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爺來了,他獨自坐在那里喝酒而我則在不遠處彈琴。這幾日素琴姐姐教了我幾首好听的曲子,所以不知不覺我忘記了六爺的存在。
突然有人拍了一下我,我下的一驚後便彈斷了一根琴弦。我回頭看去,只見六爺站在我的身後,他把手放在了琴弦上撫模著那根被我彈斷的弦︰「對不起,玉兒。是我讓你受驚了,害得你把琴弦都彈斷了。」
我看著他然後輕輕的搖了搖頭︰「六爺言重了,是玉兒學藝不精又豈敢怪罪六爺你。」他听後笑了笑,然後拉起我的手把我帶到了桌邊︰「許久不見,玉兒你倒是和我生分了不少。」
「六爺,你誤會了吧!」
他端起酒杯看向我︰「那剛才玉兒你的心思好像全部都曲中,沒有注意我一分一毫,還是玉兒你根本不屑注意我。」
我听後站了起來然後跪了下去︰「玉兒,怠慢了六爺還請六爺恕罪。不過六爺你剛才害我把琴弦彈斷了又該怎麼辦?」
他听了之後便將我從地上扶起︰「你呀!說是在請罪可是讓我感覺你是在質問我。」
我坐回了原來的位子,拿起了酒壺為他斟滿酒杯︰「誰說的,你可以先處置我,然後在賠我的琴也可以啊!」
「算了,我還是賠你一把琴,至于處置還是算了吧!」
我听後之後笑笑︰「那玉兒在這先謝過六爺!」
他看著我,如果不是有面紗遮住我的臉,我怕事早已臉紅了。他過了許久才緩緩開口︰「听說玉兒你和十弟的私交還不錯!」
哎!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啊!這麼快就傳到六爺耳朵里了,真不知道現在外面傳成什麼樣子了︰「我和十爺只不過十萍水相逢何來的私交,再說我對十爺一點行興趣都沒有。」
他听後看了我一下︰「喔~是嗎!那玉兒你又對我哪里感興趣?」
我听了之後愣了一,然後看了一下他。這個問題可真不好回答︰「你真想知道?」他點了點頭,然後我又繼續說道︰「我對六爺你為何對玉兒感興趣而但興趣。」
我說完了之後便看著他,只是他還未開口另一個聲音就從門外傳來︰「玉兒,我也對你感興趣,那你為什麼不對我感興趣?」隨著房門的打開,我看見了十爺走進了房間。
我看了一眼十爺,然後站了起來向他行禮︰「玉兒見過十爺!」十爺沒有開口而是坐在我和六爺的中間,我拿起酒壺為他倒了一杯酒。
「玉兒,你回答我的話。」
我看著他們兄弟二人,十爺的臉上有點點怒氣而六爺則一直微笑。他們似乎都在等待我的答案,我們就這樣一直坐著,一直坐著、
過了一會,我用手輕輕的按了按我的頭︰「六爺,十爺玉兒有些乏了還請你們離開。」我見他們都沒有起身,便站了起來︰「那玉兒先行告退。」
回到房間後,我一直坐在房間里發呆,房間里沒有點燈一片漆黑反而顯得十分安靜。剛才十爺問的問題我從來沒有想過,現在細細想來一片茫然,為什麼我願意和六爺在一起而不願意和十爺在一起?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就在這時,我屋里的燈亮了。我轉過頭去便看見來了憐香,憐香看見後微微的吃驚了一下便又恢復了平靜︰姑娘,你怎麼不點燈?「
「你先下去吧,我想一個人呆會兒。」憐香听後便退了出去。
我獨自呆了一會便上床休息了。
我從夢中醒來後,發現素琴姐姐正坐在床沿上睡著了。我正想坐起來可是卻把素琴姐姐吵醒了,素琴姐姐見我醒來,臉上露出了歡喜之色︰「玉兒,你醒了。」
我點點頭︰「素琴姐姐,你怎麼會在這兒?」素琴姐姐听了之後臉上的歡喜不翼而飛換之二來的則是一種奇怪的表情,我看了看周圍才發現這不是我的房間︰「素琴姐姐這是什麼地方,我又怎麼會在這。」
素琴勉強的笑了笑,正要開口的時候一個聲音從外面傳來︰「玉兒姑娘,我家爺求見。」
我到底在那?
素琴姐姐轉過頭說︰「請你轉告六爺說,玉兒才剛醒還很虛弱。」丫鬟听了之後便退了出去,素琴姐姐回過頭來對我說︰「你先休息,我以後在慢慢的告訴你。」素琴姐姐邊說邊為我蓋上了被子。
我點了點頭,便睡了下去。閉上了眼楮後我做了一個奇怪夢,我夢見我出夢里醒來的時候我坐了起來才發現周圍已經是一片火海。我慌忙的下了床,準備沖出去可是火勢太大了不斷有東西從上面掉落下來。我只能大聲呼喊︰「來人啊!來人啊!、、、、、、」可是無論我喊多少聲也沒有人來救我。
難道我真的要被這場大火活活燒死嗎?正在我絕望的時候,一個聲音傳來︰「小姐,你在那里?」
是小冰,我大聲呼喊︰「小冰,我在這里。」不一會兒小冰就來到了我的面前。我看見小冰便後悔了了,如果她不來她會有更大的機會活下去,可如今她有可能會和自己一起葬送在這片火海之中。
小冰拉著我的手向外面走去,走到房門我們剛要邁過去時,房梁從上面掉了下來幸好小冰將我拉回。我們繼續向外面走去,走到下樓的地方,我向樓下望去全部都是一片火海。我小心翼翼的踏上了樓梯每一步都像是與死亡共舞。我慢慢的下著每一步樓梯,每一步都是那麼的危險。當我踩上剛下一步樓梯時,腳下的木板突然斷裂,我的腳就被卡住了,我想取出來可是怎麼也取不出來,我拉住了小冰的手︰「小冰,你快走步要管我。」
小冰絲毫不理會我,而是用腳使勁我下面的那塊木板,大火任然在燃燒,隨著一聲木板的斷裂之聲我被卡住的腳被取了出來,我們又繼續小心翼翼走著每一步。到了樓下,我們不在小心翼翼而是大步向前跑去,我們手拉著手一起向生地希望走去。
我們走過火海,用命和死神賭生和死都在一瞬之間我不知道我們會不會活下去,但是我很高興因為老天對我不薄。
大火快要將我們吞沒。而出口就在眼前我們馬上就要到了。就在大火要把我們吞沒的時候,我突然感覺有人推了我一把,我出來了之後便趕緊回頭,只听見小冰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小姐,你一定要好好好活下去。」說完便被火海吞沒了。
我一下子從夢中醒來,我用手模了模額頭,額頭上全都是冷汗,這時素琴姐姐進來了,看見我滿頭大汗︰「玉兒,怎麼了?」她拿出手帕擦著我頭上的冷汗。
我抓住了她的手,看著她的眼楮︰「素琴姐姐,小冰那里去了。」素琴姐姐听後停下手上的動作,我又繼續說道︰「素琴姐姐,我剛才做了一個夢。夢到到處都是火,是,是小冰把我從火海中救了出來,而她卻被火海吞沒了。這只是一個夢,素琴姐姐你告訴我這只是一個夢,你告訴我,你說啊!」
我看素琴姐姐希望她笑著對我說這只是一個夢,不是真的,小冰還活的好好的。可是沒有,過了一會素琴姐姐才緩緩開口︰「玉兒,你節哀順變吧!」我听了之後驀然放開了素琴姐姐的手︰「玉兒,今天你去送她最後一程吧!」
然後素琴姐姐告訴我,小冰原來已經跑了出來可是當她發現我還在里面不顧別人的勸阻又沖了進火海。
素琴姐姐輕輕的扶著我下床,來到梳妝台前為我梳妝,為我戴上那朵雪白色的白花時,我的心仿佛被狠狠的劃了幾刀。素琴姐姐拿來面紗︰「不用了,就讓小冰好好的看看我吧!來生好認出我,好讓我們再相會。」
素琴姐姐放下手中的面紗,然後握住了我的手︰「玉兒,你可不能做傻事。如冰拼了命才把你救出來,你如果做傻事的話如冰在九泉之下也不會瞑目的。」素琴姐姐邊說邊流淚。
我用手輕輕的拭去她的眼淚︰「素琴姐姐你放心,我不會做傻事的你帶我去見小冰吧!不要讓她就等了,不然她會不高興的。」
素琴姐姐牽著我的手,向外面走去。出了房門,看見六爺站在門口,我停住了腳步我們互相看著對方。
素琴姐姐走到我和他的中間︰「玉兒,挽月閣已經被大火燒毀了。是六爺收留我們還有如冰的身後事爺是六爺幫忙操辦的。」
我听了之後,便跪在了地上︰「我代小冰謝謝六爺你的大恩大德。」說完之後便給他磕了幾個頭。
素琴姐姐將我從地上扶起,六爺輕輕的手道︰「玉兒你不用客氣,如冰姑娘的氣魄讓在下折服,所以在下所做之事都是應該做的。」
然後他帶我來到了一個房間,一副棺木放在了正中間。我來到了棺前跪了下去︰「小冰,我對不起你,我不能帶你回家了希望你一路走好。」
素琴姐姐抱住了我︰「好了玉兒,如冰她因該會安息的。」說完便扶我起來。我站了起來,進來了幾個大漢在棺木上釘釘子,每一顆釘子釘在了棺木的時候,也同時釘進了我的心里。
在釘第八顆釘子的時候,我掙月兌了素琴姐姐的手。撲到了棺木上然後推開那些人︰「不準釘,小冰沒有死也不會死。因為她不會丟下我一個人,不會的。」
說完我無力的跪倒在棺旁︰「小冰,你怎麼會丟下我一個人。」
素琴姐姐見我這樣,便在一邊哭泣。六爺來到我的身旁︰「玉兒,如冰已經走了。你難道要他走的不安心嗎?」
素琴姐姐我們傍邊︰「好了,我們大家去送如冰最後一程吧!」
六爺坐了一個手勢,就有四個大漢挑著小冰的棺木向外面走去。我看著棺木,我真的很害怕。小冰走了,這次真的只剩我一個人了。
我看著小冰的棺木,不知為什麼我的眼淚沒有流下來,或許已經流干了吧!我們到了小冰的墓地,我走到墓旁看著他們把小冰放下去,我為小冰埋上了第一捧土。
小冰,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