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萍一早起來,就覺得胸悶氣短,心髒還隱隱作痛,她吃了藥,靜默了一會兒,還是感覺不太好,今天這是怎麼了,莫不是天氣陰郁的緣故,心情難以清爽起來,壓抑得難受。浪客中文網舒殢獍
她剛剛理順了一下心境,耳邊就傳來了女兒蔚雪晶歇斯底里的聲音。
「媽,我要那個賤人好看,她搶走了棕智。」
蔚雪晶受了刺激,人有點精神恍惚,一直在絮絮不止說著昨天看到的一幕,她說林初塵是第三者,是狐狸精,什麼難听,她說什麼,說完了,就在客廳里來回走。
「他是我的,我們就要結婚了,可她將他搶走了,搶走了。」蔚雪晶哭泣著,鼻涕眼淚一把把地流著。
「不就是個男人嗎?你有錢,還怕沒人要?」周萍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女兒。
「媽,就要他,你幫搶回來好不好,好不好?」
蔚雪晶搖著周萍的手臂,周萍一把甩開了她。
「好了,我今天有股東大會,開完了,再回來研究你的問題,你在家里等著我。」
說完,周萍拿起了皮包,不再理會女兒,匆匆地出門了。
轎車已經在門外等候著了,她上了車,還是有些不放心,拿出手機,打電話給了安達地產的ceo,這個年輕有為的男人,讓她對這次合作,充滿了信心,每次撥打電話,他都會第一時間接通,可這次電話響了很久,卻沒人應答。
周萍莫名地緊張了起來,她放下手機,目光不安地看向了窗外,猜想著,一定是安達地產的ceo沒空接听手機,或者沒注意來電,相信幾分鐘後,他會主動打來。
十分鐘過去了,二十分鐘過去了,周萍更加緊張了,直到第三十分鐘之後,手機的鈴聲突然響了。
周萍趕緊拿了起來,發現不是安達地產的ceo打來的,而是她的辦公助理。
「什麼事兒?」周萍有些不耐煩。
「周總,麻煩了,您不是讓關注那些股票的流向嗎?我一直留意著,明明都是一些散戶,可現在……」
「怎麼吞吞吐吐的,快點說,我還在等電話。」周萍不悅地說。
「周總,那些股票現在在一個人的手里,我清算了一下,她至少有蔚光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
「你胡說!」周萍一听這話,大為震驚,眼楮都瞪圓了,她對著手機大聲地喊了出來,怎麼可能,明明是散戶,怎麼會變得一個人有百分之三十五,還差五個點,那個人持有蔚光的股票就要超過她了。
「是真的,我現在不知道怎麼辦好了,周總,你快點來吧,我架不住股東們質問了。」
「是誰?誰拿了這百分之三十五,你沒有搞錯吧。」周萍期待這只是一個誤會,雖然存在這種僥幸的心里,她還是驚恐不安了起來,如果這是真的,那就意味著蔚光出現了一個大股東。
「不知道,現在正在查,是個神秘人,好像今天的股東大會他也會出現,周總,怎麼辦啊,我連辦公室的門都不敢出了,股東們圍著我追問,問我怎麼回事,其實……我什麼都不知道。」
「好了,我馬上到。」
周萍掛斷了電話,手機還捏在手心里,仍舊不敢相信剛才電話里助理說的話是真的。
「不可能的。」周萍又撥打了安達地產的ceo的手機,語音提示不在服務區。
周萍垂下了手,微微地喘息著,而另一個電話又打了進來,是駐安達地產的蔚光代表打來的,他的聲音幾乎顫抖了。
「周總,藍盾已經在半個月前就撤資了,安達地產空了。」
「你說什麼?」
又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周萍幾乎將全部的力量都轉向了安達,可藍盾卻悄悄地離開了,安達竟然空了。
「安達地產宣布破產了,正在回籠資金,我的投資失敗了。」
「不可能,我昨天還和他們的ceo在一起,怎麼會破產?不可能!」
周萍狠狠地摔了手機,她絕望地捏住了額頭,難道這是個騙局?無疑這是,但周萍卻無法狀告,藍盾願意投資將要破產的公司,後發現不對及時退出,而她卻一心要獲得最大的利潤,在藍盾資金的引誘下,跳進了火坑。
周萍覺得窒息的感覺襲來,她急速拿出了救心丸吃了下去,然後讓司機快點開,她要蔚光見這個持有百分三十五股份的神秘人。
轎車一直到了蔚光大廈的樓下,周萍下了車,守門的保安對她仍舊畢恭畢敬,她點著頭,心也漸漸平靜了下來,沒關系,不管怎樣,她是蔚光最大的股權擁有者,蔚光的總裁還是她。
進入了大樓,似乎一切都和以前一樣,員工們如梭而入,井然有序。
周萍中途見到了幾位股東,他們圍著周萍詢問著。
「到底怎麼回事,不是說萬無一失嗎?現在可好,投資失敗,我們損失慘重啊。」
「你們好意思來問我,當初不是在股東大會上也論證過嗎?你們當時舉雙手贊成,現在出了問題卻來指責我,我現在還是蔚光的總裁,你們注意說話的口氣。」
周萍不知道怎麼解釋,只能搬出來當初的股東決議,希望能推卸一部分責任。
幾位股東嘆了口氣,其實決定是周萍做出的,他們礙于她的權利,不得不簽字,可簽字就絕有法律效力,他們是有口難辯。
「若是蔚老先生和小姐在就好了,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是啊,現在蔚光大不如前。」
听著他們的議論,周萍越發的不耐煩了,她瞪視著這幾位老古董,厲聲怒喝。
「你們那麼信任大小死鬼,完全可以去墓地里找他們,別在這里嘀嘀咕咕,真是無聊!」
說完周萍轉身就走,失去了她平時佯裝出來的涵養,幾位股東都愣住了,一個個張口結舌,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周萍進入了會議室,她的額頭上已經冒除了冷汗來,雖然剛才狠狠地呼喝了那些人,他們也沒敢反駁,但隱約的,她知道自己這個總裁已經失去了蔚光上上下下的信任,如果所有股東聯合起來,她的地位就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