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描述著當時的情景,一個詹遠庭的男人突然沖了上來,手里拿著一把尖刀,因為當場有很多的記者,圍觀的人也不少,尹政勛的出現掀起了一陣狂潮,保鏢們都在阻攔涌上來的人,才讓姓詹的有機可趁。舒虺璩
「是我們保護不利。」保鏢們甘願受罰。
可尹太太想不明白,這件事為何會發生,為了一個女人?似乎那不是政勛的風格,他想要什麼女人沒有,何必鬧出了這麼大的事端來?
「政勛會為了一個女人?」
一邊站著的尹先生眉宇陰冷了下來,這樣的理由,讓他感到不悅,雖然兒子一向我行我素,行為不羈,但能為了一個女人,被人捅了刀子,他決計不能相信。
「好像,好像是大少爺搶了詹遠庭的女友,就是那位林小姐……」
一句話讓所有人將目光都拋向了林初塵,無疑她就是那個被兩男人爭搶的女人。
初塵恨不得將臉遮擋起來,雖然她沒有拿刀子親手刺向尹政勛,卻間接導致了這個結果,如果尹政勛死了,林家的二小姐也別想月兌了干系。
「就是因為這麼一個女孩兒嗎?」
一個尹家的表親詫異地看著林初塵,語氣似乎有些不確信,初塵看起來不過是二十歲的少女,怎麼讓一向傲慢的尹大少爺犯了這樣的錯誤。
「原來這就是林小姐,長得還不錯,不過……」
「這麼年輕,心計不少,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讓政勛死心塌地的。」
「我看著一般,不比金淮馨出色多少,太小了。」
議論就在耳邊,初塵垂著頭,抿著嘴巴,這幫子人,也不問問青紅皂白,是尹政勛糾纏她的,她何時使用了手段了。
親友的議論中,尹太太保持著安靜。她的眼眸重新上下打量著林初塵,似乎想在她的身上找出什麼特殊的東西來,雖然初塵長得不算差,可尹家接觸的漂亮女人多了,明星,模特,不乏門第出身好的名媛。
這個看起來還不算成熟的女人如何能吸引了自己的兒子,看來她並沒有找到特別的地方。
「就是這麼一個女人?」尹太太質問保鏢。
「是,今天是林小姐的畢業典禮,大少爺去參加了,才出了這個狀況。」
「我知道了。」
尹太太輕蔑地收了目光,沒有繼續責備保鏢了,現在尹政勛的安危重于一切,只要兒子沒事了,什麼都可以慢慢解決。
「馬上報警,將那個詹遠庭抓起來,如果我兒子死了,我讓他償命。」尹先生冷著臉,就算尹政勛沒有生命危險,詹遠庭也將面臨牢獄之災。
林初塵呆站在角落里,進退兩難,詹遠庭這次的沖動,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後果,他有著大好的前途,卻因為一時的沖動,毀了前途,毀了自己。
曾經的初塵,到底承諾了詹遠庭什麼?那段記憶,現在變得攸關重要,林初塵需要清醒,更想知道曾經發生了什麼。
讓初塵感到更加窩心的是,她的母親林太太竟然在這個時候攀起了親戚關系,瞄著空檔,湊上前去,和尹太太搭訕。
「尹太太,你好啊,我是初塵的媽媽。」她伸出了手,臉上堆著討好的微笑。
「嗯。」
尹太太只是應了一聲,眼楮瞥了一下林太太,目光很快又看向了手術室的門,她對這個突然和她說話的林太太不感興趣,也不屑于和這樣寒酸的女人說話。
可林太太似乎不想退縮。
「尹政勛先生受傷了,我們也很擔心,他說要和我的女兒初塵結婚,初塵一早就搬過去了。」
林太太的笑容更濃了。
拉近了這種關系,她就能這位豪門的尹太太平起平坐了,這可是她做夢都想得到的殊榮,不斷和豪門的接觸,物質條件的滿足,將一個貧窮女人心底最深的貪欲挖掘了出來,林太太變本加厲地利用,恨不得一躍成為尹太太這樣的女人。
可她哪里知道,結婚的決定只是尹政勛一個人做出的,尹家並不知情。
話說出口之後,尹太太的臉色變了,冷眼地看向了林太太。
「我的兒子娶你的女兒?還讓你的女兒搬到他的住處?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尹家無論在國內,還是在韓國都很有社會地位,就算尹政勛要和什麼女人結婚,也必須得到家族的同意,所以這個說法,尹太太覺得不太可能。
「怎麼?您還不知道?」
林太太一臉的疑惑不解,似乎覺得有些不對頭,結婚這麼大的事情,尹政勛怎麼不和家里提前打個招呼。
雖然林太太一心要和豪門結親,就算送出個女兒也無所謂,卻不想事情不成,到時候雞飛蛋打,就吃了大虧了。
「等政勛好了之後,我問問他。」
尹太太雖然驚訝,卻不願意相信林太太的話,她避開了目光,不再搭理林太太了,林太太自覺無趣,退回了原位。
「媽。您這個時候提這個做什麼?」初嵐低聲地對林太太說,她也覺得面子過不去了。
「你知道什麼?你妹妹已經和他住在一起了,算是扶起了,尹政勛若是死了,不能沒有個說法,我們得要賠償。」
林太太大聲地爭辯著。
初塵的臉一下子紅了,媽媽這麼大的聲音,就是想讓所有人知道,她的二女兒已經是尹大少爺的人了,不能白白失了清白。
尹家的親戚再次看了過來,目光里的鄙夷更深了。
初嵐怕丟人,氣得轉身就走,到另一邊站著去了,只有初塵杵在林太太的身邊,被無數輕視的目光關照著。
手術室外又安靜了下來,大家都在等待手術的結果,如果手術失敗,什麼都不值一提了。
林太太雖然也擔心尹政勛的安危,可她更關心的是女兒的名分,所以她一直低聲教唆著初塵,讓初塵長著點精神。
初塵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著,壓根兒就沒听進去。
站累了,找個位置坐下,剛坐下,又覺得不對勁,還是站著踏實,就這樣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真正的坐立不安!不時緊皺眉頭,不時看看時間。
時間過得很慢,有如蝸牛爬行,等候室里不時有電話鈴聲響起,那是從手術室里打來的,卻不是找家屬的。
終于手術室的門開了,一個六十余歲的外科手術老專家走了出來,尹家的人都圍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