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影,將她放下來。」鳳華延蹙了蹙眉,目光陰冷。
這年頭不懂規矩的奴才越來越多了。
「是。」鳳華延身後閃出一抹黑色的影子,修長無。動作敏捷迅速而又訓練有素地將笙歌從木架上解了下來。
「帶她走。」鳳華延吩咐道,轉身卻不由地凝住了眉。
「皇上,淑妃私通宮人,人贓並獲,她這樣禍亂宮闈您都要幫襯著她麼?」德妃帶著幾個妃嬪,溫婉的嗓音帶著一絲痛心。一身鵝黃色繡金邊羅裙,滿頭銀飾光輝靚麗,彰顯出身份地位不凡。
「皇上你不可以因為她長的像雪姐姐就對她這般遷就!」年染默嘟起唇埋怨道,一張粉女敕白皙的臉帶了不滿。
白諳躲在她們的身後,垂著首銀牙暗咬。
鳳華延陰冷地睨著她們,周身似彌漫著陰霾,凌厲之色過眼,薄唇輕啟道︰「滾開。」
德妃僵住,面色頓時難看了下來。
年染默被嚇得抽泣一聲,眼眶盈滿了淚水。
「皇上若是不給個說法,你就從臣妾的尸體上踏過去吧!」德妃咬唇,杏眸微閃。心中篤定他一定會服軟。
近日災情告急,她爹爹是兵部侍郎,負責賑災押款。鳳華延再囂張也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動她。
「娘娘們還是退下吧。」墨影忽然沉聲道︰「皇上早已查明,死在淑妃床上的人是周烈手下的人,是個地痞無賴,欠了一身賭債。宮外的人要如何進宮,這個中緣由娘娘們想必也清楚吧。」
周烈是當朝德妃周榕的弟弟,在雲滄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德妃臉色煞白,雙手絞在一起,慌了陣腳。
這個周烈,做事如此不靠譜,竟然找了自己的手下。
「自取其辱。」鳳華延冷嗤一聲,沉著臉大步離開。與德妃擦肩而過時,忽然冷嗖嗖開口道。
墨影隨即跟上,目光掠過躲在暗處的白諳,目光沉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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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太醫已為娘娘診治過了,只是些皮外傷,沒什麼大礙。」墨影開口,身子隱匿在暗處。
「去盯著白諳。這個女人心思縝密,不可小覷。」鳳華延坐在桌案前,朱筆落下,一個紅色刺目的誅字蒼勁有力。
「是。」墨影頷首︰「屬下探查到消息,尹清寒會在兩日之後到達,瀾滄畫舫有人接應他。」
瀾滄畫舫。
鳳華延勾唇,修長的手指放下朱筆,抵在下巴上。
笙歌不動聲色地躲在屏風後面,一字不落地全部听了進去。
身上的傷火辣辣的在疼,仿佛要蝕骨鑽心。
腳下忽然一軟,笙歌半撐著身子跪倒在地上,發出了響聲,亦驚動了兩人。
「屬下先退下。」墨影眸光瞥向笙歌的方向,身影消失在了黑暗處。
「受了傷就老老實實呆在床上。」鳳華延臉色很難看,狹長的鳳眸染了氤氳的怒氣。雙手打橫抱起了笙歌,向紅木大床走去。
笙歌垂下長如蝶翅的睫毛,聲音細細小小︰「你相信我沒有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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