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今天召各位愛卿前來,是有要事相商。大家應該都知道,我都城以南連年旱災,滴雨未降,特別是那」江陵皇早早背好的劇本似乎又記不清了,徐有財見狀,立刻在他耳邊提醒一番。
「咳」他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特別是那霖吳和南屏,已有三年未雨,田地干涸崩裂,寸草不生,牲畜渴死餓死的也不計其數,百姓逃的逃死的死,南方本應雨水豐沛,可卻干旱連年,你們可知為何會有此等天災啊?」
江陵皇此番議題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他們都不曾想到久居深宮長期荒廢朝政的皇上,居然會提到南部旱災之事,不由交頭接耳起來。
江玄喏也感覺疑惑,這老家伙不,應該是赫容冥,他到底想干什麼?
「皇上,據老臣所知,當今妖魔遍布天下,南方旱災連年,是因為當地妖物作亂所致!」為首的曾相國站出來說道。
江陵皇似乎很滿意他的回答,讓他接著說了下去。
「據說在那南屏與霖吳中間,有一條懸河,行如漩渦,所有雨水與地水都被吸入其中,水底藏有一條妖龍,誰若偷喝此水,三天之內,必遭妖龍吞食報復!因此,當地百姓寧願饑渴等死,也不敢接近此河!」曾相國的話讓其他大臣們都恐慌起來,雖然多少听說過此事,但也從來沒人敢這麼堂而皇之地提出來啊,生怕皇上會派他們去滅那妖龍。
江玄喏也听說過此事,但是真假還尚不得知,他半年前也曾經偷偷派人前去打听過,但那幾人至今都未回來復命。
江陵皇听曾相國說出自己所想,不由欣喜,撫著龍須故意抬高聲調問道︰「那你們覺得,朕、應該派誰前去滅那妖龍啊?」
群臣們一听,個個都嚇得面如土色,冷汗直流。
有幾人極力舉薦剛才說出緣由的相國,而那曾相國則是汗顏地稱自己年事已高,轉而推舉了大將軍龔天。龔天氣的差點與那曾相國吵起來,卻還是稱病推辭。
「不如派兒臣前去如何?」
還在群臣們踢皮球般推來推去的時候,江玄喏的自動請纓讓所有人都松了口氣,紛紛上前大贊二皇子如何「神功蓋世」、「英武不凡」、「虎父無犬子」雲雲。
江玄喏冷冷地睥睨著龍椅上的人,他知道,那老頭也巴不得自己快點死掉,但他也只是個傀儡罷了,沒有赫容冥的命令,他如何敢輕易動他?如今他提出要南下除妖,此去很可能九死一生,不知這江陵皇會不會動搖呢?哼,只要他肯放他出這京城,他離成功也只剩一步了!
江陵皇看著眼前的逆子,心里實在堵得慌,只要一看到他,他就想起當年自己如何弒兄篡位,冒名當上這江陵皇,還親手殺死了發現事實的皇後和太子。無奈,這江陵皇就只剩這麼一個子嗣了,若他一死,自己這皇位定也做不安穩,雖然他恨不得馬上了結這余孽,但赫容冥那邊,還是難以交代啊!
想到這里,他大聲地笑出聲來︰「哈哈哈好!不愧是朕的好兒子!但朕剛剛也只是試試你們罷了!那妖物,哪里是你們這般凡人所能對付的?大祭司早就安排了一個最合適的人選!」
最合適的人選,莫非是——
一股不詳的預感涌上江玄喏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