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他提起先皇後,眼中便開始泛起柔軟之色,待听完以後,他竟驚喜的微微顫抖,問道︰「當真!?妮妮她,她寫了些什麼!?」
寒灕在後邊靜靜的觀望著,心中一邊暗贊這只老狐狸當真老謀深算,竟還藏著這等東西適時獻出,若說皇帝方才還有一絲懷疑的話,現在怕也是再不追究了。舒殢獍一邊也驚異著宮玄啻對母親的愛之深厚,也許還超過了自己的想象呢。妮妮?哼。她的眼底無法忍耐的泛起嘲諷之色。
滕雲龍回答道︰「似乎記敘了先皇後入宮前與皇上相遇的種種事跡,字字流露出先皇後她,對皇上的真情實意。此等珍貴之物,老臣一直隨身攜帶著。」說著,從懷中拿出一本泛黃的手札,恭敬地遞給了皇帝。
皇帝珍而貴之的接過,急迫地打開,聲音略帶嘶啞,激動道︰「是妮妮,是妮妮的筆跡!」待稍稍平靜之後,他讓眾人都各自回宮去了,轉身帶著幾分歉意,撫模著寒灕的頭發,柔聲道︰「今日為難你了,明日來陪我用午膳吧。」
她露出安心的笑容,乖巧的點了點頭。皇帝見狀滿意的轉身匆忙離去,大概是急著回宮要看手札。
寒灕望著他遠去的身影,面上乖順的表情即可被冰霜所覆蓋,若是深究下去,恐怕便能察覺到她眼底深處噴薄欲出的滔天恨意與濃重的殺機。
不過轉瞬,她已收斂了所有表情,轉身回宮。一進鷺央殿,那幾個丫頭的眼淚唰地就下來了,她眼中泛過自責之色,待走近之後,握住她們的手道︰「委屈你們了。」幾女聞言頻頻搖頭。
寒灕又轉身對仍站在一旁的白鳳兒兄弟說道︰「驚擾你們了。」
白鳳兒面上露出慚愧之色,說道︰「不。」頓了頓,有些懊惱的重開口︰「我,竟什麼也幫不了你。」
寒灕聞言心中頗為感動,又轉頭看向一邊的鳳凰兒,見他一臉驚恐不安的神色,仿佛還未從方才的變故中回過神來一般。她心中略有些鄙夷他如此怯懦的模樣,卻也因他淒楚可憐的樣子有些不忍,便又對白鳳兒道︰「你先帶你弟弟下去休息吧。」
白鳳兒感激的點了點頭,便帶著鳳凰兒回房了。
寒灕見二人離去,急忙走到听雪身邊,扶起听雪,心疼的問道︰「傷勢如何?要不要讓**堂叫都勝來給你瞧瞧?」方才那兄弟二人在,不好提及女華之事,**堂是女華的五大堂口之一,掌刑罰與財源,並負責醫療。都勝是**堂的小堂主,素有天下第一神醫之稱。
听雪听了以後,心中感動異常,她素知都勝醫術了得,是女華內非常重要的人物之一,公主竟要喚他來給自己治傷,足以說明公主對自己的重視。當下搖了搖頭,道︰「方才是左大人行得刑,只是看起來駭人,並未傷及筋骨。」
寒灕聞言這才放心,讓听風扶了听雪回房休息,更是直接用了公主的名頭傳太醫院最好的太醫來為听雪診治,安置完了眾人,她才發現听雨猶自跪著啜泣,便上前模了模她的頭,溫言道︰「傻丫頭,我已經沒事了,怎麼還哭呢?」
听雨听了以後,不僅沒有停止哭泣,反而哭得更加厲害,還重重地朝她磕起頭來。寒灕一驚,連忙扶起了她,問道︰「到底怎麼了?」
「方才,方才若不是奴婢胡亂說話,皇上,皇上就不會如此震怒。奴婢,奴婢以後再也不會亂說話了!再也不會!」听雨一邊哭一邊說道。
電光火石,只是那麼一瞬間,方才一直覺得有事未完,原來是這茬!當真是糊涂了!寒灕的面色變得極為難看,慢慢的站起了身子,冷聲道︰「你便在這跪一晚上,好好反思。」賞罰分明,也一直是寒灕行事的原則之一,哪怕她再寵愛听雨,也不會偏袒其過錯。
听雨亦是知道自家主子的個性,自然不會怨恨寒灕,反而覺得公主罰得過輕,但看公主臉色難看,知道不能再多嘴,又磕了一個響頭,恭敬道︰「是。」
寒灕轉身回了雙鳳閣,極有節奏的拍了幾下手。轉瞬之間,一道影子閃現了出來。那是寒灕用暗語喚出的白菊堂的影子。女華下設的五堂之一的白菊堂掌管暗殺,並附有保護寒灕的職責。
那道影子是在暗處保護寒灕的影衛們的隊長,亦是白菊堂的小堂主月下白。月下白身手高強,在女華的高手榜上亦排行第七。女華內的核心成員皆以各自堂口的花色的花種名稱為名。
寒灕淡淡的掃了一眼跪在腳下的人,又換了一種節奏,拍起手來,亦是片刻,又一道人影現出,便是紅菊堂的人。紅菊堂是女華內最大的堂口,是唯一設有分堂的堂口。掌情報。而下跪著的人,是負責監控宮中情報的小堂主美人紅。
寒灕看著跪得筆直的二人,緩緩勾出一抹傾城笑容,一字一句道︰「很好,很好!」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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