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十二個時辰,二十四個小時,到早朝的時候,這一天已過去十分之一。舒虺璩
這十分之一就這樣浪費了,鳳帝暗自心疼不已,可璇霄有話在先,不能讓她看出什麼,所以,他不可以翹掉早朝。
群臣在下面奏得起勁,御座之上的陛下呈專注凝听狀,實則魂游天外,心急如焚。
「帥帥,我愛你,很多很多愛……」
「早去早回,我等你回來……」
她甜甜地叫他帥帥。
她說她愛他,很多很多愛。
她說,等他回去……
想到那個讓他愛得天翻地覆,痛得翻江倒海的小女人,今早曾跟他說過這些話,
鳳帝嘴角噙起一絲微笑。
朝堂下奏事的大臣見到陛下居然露出了難得的笑容,奏得便更加起勁了。
要知道如今的陛下不是一般的可怕,不經意散發出的冷氣和殺氣直逼十里開外,今日難得有了好臉色,群臣同時舒了一口氣的同時,皆大為欣慰。
陛為遠古上神,有沒有更年期大家也說不準,他這段時間如此反常,群臣都寧可信其有,萬幸的是,大神的更年期過得很快,周期短,甚好甚好。
快三個小時了,這幫家伙還在叨叨,想到時間就這麼奔騰向海,一去不回,又想到明天就要把朵朵還回去,大神頓時又黯然了起來,夾雜著怨念的冷氣就不受控制地嗖嗖直冒。
陛下的臉色一變,嚇壞了剛才還在洋洋得意奏事的工部尚書。
鳳帝一拍御座的扶手,冷聲呵斥道︰「佟晟,你居然還敢向朕要錢,麟州的一條聖河分支,朕給了你一百萬金幣治理河工,三個月下來沒有任何功效,你居然還敢向朕再要錢。來人,將他拿下交刑部審理,戶部協理此案,朕倒要看看今年你都干了什麼?」
一頓怒氣後,鳳帝再次冷靜的開口︰「工部尚書之職暫由工部侍郎代理,好好治理麟州聖河,否則佟晟就是你的例子。」
眾臣都顫巍巍的禁聲,生怕大神下一個發怒的對象就是自己。
終于下朝了,回到天鳳宮,走到離朵朵的房間還有幾米的時候,大神莫名緊張了起來。
停住腳步,揉了揉額角,正處于脆弱敏感期的末梢神經跳動了起來︰
我的法術會不會突然失靈,她又變成了六年後那個無情的朵朵?
那狠心的小混蛋,對禁術尤為感興趣,誰知道她是不是又掌握了什麼可以嚇死他的法術?
如果……如果他的法術真失靈了,她會不會已經跑掉了?
就算還沒來得及跑掉,可一看到他,會不會又跟他拼得魚死網破,玉石俱焚?
想到這里,鳳帝打了個結結實實的冷戰,轉身向廚房走去。
朵朵還沒吃早餐,先去廚房培養一下勇氣吧。
他不知道的是,餓醒了又無聊的某朵趴在窗戶觀察了他很久。
都快到門口了,又掉頭走掉,自己含情脈脈地注視了他這麼久,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帥帥又哪根筋不對了?犯什麼毛病呢?
他今天真的很反常,總感覺有些說不出的怪異,好似魂不舍守,神叨叨的。
難不成還在為那幾句夢話跟她別扭?不打算就這麼輕易地原諒她?
切!某朵眯了眯眼,小肚雞腸的男人,幾句夢話就不依不饒!
想過招就陪你玩玩,看誰厲害?
某朵撇撇嘴,又爬上床繼續睡,本公主好久麼這麼有斗志了,看你能堅持多久?
在廚房忙碌早餐的陛下,邊忙活邊走神,他在疑惑面對六年前的朵朵,自己為什麼要怕?
他的法術不可能有問題,絕不可能,房間里的就是六年前的朵朵。
可是……一看到她笑得毫無芥蒂的小臉,陛下就忍不住心虛、內疚、害怕。
現在想起來,前幾日的瘋狂放縱,真有點牡丹花下死的悲勇。
早餐做好了,陛下把手洗干淨,端著托盤,又在廚房門口猶豫了很久,最終幽幽一嘆,抬腿跨出了廚房的門檻。
這會兒腦子清醒了些,陛下悲哀地發現,如今就是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那樣對她。
唉……是該找墨溪來看看了。
經過偏廳的時候,陛下蹙了蹙眉,唰的一下臉就白了。
璇霄那一掌讓他傷得不輕,回來也沒顧得上療傷,這會兒內傷好似越發嚴重了。
他端著托盤的手緊了緊,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
這樣子可不能讓朵朵看到,于是陛下在偏廳灌了幾壇酒,待臉上有點紅暈後,再端起托盤向某朵房間走去。
別說,就有時候確實是個好東西,這不,他將大神的勇氣激發出來了。
一路衣袂飄飄,行雲流水,一步不停地到達目的地。
進門一看,某朵還在睡,穿著比較保守的白色卡通睡衣,還夾著被子。
鳳帝無奈地笑笑,這丫頭,永遠能讓自己過得很好,他是又安慰,又嫉妒。
大手不覺地撫上她的額頭,可某朵睡得不沉,一下就醒了。
「你回來了。」某朵打了個呵欠,迷迷糊糊地說︰「關我一天禁閉沒關系,但餓我一天就不厚道了吧?你模模我的肚子,都餓得都快貼到後背了。」
鳳帝心里暖烘烘的,把她抱起來,放進自己懷里。
久違的溫暖,美好得讓人想掉淚。
「嗯,給你做了幾樣點心。喏,還是熱的。」「哇,真好。」某朵看著床頭上的點心,搓搓手,用手抓了一塊黃金糕,一口咬下去,油漬漬,黃澄澄的煞是可愛。
酥黃焦脆,周圈都卷了層,邊吃邊說︰「好吃,好吃。喂,帥帥你也吃啊。」
鳳帝輕輕搖了搖頭,微笑道︰「我不餓,看你吃就飽了。」
「不行,你要陪我一起吃。」咬住一塊黃金糕,將嘴湊了過去,含糊不清地說︰「就吃我嘴上這塊。」
鳳帝凝眸看著她,心不可抑止地又疼了起來,輕輕咬了一口,便起身走到桌邊,用喝茶來掩飾自己的失態。
「帥帥……」男人的眼眶是紅得,臉也微紅,某朵吸吸鼻子,皺著眉頭問道︰「你喝了多少酒?大白天的你喝酒做什麼?」
誰知,她話剛說完,鳳帝便支持不住踉蹌幾步,跌坐在椅子上。
「帥帥!」某朵嚇得把手里的糕點一丟,跑過去捧著他的臉,「你怎麼了?」
「沒事……就是多喝了幾杯。」鳳帝壓下胸前里翻涌的血氣,看某朵急得都快哭出來,便微笑著模模她的臉︰「大夢三生後頸足,想必是醉了吧。你扶我去去床上躺躺就沒事。」
「真的沒事?」某朵眨巴著眼楮,對他說辭表示懷疑︰「還是召御醫來給你看看吧。」
「騙你作甚?」刮了刮她的鼻子,鳳帝輕笑道︰「喝醉了就召御醫,朕豈不是成昏君了。別去給墨溪添亂,扶我去床上躺躺。」
「……好吧。」某朵好不容易把鳳帝安置到了床上。
她一邊擦汗,一邊看著他的臉,還是不放心︰「帥帥,你確定不用讓御醫來看看?」
「確定。」鳳帝無奈地嘆口氣,握住她的小手,輕輕淺淺地笑道︰「你比御醫管用,你乖乖在這兒陪著我,一會兒就沒事了。」
模模他的臉,燙得嚇人,某朵坐在床邊,無奈地看著他︰「以後不準喝這麼多酒了。別仗著上神之體不把自己當回事兒。」
鳳帝輕輕嗯了一聲,閉上眼楮,抓緊她的手︰「我睡會兒,你就在這兒陪我,哪里都不許去。」
「好。」親親他帶著酒香的薄唇,小腦袋靠在他懷里,輕聲道︰「睡吧,我陪你,哪兒都不去。」
鳳帝充滿信任地睡了過去。
看著他的睡顏,朵朵心里還是覺得有些不安。
臉色緋紅,氣息紊亂,完全沒了平時的高深莫測和強勢,像個孩子一樣好欺負。她左看看,右看看,最後月兌掉他的衣服,用毛巾沾著冷水幫他擦身降溫。
身子這麼燙,降降溫也會舒服點。
鳳帝迷迷糊糊的任她為所欲為,滾燙的身子遇到冰涼的東西,只覺得渾身清爽,每一個毛孔熨帖舒服得難以形容。
看著他舒服的樣子,某朵的眼珠子就不受控制地黏在他身體上拔不下來了。
帥帥的身材,嘖嘖,簡直好得沒有天理,人神共憤。
這麼一個完美的男人,是屬于她的,某朵油然生出一種自豪又得瑟的欣慰之情。
皮膚瑩白溫潤,色澤誘人,質感一流,從肩頸的弧線,到手肘的線條都完美得不可思議。
還有那漂亮的肌肉,健美又不顯突兀,即使躺著也能看出手臂和大腿肌肉的輪廓,每一塊都剛勁有力。
尤其是用力的時候……想到這里,某朵覺得臉有點熱。
現在雖不能吃,可並不妨礙自己欣賞他的**。
什麼叫活色生香,秀氣可餐?這就是了。
一看就讓人食欲大盛。
食色,性也,大概指的就是這麼一回事。
還有那六塊整齊的月復肌,不安分地用手指戳了戳,硬硬的,像包了絨布的鋼板,貨真價實,真材實料,絕對不是豆腐渣工程。
看到那三千墨發妖妖嬈嬈地纏在瑩白的身體上,某朵的眼眯了起來。
有些理解自己為什麼會成為腐女了,男色如果蹂躪起來,別有一番風情。
某朵一幻想自己為攻,某帥為受的情景,頓時覺得渾身燥熱。
決定了,等帥帥酒醒了,就吃掉他!
從頭到腳擦完後,某朵起來倒水,睡得真舒服的男人卻一手矯健地抱住她的腰,嘴里夢囈般呢喃著︰「不要走,不要走,朵朵,求求你別離開我。」
某朵想,還真的是醉得不輕,跟他在一起快七年了,這樣的話他是一次也沒說過的。
習慣了君臨天下發號施令的天鳳神君,向來說話都萬丈高樓平地起,每一句話都要像打樁似的地動山搖,鏗鏘有力。
就算面對她,也不過是多了幾分溫柔寵溺,強勢霸道的本質依然不改,哪有如此脆弱的時候?
嘆了口氣,放下水盆,回頭安慰醉得有些智商退化的大神。
「我不走,不走。只是想吃點東西,我快餓死了,帥帥乖一點,等我回來。」
某朵揉揉他的脖子,又用手指梳了梳他頭發,突然想起來,帥帥不是小黑,不能同等待遇,于是改為親親他的嘴唇。
某帥這才放手,听話地躺好。
將幾碟點心風卷殘雲地掃進肚子,某朵盤膝坐在床上,繼續欣賞睡美男。
看到某帥怕冷似的顫了一下,她歪著腦袋想了想,然後用被子把他裹得像個糯米粽子似的,只露出一張臉。
某朵趴在他身邊,撐著下巴,樂得哈哈哈地笑了起來,怎麼把大神弄得像只蠶寶寶?
下午的時候,鳳帝醒了一會兒,看某朵乖乖地睡在他身上,便輕輕地笑了起來,整個人看起來清爽了不少。
低下頭,看著她如畫的眉目,還有她玲瓏有致的身體,她柔軟的胸無辜的貼在他胸前,勾起六年前那些**可愛的記憶。
他想起了那時候在她身體里的感覺,緊密的契合,溫暖的包裹,骨血相連的親密。
想起了激情迸射的瞬間,隨著他的推進,她的身體可憐地顫動著。
想起了那徘徊在他耳邊的清甜的呼吸,想起了他們的第一次,她迷離的眼,她青澀的吻。
鳳帝小心翼翼地將她抱在懷里,閉著眼楮享受闊別六年的溫暖。
他突然這麼規矩,讓裝睡的某朵有些郁悶,開始懷疑自己的魅力。難道,是本公主沒有吸引力了?某朵趕緊否定,這可關系到自己的將來。
難道,酒喝多了?傷身了?不行了?
某朵暗自擔心,如果是真的,真是很可惜啊,要真傷著了,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恢復。
事關自己的福利,所以某朵開始擔憂某帥的身體健康和心理健康。
她偷偷的揭開被子,身子輕輕的向下滑,目不轉楮地看著鳳帝的下半身。
心里雖然有些羞澀,可是很快就被好奇心鎮壓。
隔著薄薄的白綢褲,那里的自然反應非常明顯。
然後她做了一件每次想起來就羞愧難當的事情,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抓了上去。
接著是一聲「悶哼」,然後是被人提著睡衣領著給拉了上去,鳳帝的腿一個橫跨,將她圈禁在懷里,「睡覺。」
口氣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