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一聲,笙歌突然從水中鑽了出來,手中緊緊攥著一塊玉佩,精致的小臉沾滿水珠。
心下莫名地松了一口氣。鳳華延蹲在池邊伸出手將笙歌拉了上來。
笙歌渾身濕漉漉地爬上來後便呈大字狀倒在了草地上不斷喘氣。剛想開口說什麼,唇上傳來一陣柔軟的觸感,濕潤滑膩,極盡纏綿。
鳳華延俯身吻上了笙歌的唇,薄唇繾綣,帶著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憐惜。
「雪兒……」鳳華延低沉的嗓音呢喃著。
笙歌驀地驚醒︰「我不是雪兒!」惱怒地在他唇上一咬,笙歌惡狠狠地推開了他,黑白分明的眼中閃過一絲受傷之色。
「還給你。」笙歌將玉佩扔給鳳華延,用力地抬手擦著嘴唇,直到嘴唇被擦得破皮,她才停下來撿起地上的衣服,一瘸一拐地走了。
鳳華延半跪在地上,失神地望著落空的雙手,自嘲一笑。唇上還有屬于她的溫熱清香,果然不是雪兒。
雪兒不會那麼粗暴。
幽深曲折的回廊上,紅燈籠迎風搖曳。
笙歌垂首一個人走著,冷風吹拂著她散落的長發,一絲一縷。她臉色淡淡的沒什麼表情,收斂了方才的嬉笑怒罵。
若她沒料錯,那塊玉佩定是佳偶雙玉中的冷玉。尹清寒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東西。
鳳華延對夏涼雪果然一往情深。
一想到他錯把她當成夏涼雪,笙歌的心里莫名的就添堵。她已分不清方才那一絲受傷情緒是為了演給鳳華延看還是發自內心的真實表現。
回到淑華殿後不久笙歌就發起了高燒,一連好幾日,閉門不見人。
笙歌昏昏沉沉地睜開眼,鳳華延頂著一張魅惑的臉,氣定神閑地坐在床沿邊。見她醒來,放下手中的書,唇角揚起一抹笑容︰「好些了麼,好些了朕帶你去個地方。」
「臣妾哪兒都不想去。」笙歌翻了個身,懶得理他。
鳳華延唇邊的笑容凝住,臉色霎時間變得很難看,冷哼了一聲甩袖走人。
?
是夜。
鵝黃色的紗帳內,德妃周榕只著褻衣,見鳳華延還在批閱奏折,便命人去熬了一碗雞湯送過來。
「皇上可是為了今日的災情煩心?」周榕問道,素雅大氣的臉上浮現一絲笑容︰「臣妾已經家書告知爹爹,請他開倉賑災。而臣妾也在後宮妃嬪處走動,勸她們捐贈些金銀細軟,過幾日便給災情嚴重的地區送去。」
「德妃費心了。」鳳華延放下手中的奏折,淡淡道。食指微曲,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案。
「臣妾做的這些是微不足道,但臣妾希望與皇上共進退。」周榕動容道,柔軟的小手握住了鳳華延的手︰「皇上,切不可為了那個女人,罔顧了皇後的心意啊。」
鳳華延臉色驟變,冷冷地抽回自己的手,厲聲道︰「朕說過在這宮闈中不許提雪兒!」
「臣妾,臣妾知錯。」周榕猛地跪了下來,肩膀輕輕發抖。
皇後夏涼雪是宮闈禁忌,她今日卻偏偏撞上去,果然,她在他心中無足輕重。
「朕乏了。你早點歇息。」說完鳳華延拂袖離開。
趙笙歌……
周榕驀地攥緊雙拳,眼中閃過一抹算計的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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