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穿著黑色的狩衣,接住她的瞬間,她還听見他衣袖輕微碎裂的聲音,她的眼中是一片涼死人的寒冰。i^青木染嚇得急忙跳出他的懷中,怎知冥玦眼中略有不悅,說︰「我就那麼可怕嗎?」「哈?」他這個問題就像一個長相極丑的人照著鏡子,對著鏡子中的自己說︰我有那麼丑嗎?一個性質。
「算了,沒什麼。」眸子恢復冰涼,轉身剛要走。
「其實你稍微笑笑,就不那麼可怕了。」好歹這個冥玦也救過她兩次,滴水之思,就該涌泉相報。但她是在趕時間,這滴水之思就滴水不相報啦!
冥玦在原地頓了頓,難道她是因為他從來都不笑,才覺得他可怕的嗎?那他知道了。
他這樣想著,努力扯出一個微笑,雖然僵硬,但這是他人生中第一個笑容,為了她而努力綻放的笑容……下次一定讓她看到。
青木染沒注意冥玦,自己在原地休息了一會兒,也開始趕去墨軒的宮殿。
宮殿里面彌漫著霧氣,周圍白茫茫一片。找到墨軒的房間,卻發現他又不在房內。難道是在玉姬那?
眼角不安地跳動了一下,她在宮殿里兜了一大圈都沒有看到墨軒,有幾次還差點被侍衛給踫到了。
青木染用力地敲敲額頭,里面好像快要爆裂了。身體又冷又熱,加上這蒙蒙細雨,看來她的發燒要加重了。
突然在不遠處傳來清脆響亮的聲音,好像是什麼瓷器掉落在地的聲音。尋聲走去,發現那聲音的出處是一座湖中央的涼亭,湖面濃濃的白霧化散不開,只能隱約看出涼亭的大致,沒有任何小橋或是路過去。i^涼亭中坐著男子,身上穿的是快要與霧融合在一起的白衣。
青木染立刻就認出來是墨軒。
她輕踏水面,點出幾個小小的漣漪來到涼亭之中。卻聞見這里酒氣沖天,地上有酒器的殘骸。墨軒正靠著圍欄獨自飲酒,樣子有幾分孤冷和茫然,像是醉了,卻不像普通人一樣發酒瘋,而是安安靜靜地一杯又一杯喝下肚。看得青木染一陣心疼,到底是什麼事,讓他這樣放縱自己喝酒?青木染聞到刺鼻的酒味,這是街邊最劣質的白酒,味道很澀很難喝,而且很容易讓人醉。
試想一想在瑤池中,他一杯杯的下肚,卻分毫未見醉意。但這些酒卻醉成這樣他是喝了多少……
墨軒光著腳,穿著件單薄的內衣,足尖上還有幾痕水漬。深秋中,已有寒冷,他衣著單薄,要是生病了怎麼樣?青木染想將自己的衣服月兌下來給他,卻看到自己也是單薄的一件,自己也是個病人。
她怕地上酒器的碎片割傷了墨軒,細心地將地上的碎片一個一個撿起來,扔到湖中,但一個不小心,卻被碎片劃破了手指,她忙把手指放入口中,吸吮著一點點出來的血,有點痛。
清理干淨後,她走到墨軒面前,奪走了他的酒杯,嘮叨了一句︰「別喝太多了。」
墨軒抬頭望了青木染一眼,眼中復雜的情緒不能言說。
青木染說著將酒杯放在桌上,一個轉身,灼熱的氣息和濃烈的酒味撲面而來,帶著小聲的一句申吟︰「對不起」
接著一個柔軟的物體貼在青木染的唇上,尖叫聲被墨軒吞咽,墨軒太重,青木染整個人倒在了桌上,桌子的酒瓶「嘩啦啦」地碎了一地。
這是怎麼回事?爹爹吻了她?
青木染內心突兀起一種無盡的害怕。
她感覺有溫熱的液體自墨軒的口中輸送進來,接著一陣辛辣貫穿喉嚨,來不及咳嗽就被墨軒給吞蝕,她的臉頰越加紅了幾分。
在這之前青木染的頭已經很暈了,加上剛剛墨軒送上來的那一大口酒,整個人進入了迷離狀態。
腦袋跟不上思考,無力去反抗,只能任由墨軒宰割,青木染從不知道墨軒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墨軒溫潤涼薄的唇緊緊壓住她,輾轉廝磨尋找入口,他的右手掌托住了她的後腦,左手緊緊鎖緊她。青木染忘記掙月兌,微冷的舌頭滑入口中,貪婪地汲取屬于她的氣息,用力地探索每一個角落。
青木染全身更加的火熱滾燙,整個酥軟的身體只靠墨軒的左手托住。墨軒開始逐漸用力吸允,青木染身體一陣顫抖,喘息聲越來越急促,腦袋里還殘留著一點意識。
不能,她不能再這個時候貪念,爹爹是喝醉了,她現在還是清醒的,她不能這麼做。
她想要推開他,卻發現她越是掙扎,他抱住越緊,越是用力地舌忝吸,繾縋緋惻,她又是一陣顫粟。
她感覺自己的唇傳來xiaohun的疼痛,滲出了甜腥的血,沾濕了墨軒干燥的嘴唇。青木染想移開自己的頭,卻被墨軒扣住下巴,又是一次懲罰性地啃咬,更多的鮮血滲出來,青木染只感覺這一刻天旋地轉,恐懼,慌亂竟還帶有點興奮鋪天蓋地,她還隱約听到自己羞恥的嬌喘聲。
突然墨軒的身體一頓,接著整個人倒在青木染身上一動不動。看著面前那個人沒動靜。她移開頭,大口大口地呼吸,意識也有一點慢慢恢復,感覺自己的唇火辣辣的疼。再看墨軒,竟是睡過去了?
玉姬從後面將墨軒扒開,對青木染冷笑道︰「沒想到墨軒還是挺喜歡你的嘛!之前我無論怎麼誘惑他,他都無動于衷,而現在卻主動送上門來。」
本來墨軒吻上她,她都覺得自己臉上火辣辣了,可現在還被人瞧見,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可是玉姬說爹爹喜歡她?爹爹不是失憶,忘記她了嗎?再說親吻這些親密的事不是男女之間的舉動嗎?雖然說他不是自己的爹爹,不至于**,加上他的外貌和她那麼接近,而且還是俊美絕倫,很難讓人不對他動心,但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她只是覺得爹爹是喝醉了,以至于沒有看清楚。
他只是個平凡的男子。他們之間在他看來什麼都沒有……
「玉姬,你幫我照顧他回房間好嗎?我先走了。」青木染拖著沉重的身體離開,她其實是怕玉姬看見她的糗態。
「你這個身體怎麼走?發著高燒你還來就不怕死嗎?」玉姬對著墨軒玉指翻轉,墨軒的身體漸漸浮起來。
青木染趕緊跑過去,抱住墨軒︰「你想干嘛!」
「緊張什麼!我只是施個法術讓他自己回去而已,快松手。」
青木染將信將疑地松開墨軒,墨軒順著方向飄忽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