他心甘情願。可是對于容曄,他卻沒有辦法不心存芥蒂。
容曄听出他言語間的怨氣,問︰「你想怎麼樣?」
「我想知道我妹妹在哪里,就是這樣簡單。」慕少雋說,目光看了一眼陸彎彎,她的目光也落在自己掌心里的手機上,時刻注意著兩人的談話。
「等著。」容曄給了他兩個字,便就這樣掛了電話。
慕少雋將手機還給陸彎彎,說︰「給你添麻煩了。」
他這樣說,陸彎彎反而覺得不自在。結婚的事,畢竟是自己對不起他。
接過手機,兩人坐著等待,一時尷尬怕無話。保姆過來,給了慕少雋一杯咖啡,陸彎彎一杯清水,又退了下去。
慕少雋目光環繞一圈這個院子,問︰「他對你好嗎?」
其實看看這里的環境,自爆出她懷孕之後,那些記者幾乎無孔不入,都沒有打攪到她的生活,便知道容曄將她保護的很好。但是即便這樣,他還是想親耳听到。
「嗯。」陸彎彎點頭。
其實她提出結婚的時候,只是因為慕父贊成,而慕少雋本身又是個公子,他不會真的對自己認真,而自己不愛他,所以那時候想著這樣的婚姻不會有負擔。
可是當她與容曄婚禮那天離開,當他那一巴掌打下來,只是為了減輕她的愧疚時,她突然有些隱隱的明白,他可能對自己並非是不認真的。
當然,知道並不代表接受,她現在與容曄很好,更不可能因為愧疚而做出什麼。只是因為明白了他的心意,所以在他面前承認容曄對自己很好,才會有些不自然。
畢竟她現在的這種狀態,是因為毀了婚,換句話說是傷害了他才得來的。
半晌,才說︰「慕少雋,對不起。」
與上次的對不起不同,上次是因為毀婚給他造成的困擾。這次的對不起,是因為自己無法回應他的感情。
慕少雋笑笑,說︰「別傻了,當初的事我也有責任,我明知道你是不愛我的……」
「慕少雋……」陸彎彎看著他唇角落寞的弧度喊。
自己只縮在自己的情感世界里療傷,從來都沒有正視過他的這份感情。
「不要這樣,我不是還打了你,我們扯平了。」慕少雋笑,又恢復以往那慵懶的模樣,仿佛剛剛的落寞只是錯覺。
可是他那雙眼楮騙不了,他的大度,令陸彎彎心里愧疚更深。
慕少雋看著糾結的小臉,終于是心情好起來,至少這刻是為了自己的,哪怕只有這一刻。他抓過她的手,說︰「陸彎彎,既然傷害了我,那就一定要幸福給我看,你過得有多好。」
他並沒有自己所表現的那樣大度,很多時候他半夜喝醉的難受都會想其實詛咒,詛咒這個拋棄了自己的女人過得不幸福。可是轉念捫心問問,她不幸福了自己就會開心嗎?
答案是︰不會。
既然如此,那還是希望她幸福吧。
這時一陣腳步聲傳過來,陸彎彎看到那個人影時,手下意識地快速從他手中掙月兌,沒有半分猶豫。
慕少雋壓下心底泛起的失落,轉頭看到容曄走過來。
「容少來得好快。」慕少雋笑了笑。
容曄卻沒理他,而走過來先將陸彎彎從桌上拽起,目光在她身上掃過,還不放心地問了句︰「沒事吧?」
那樣子,好像深怕慕少雋欺負了她似的。
陸彎彎搖頭。
「放心,我口味沒那麼重,對孕婦不敢興趣。」慕少雋嘴巴欠的說。
容曄這才將目光轉向他,不過看在陸彎彎毫發無損的份上,並沒有計較。因為他多少听得出來,他這話里多多少少有點為他們免除誤會的嫌疑。
「我妹呢?」慕少雋問。
容曄看了他眼,倒不是怕他,只是他知道陸彎彎覺得欠他的,又加上有些事需要唐昕銳自己來解決,便回答︰「在市一院。」
「什麼,小桐受傷了?」慕少雋神色一變。
容曄點頭。
慕少雋現在也顧不得別的,抬步就往外走。
陸彎彎著急地想跟過去,手腕被容曄攥住。「慕醫生?」陸彎彎有些擔心問。
容曄直到確定她只是在擔心慕桐,神色才好一點,說︰「她沒事,是唐子受傷了。」
「啊?」陸彎彎有些反應不過來。
容曄笑了笑,牽著她的手往屋里走,這夜里畢竟是有些涼了,她的指尖都是涼的。
「唐哥怎麼了?怎麼會受傷呢?傷到哪里?嚴不嚴重?」她跟在後面還在問。
容曄將她帶進屋里,終于停下腳步,關上門,食指壓在她問問題的小嘴上,說︰「你還是先照顧自己吧,至于別人,少關心,他們都比你會照顧自己。」
想到他看到的情景就想笑,他趕過去時慕桐已經帶唐昕銳去了醫院。慕桐身上的衣服有撕裂的痕跡,唇是腫的,鎖骨處帶著吻痕。唐昕銳待的科室是男科,據說是被踢中了命根子。
陸彎彎有些委屈地點頭,她是現在什麼都做不了,也不該跟著急,可是她連知情權都沒有了?
容曄和她糾結的卻不是同一個話題,手摩擦著她的小臉抬起來,表情有些嚴肅地說︰「陸彎彎,以後都不要見慕少雋。」
不是問句,更不是征詢她的同意。他現在是改變了許多,但是在某方面的霸道依舊沒有變,而且是不能讓步的,他希望她能明白。
陸彎彎點了點頭。
以前不知道慕少雋對自己用情至深還可以,如今她也沒臉見他,更不想招惹更多沒必要的是非。
容曄見她這樣痛快,臉上終于露出滿意的笑意。小心地將她抱起放在床上,問︰「今天怎麼樣?有沒有折騰你?」
陸彎彎搖頭,其實過了四個月,她的孕吐已經好了很多。
容曄將身子俯下來,貼過去在她肚皮上輕聲細語地說話︰「寶寶,我是爸爸哦。」
「寶寶,你要乖乖的,不要折騰媽媽,不然出來後爸爸會打你屁屁。」真的很難想像,像他這樣一個一臉清冷的男人,說這些話時的語氣,以及臉上柔和的表情。
陸彎彎唇角含著笑,任他趴在自己的肚子上說話,覺得只要這樣便很滿足了。可能今天慕少雋來了,費了心神,又加上時間晚了,沒躺一會兒便有困意襲來。
迷迷糊糊間,感覺他摩擦著她的小月復的手,慢慢的就開始有些不老實。開始只是小動作的,後來越來越明顯,那力道讓她想裝睡都能。
「曄哥哥。」直到他的手踫上她的某處敏感點,陸彎彎緊張地一下子抓著他的手。
自從上次他在這間屋子里對她用了強,他們就再也沒有發生過關⻞。這段日子她與他雖然看上去與平時無異,但是已經很久不曾同床共枕。
可是如果陸彎彎以為這樣是因為他是君子就錯了,只能說她太不了解男人。他開始會忍耐完全是因為寶寶,如今過了前三個月,又加上兩人漸入佳境,他這時能忍得住才有鬼。
「我會輕點,乖。」他誘哄著,吻住她的唇。
陸彎彎開始還是抗拒,確切的說是猶豫,可是也在他的吻下漸漸意亂情迷,終于松開了他的手。這種默認的行為使他身體里那只壓抑的,被稱為**的野獸傾刻出籠,恨不得將她死死壓在身下,拆分入月復。
可是盡管身體的叫囂如此急迫,忍耐得渾身都在發疼,他還是小心翼翼地撐著身子,不讓自己壓到她的小月復,更怕自己太過急近而傷了她。
陸彎彎抓著身下的床單,在他的撩撥下喘息,即便是這樣轉涼的天,全身都出了一身汗。更別提容曄,他褪去衣服的蜜色肌膚上掛著汗珠。
結合時全身滾燙地熨貼著她,滑膩粘稠的厲害,卻又因為得到而饜足,通暢。
「放松,彎彎。」兩人都在壓抑和緊張,神經繃得很緊,所以接下來反而沒有感到什麼歡愉。
陸彎彎大口大口地喘了口氣,手下意識地抱著肚子,看著俯在上方的他。
容曄也不敢掐她的腰,轉而抓住她的肩。
兩人都因為長時間不做又有些緊張,又有些不舒服,但是都在等著慢慢適應。到後面時漸漸情動的忘了所有,陸彎彎幾乎要暈過去。
禁欲太久,一次當然不可能就滿足。可是他怕累著她,又擔心肚子里的寶寶,幫她清理後摟著她入睡,結果半夜欲為焚身,不得不起來沖了兩次涼水澡。
擦著濕發走回來,容曄一直在苦笑自己,沒想到開了次葷,居然比禁欲還難受。身上涼,陸彎彎習慣性地偎過來,他身子往邊上靠了靠。
陸彎彎這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楮,看了看他。
「我身上涼。」他解釋。
陸彎彎臉皮薄,頓時連耳根都紅了。
容曄這時可不敢逗她,怕最先沖動的是自己,說︰「睡吧。」
陸彎彎點頭。
懷孕以來,兩人第一次同床共枕,剛剛做了最親密的事,這會兒卻各自佔據床的最邊沿,就怕**一般。
過了好久,容曄仍然翻來覆去睡覺著。
陸彎彎轉過頭來,問︰「還不行嗎?」她臉皮薄,問出這話兒首先不自在的是自己。
容曄以為她睡了,結果還沒睡。他覺得自己跟她睡在一起完全就是受折磨,像中了藥一樣,根本听不得一個女人聲音,不然就會沖動。咬著牙問︰「要不你替我解決解決?」
其實就是逗逗她,哪里知道陸彎彎咬著唇,仿佛考慮了半晌,居然就真的點了頭。
容曄挑眉,很意外。不過意外得來的福利,容曄是不可能讓她有反應過來再出爾反爾的機會的,上前一把就將她拽了過來。
「寶寶!」陸彎彎驚慌地提醒。
「我知道。」容曄應著,抓著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身上。
整個過程,陸彎彎臉紅得都能滴出血來,最後累得手都麻掉了。終于舒服了的容曄起身,去浴室里濕了條毛巾,拉過她的手幫她將手上的東西擦拭掉。
陸彎彎像到剛剛的情景,覺得簡直都沒法見人了。用被子蒙住頭,翻過身去。
「傻丫頭,人家都這樣的。」他低低的笑。只不過他舍不得這樣對她罷了。
陸彎彎才不和他討論這個話題,只蒙著頭不說話。經過一番折騰,陸彎彎是真的累了,終于再次沉沉睡去。
容曄嘆了口氣,將她抱在懷里。
第二天,陸彎彎睜開眼楮時還在容曄的臂彎里,他正含笑看著她,仿佛是看了很久。
「怎麼不睡?」陸彎彎問。
「舍不得。」他回答。
有時候這幸福來得快,他深怕失去。抓緊一點怕傷了,松一點力道,又怕它悄悄溜走。
陸彎彎大概能知道他的感受,卻什麼也不能說,唯有伸手,用力地回抱住他。
「彎彎,我們結婚吧。」他的下巴抵在她發頂上,終于,容曄還是將滾在嘴里一晚上的這句話說出來。
陸彎彎聞言,身體一震。
這樣明顯的反應,容曄還是感覺到了。他將她從懷里拉開,手抓著她的肩看著她,問︰「你到底在顧忌什麼?」
陸彎彎咬唇,問︰「容爸爸,容媽媽那里……」
容家,怕是不會這麼容易接受她吧?
容曄笑了笑,說︰「這個你不用擔心,我都會處理好的。」只要不是她不接受自己,他現在覺得什麼都不是問題。
可是陸彎彎蹙起的眉,並沒有因為他的回答而舒展。
「彎彎?」他不喜歡她這樣心里藏著心事的樣子,尤其是這心事連他都不知道。
陸彎彎回神,仿佛下了什麼決心一樣地抱住他。說︰「曄哥哥,我願意和你結婚。但是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騙了你,如果……有一天你嫌棄我了,我們只要離婚就好,我會很安靜的走開……你一定要對寶寶好……」說到最後,居然竟哭了起來,再也說不下去。
「陸彎彎,你這樣是不準備和我一輩子在一起嗎?」他笑著幫她擦眼淚。
這哪里像是商量結婚?
「你答應我好不好?」她卻抓著他的手,執意要個答案。
容曄笑得很無奈,不知從哪里模出一只鑽戒套到她的手上,說︰「除非你背著我偷了人,不然我不會要你的。」他好心情地開著玩笑,只當她說的那些話只是沒有安全感的胡言亂語。
陸彎彎卻沒有心情欣賞那個他精心準備的鑽戒,只用力抱著他的腰,將臉埋進他的胸前,問︰「如果真的偷了,曄哥哥你還會要我嗎?」
容曄皺眉,說︰「彎彎,我們不開玩笑,這個笑話一點兒也不好笑。」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有些後悔說剛剛那句話,想要將她抱起來看看她的樣子,陸彎彎卻抱著他的腰不松開,仍然維持著將臉埋在他胸口的姿勢。
不管怎麼樣,兩人終于往前跨到了這一步,張叔和保姆自然是很高興的。
陸彎彎本來與先領個結婚證便好,畢竟她的肚子已經有些明顯了,這點是為了孩子考慮。另一方面,她因為心里藏著事,所以還是有些不安。
容曄的意見卻完全相反,非要大肆鋪張,而且要在A市辦婚宴,當然得到了容國誠的贊稱。她都答應結婚了,當然不可能因為這事就鬧不愉快,所以最後還是妥協。
容曄將陸彎彎帶回到A市,住在上次的別墅里。並沒有帶她去容家,而是容國誠帶著親戚親自登了門,在眾人面前承認了這個孫媳婦。
上面有容國誠壓著,容正峰已經不行了,他們現在可以說都依附容曄生存,自然不敢對陸彎彎怎麼樣。
至于容正峰,他的腿還是那樣,去了療養院靜養,容媽媽陪著,也不知道知不知道兒子要結婚的消息,也沒有出現。所以事情出奇的順利,更沒有人鬧事。
之後,程家人也派了程卓過來露了一一面,他雖然還是那副樣子,但是在容曄面前明顯壓著火氣,脾氣收斂不少,對陸彎彎還算客氣。至此,陸彎彎與容曄的婚事就這樣再次登了報,被大肆宣揚。
婚房定在他們現在住的別墅,也沒有特別再裝修,只是又另外加了嬰兒房,順便換了家具,都是兩人一起去買的。婚紗照訂在幾天後拍攝,一切看上去順遂妥當。
隨著結婚的日子越來越近,陸晨抽空來看過她一次,順便應了容曄的要求,把蘇嫂接了過來照顧她。現在她身邊有劉嫂和蘇嫂兩人照顧,容曄要放心許多。
這天坐在陸彎彎在客廳里打發時間,蘇嫂從外面拿了個包裹進來。
「小姐,給你的。」
「什麼?」陸彎彎應著接過來。
「沒寫嗎?是不是容少訂的什麼東西?」蘇嫂猜測。
容曄現在寵陸彎彎寵得緊,幾乎每天都有東西往家里往,要不就直接從公司自己往家里帶。
陸彎彎也沒在意,讓她拿了把剪刀將盒子拆開。蓋子打開,首先是一股極其難聞的怪異味道,然後入目的竟是一只人手,淌著鮮紅的血槳。
「嘔!」陸彎彎開始是嚇得臉色煞白,看清里面的東西時,捂著嘴就惡心的吐出來。
蘇嫂本來沒在意,覺得她反應不對才走過來,僅看了一眼︰「啊。」也嚇得叫出來。屋子里其它的佣人听到動靜全部跑出來看,看到這東西時也都很震驚和惡心。
「趕緊清理走。」蘇嫂喊著,其它人盡管害怕,還是白著臉動手將東西弄走了。
陸彎彎顯然被嚇得不輕,所以臉色仍然很難看。
「小姐,你沒事吧?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可別動了胎氣才好。
陸彎彎搖頭。
「陸小姐不用害怕,那只是一只假手,淋的好像狗血。」家里的司機過來報告。
明顯就是惡作劇。
「是誰這麼可惡,居然開這種玩笑。」蘇嫂罵著,然後轉頭問陸彎彎︰「給容少打電話吧?」
陸彎彎現在的情緒已經穩定一點兒,搖頭,說︰「先別告訴他。」
容曄現在很忙,不止是因為結婚的事,听裴**說在忙一個大項目。他已經連續一個星期凌晨3點回來,早上勉強起來陪她吃了個早飯又匆匆地走,她實在不想讓他再分心。
「可是……」寄東西的人分明就存著惡意。
「先暫緩一緩,以後再有外面來的東西,就讓門衛的人先檢查再送進來。」如果她不能自己處理,也至少要讓容曄喘口氣才有精力解決。
手揪緊月復部的衣料,心想但願只是無聊人的惡作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