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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終于來了.」
那聲音里帶著幾分激動欣喜還有嘆息.那感覺就像是等了對方很久很久了.終于盼到了要等的人一般.
這個聲音.無明大驚.那聲音居然是她在夢中听到的那個.之前在夢中覺得對方的聲音雌雄莫辨.此刻清晰無比的听清楚.才發現對方的聲音是女子的聲音.
無明有些無措.下意識地轉臉去看白璘.希望他知道對方是誰.可是白璘還在試著推著石門.竟然像是完全沒有听到什麼似的.
「白璘.你有沒有听到什麼聲音.」
「什麼聲音.」
白璘轉過頭看著無明.果然是一臉的不明所以的樣子.無明立即明白了.對方應該是用了類似心念傳音的法術.
「不要讓你旁邊的人知道.」
在無明要對白璘解釋時.那聲音又響起來.
「為什麼不能說.」無明看著石門.故意大聲地問道.「難道是你怕他.」
看著無明一臉戒備的看著石門.還莫名其妙地來了這麼一句.白璘習慣性地眯起眼楮.再次看像無明的時候.他就已經踩出了大概.
听無明如此說.對方竟然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相信我.我絕對沒有惡意.只是此事太過重大.與魔界興衰有關.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那人是妖界的王者.不得不避諱他.我這是為了你好.相信我.」
對方聲音誠懇.一再要無明相信她.甚至聲音里帶著幾分急切和請求.
「我又不認識你.你讓我如何相信你.」
這次無明沒有再出聲.而是用心念將自己的話傳遞進石門內.
無明如此做便已是相信了對方大半.她是魔界少君.有關魔界的事情.她不得不在意.
「怎麼了.」
見無明看過來.白璘平靜地問道.
「她讓我進去.」
白璘挑眉.晃晃遮著半面的折扇︰「誰.」
「我不知道.」
見白璘額角青筋有跳起的趨勢.無明覺得冤枉無比.她真沒耍他.她是真的不知道.
白璘望著那雕花石門.在門前左右走了一遍.沉默了一會.白璘認真地看著無明道︰「這門我也打不開.要是你進去了.我可沒有辦法進去救你.」
言下之意是無明進去之後.無論對方是敵是友.都只能她一人面對了.讓無明好好考慮一下再決定要不要進去.
無明其實沒得選.她必須要進去.告訴白璘並不是讓他幫她拿主意.而是出于兩人現在是同伴的考慮.所以知會他一聲.
無明朝白璘點了點頭.然後直接朝那緊閉著的兩扇門走過去.身體在接觸到那厚重的石門時.踫觸到的不是堅硬的石壁.而是猶如空氣般的感覺.模不到任何形體.但是知道那門確實存在.
只感覺身體一陣微涼.眼前是瞬間的黑暗.然後她再次可視物.面前出現了一個女人.準確的來說.是一名被鎖鏈捆縛住的女人.
「你終于來了.我等了幾千年.終于等到你了.」
女人有些激動的望著無名所在的方向.被鎖鏈縛住的手也激動的互相握在一起.使得她手腕上的鎖鏈一陣嘩嘩亂響.
之所以說她是看著無明的方向而不是看著無明.是因為她的眼楮被遮起來了.一根上面寫滿紅色咒文的白色布條綁在女子臉上.正好將她的雙眼緊緊地蒙住了.
無明全身戒備.悄悄地朝左邊挪了一步.那女子的臉就跟著無明挪動的方向而微微偏轉了一下.明白這女子即使不用眼楮看.也能輕易的發現她的動作.無明心下更是緊張.
對方不像是無明進來之前想的是很惡心的樣子.反倒是美麗無比.白皙的肌膚看起來猶如瓷器般瑩白細滑.眼楮雖然被那根布條完全遮住了.但是露出來外的眉毛.鼻子和嘴唇都很完美.因為露出來的其他五官都很美.所以讓人更加好奇那布條下遮住的眼楮到底是怎樣的美麗.
一頭毫無修飾的紅色的卷曲長發.長長的披散在肩上.胸前.猶如海底柔軟的海藻.雖然毫無裝飾.卻美麗無比.也許是從未修剪過的原因.頭發很長很長.那女子坐在一座圓形的石台上.她的頭發就和那些鎖鏈一起堆積在她的腳下.紅色的頭發在洞內周圍白色發光晶石的照耀下.閃著光澤.與那黑色的粗重鐵鏈形成對比.頭發和鎖鏈讓無明聯想到血色的玫瑰和烏黑精鐵的刀劍放在一起的畫面.
那女子頭發毫無修飾.可是身上的衣服卻是華麗無比.看著那像是綴滿細碎的彩鑽的華麗禮服.女子的身份更讓無明疑惑了.那種禮服的樣式.若是無明沒有記錯的話.似乎是魔界皇室的新娘舉行婚禮時才會穿的一種傳統禮服.此人果然如她所說.與魔界定然關系匪淺.
「你是誰.為什麼說是在等我.」無明遲疑了一下.又問道.「你認識我.」
無明觀察那名女子的時候.對方也在一直「看」著她.紅唇邊一直浮著笑意.雖然對方的笑容很美.但是無明卻覺得那人的笑不是對著她.
「不.我並不認識你.」女子緩緩開口.聲音柔和.讓人听起來很舒服.「但是我知道你是魔界皇室的人.」
「哦.」
無明揚高了音調.等著對方繼續.
「你身上流著魔族最為純正的血液.」
「你是魔界皇室之人.」
那女子似乎知道無明在打量她身上的禮服.低下頭似乎在看著身上的衣服.還伸出手輕柔地在衣服上撫模了兩下.那溫柔的動作.可以讓旁觀的人感覺到她對那件衣服的喜愛和珍惜.
「不.」女子唇邊露出一抹苦笑.抬起頭繼續「看」著無明.「我不是魔界皇室的人.我只是曾經差點做了魔尊的新娘而已.」
猜想得到印證.無明再次開口.語氣里多了幾分尊敬.「魔界傳承了那麼多年.魔尊也有許多位.可否告知那位要娶你的是誰.」
女子沉默了一會.緩緩開口.聲音輕的似嘆息般︰「時間太久了.我已經連他的名字都忘記了.真的太久了……我已經完全不記得他的模樣.他的聲音.他的笑容……」
無明看著對方沉浸在回憶的悲傷里.那種無奈而又痛苦的感覺.讓無明覺得心髒也跟著緊縮.她.似乎能理解那種感覺.可是她並沒有如對方那樣有一位愛著的人啊.為何她也會跟著一起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