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天際掉下一顆巨大的火球,直直向天兵砸去,頓時紅光染紅了整片天,所到之處的天兵瞬間皆為碳灰。i^
青木染感受到熾人的熱氣如洪水般向她涌來,眼楮被這股熱氣熱得睜不眼楮。想要極力遠離那個火球,可是身負重傷,速度太慢,呼吸不由困難起來。但緊接著,她被人抱了起來,她睜開一條縫,發現自己離那顆火球越來越遠,空氣中的清涼穿透衣裳,蒸發掉汗,有些微涼。
青木染抬頭望去,就看著一張模糊絕美的臉。
「琴歌!」青木染抱住他的脖子高興的大叫,可能是因為興奮過頭,扯動了傷口,胸口郁積了一口血,她抬頭望了望胥琴歌,笑著忍住那口血沒吐出來,只不過血卻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胥琴歌輕輕拍了一下她的後背,她一口鮮血噴出來,「傻丫頭,干嘛忍著。」
青木染抹了抹嘴角,笑著說︰「琴歌那麼愛干淨,要是弄髒琴歌的衣服,琴歌就會生氣,又會像上次那樣不理我,一個人走掉了的。」
胥琴歌身體一震,她還記得嗎?他捏住青木染的手臂,有些用力,接著撇過頭去,沉沉的說︰「我不會這樣的了。」
她可知道直從他上次自己離開,他心里有多不好受嗎?回到偌大,華美的宮殿,卻孤零零的只有他一個人,以前有煙兒,她還會陪著他,發生什麼事她都會在他的身邊保護他。而如今她走了,他以為她能這麼不作留戀的走掉,是因為還派了青木染繼續留在他的身邊陪伴著他,可是這一切都是假象。
這一切他又能如何?他又不能強制將她留在身邊。
「嗯」青木染說著咳嗽了幾聲,有些疑惑的看著自己那道傷口,實在太奇怪了,時間都過去那麼久了,為什麼還沒有一絲愈合的痕跡。%&*";
胥琴歌心疼的看著青木染,有將目光轉向禍首秦宇。
這漫天艷紅的火氣和黑色的灰燼在半空中飄蕩,就像有一把火燒了整座山,那些樹葉灰燼滿天飛的那種感覺。
他收回火球,這火球喜好人血,它會先將他們的血吸干,然後再來焚燒,現在只剩下一些殘羹剩飯,看來這一次它吃得挺飽的。
「小子,我會殺了你的。」任何傷害小染兒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秦宇握緊手中的劍,胥琴歌太過強大。死就死吧!反正浪花已經不在世上了,他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胥琴歌單手伸出,手心出現一個巨大的黑洞,頓時天空變得烏雲密布,電山雷鳴。黑洞逐漸變大,月兌離手心,向秦宇襲去。黑洞同時不斷的吸走周圍的物體,風隨著黑洞的張大越來越大,有些定力不好的人,一下就被吸進了黑洞里面,消失不見。
此黑洞是一種叫「渾」怪物,它的模樣只是一個球體,沒有任何器官。它能將人吸入自己的肚子里,只要進去的人,都會被它消化干淨。
秦宇緊咬牙關,耳邊都是「呼呼」的風聲,像一片片刀片,割著皮膚生疼。他將刀插入雲朵上去,卻不知,那整片的雲都被強大的風力吸進了黑洞。他只能不斷的向風的逆向跑,但顯然逃不了多遠,只能在原地掙扎。
胥琴歌伸著手,不斷的冷笑。
這時,從黑洞中射出無數的銀針,秦宇還沒有反應過來,那無數尖銳的銀針就扎在他的後背,遍體鱗傷,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他的身體一松,接著風力身體飛快倒退,將要被吸入黑洞之中。
「不要!」
青木染心中猛震,趕緊拍掉胥琴歌的手,隨著他手的下落,黑洞逐漸變小,最後消失不見。
青木染松了一口氣只差那麼一點,就那麼一點,她就會後悔終生。
此時的秦宇已是陷入昏迷狀態,身體柔軟的垂直下落。青木染看到趕緊掙月兌胥琴歌的懷抱,以最快的速度沖過去,用手接住他。再將他放在雲端上,運氣將他身上的針不出來。
胥琴歌惱怒的望著青木染,「你干嘛救他?」青木染繼續運功般秦宇療傷,胸口的那道刀傷,那麼久都還沒有好,好像有人撕扯她的傷口一樣,生疼生疼的。
「他是我的師兄,也是我的朋友。」
「師兄?朋友?他傷害你,要將你捉去天界。這樣的他把你當作師妹和朋友嗎?」
「那是因為他誤會我了,朋友之間總會有什麼誤會的,過去就好,再加上我沒有好好保護他愛的人,是我欠他的,現在又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在我面前呢?」
胥琴歌搖搖頭,「你這個傻丫頭,我真不懂你。」
青木染笑了笑,卻感覺眼前一黑,身體直直的向後倒去。胥琴歌看著青木染,臉一下煞白。
怎麼回事?胥琴歌擰緊眉,暗自猜想,身上受那麼重的傷還要輸那麼多真氣為那小子療傷,不暈倒才怪。他這個護花使者就做到底吧!這樣想著,他伸手抱起青木染,但緊接著抱起她的雙手一頓,心沉了下去。
她的身體怎麼是冰冷的?而且,居然沒有心跳!!!
胥琴歌顫顫的打探她的脈搏,卻是死寂一般。
怎麼回事?!怎麼辦!!
胥琴歌不斷的運氣過去,將她的身體弄暖,可還是沒有心跳,就像,就像,是死了一般。
他的心從來沒有過的慌張與害怕,她死了嗎?為什麼會這麼容易就死掉,她不是神馬?為什麼這麼一點傷就死掉了。
「小染兒,你別嚇我,你快點睜開眼楮,別嚇我!」胥琴歌拼命的搖晃她的身體。
「你是知道的,著急害怕是會長皺紋的,你就舍得讓我這張傾國傾城的臉,長那些東西?」「小染,別這樣。」
胥琴歌的部下看著這樣頹然的魔尊,仿佛又看到了那時上任妖王死去後的神情,無論如何,他是不會開自己臉的玩笑的,沒心沒肺的魔尊除了上任魔尊之外還會留意別人?
「看樣子,繞了那麼一大圈,還是走到這一步,早點妥協不好嗎?何必受這樣的皮肉之苦。」
「終月大人。」胥琴歌的部下單膝跪倒一片。
終月「嗯」了一聲,徑直走到胥琴歌面前,道︰「你想讓她起死回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