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川突然擋住夏澤,沖憶臻一眨眼,「陳小姐,我是夏川,小澤的父親,你好!」說完禮貌伸出手。
「麥…哦不…伯父,您好!就叫我臻臻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麥杰怎麼就成了夏澤的爸了。
「臻臻?嗯,這名字好!」夏川轉身對著夏澤說道︰「小澤,這些補品我給你放這兒了。你別瞪我,放心,我不會告訴你媽的!病養好了,就給我回公司去!別給我麻煩臻臻!」
「嗯,知道了。」夏澤這一聲答應的有氣無力的。
「知道就好。臻臻啊,我能跟你談談嗎?」
憶臻看一眼夏澤,「好。」
「那我們就去旁邊的咖啡屋?」
「不、不用了!」咖啡屋可是她的噩夢啊,「就在醫院吧,別太破費了。」
憶臻和夏川下了樓,走到花園里石墩座前,坐下來。
「您?您是夏澤的父親?為什麼…之前…沒告訴我?」
「我不想讓小澤知道。臻臻,我在小澤的書里見過你的照片,說來也奇怪,我們竟在電梯里相遇,應該就是緣分吧。我從沒見過小澤藏過誰的照片,就連米露都沒有,所以我就裝成陌生人去接觸你。」
「您是要試探我的人品?」
「額…算是吧。」這孩子說話還真直接。
「我、我不懂…您的意思。」夏澤藏她的照片?這還真嚇她一跳。
「你是個聰明的女孩兒。小澤他喜歡你,我看得出來。可是…你是知道的…米露她」
「米露的事兒我很抱歉,但是事出有因,我當時並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的為人,事情過去就過去了,我們都不要再追究了。」
「那您今兒找我的意思是?」
「我是想讓你離開小澤。就算你們互相有多恩愛,你們也不能在一起,他這輩子都要對米露負責的!你跟著他,只會委屈了你。」
「您…什麼意思?夏澤為什麼要對米露負責?」好像夏澤隱瞞她什麼重要的事兒。
「小澤沒告訴你?」夏川轉而想了想,「這也對,他喜歡你,自然不敢告訴你。米露她…自從那次流產之後,醫生就診斷出她以後不能再生育。你知道,米露的事兒跟我們夏家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于情于理,小澤都不能拋棄米露。臻臻,你是個好女孩兒,我也很喜歡你,我不希望你跟著小澤,一輩子都沒名沒分的,你能理解我嗎?」
「伯、伯父,您說的是…真的?米露真的…不能生育?」
夏川默不作聲,他一般是不愛管這種事兒的,可是因為是憶臻,他不想憶臻跟著小澤受苦。
「我知道了。」憶臻踉蹌地站起來,眼淚似乎要奪眶而出,「謝、謝謝您,我…先走了。」
「臻臻,希望我今兒說的你能听進去。」
「伯父,您說的,我不傻,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憶臻恬靜一笑,轉身離開。天知道她有多困難才擠出這笑容。
回到病房里,憶臻沒說一句話。
「我爸跟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只不過些家常。」
「家常?他還是會聊家常的人?真有意思。」夏澤打死也不相信,他感覺夏川一定有事瞞著他,「臻臻,你和我爸…之前認識吧。」
「嗯,我之前在電梯里用頭撞到的那個人…就是你爸爸。」
回答完夏澤的話之後,兩人都不再說話。憶臻過去收拾著飯盒,只是…聞到飯盒里的飯味,胃口一陣兒翻江倒海,捂住嘴,直接沖進洗手間。
憶臻最近害喜得厲害,見到食物,聞到味道就會嘔吐。撐在洗手台,吐了半天,感覺五髒六腑都被吐出來了,憶臻才舒服了些。她抬起頭,看著鏡中的自己,臉色蒼白,面容憔悴,不禁自己嘲笑自己。
「陳憶臻啊陳憶臻,這些都是你自找的!你活該為他生孩子!你活該一次次相信他的鬼話!什麼要你也要孩子!他是因為米露不能生育,讓你替他們生孩子罷了,你清醒吧!是你咎由自取,賴的了誰!」
「臻臻,你沒事兒吧,吐得這麼厲害,要不要看醫生?」
憶臻一開門就迎來夏澤關切的目光,要是之前,她會感動的哭,可是現在,真可笑!
「夏澤,你為什麼想要這個孩子?」憶臻想知道他心底的想法,確切的說,她還存有一絲希冀。
「你怎麼突然問這個?」她這麼一問,他還真有點不知所措,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想要這孩子,要是因為之前那未出生的孩子,他理解。可是,他為什麼一听見憶臻懷孕了,就激動成那樣兒,似乎真的有要當爸爸的感覺,心中既忐忑又興奮。
「回答我!」
「我…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難道說是因為米露的孩子,這更不可能。
「不知道。好,那我告訴你!因為我殺了你和米露的孩子,因為米露不能生育,因為你想讓我幫你們生孩子!」憶臻最後拼盡全力去嘶喊,她心底最後一道防線已經被夏澤…毀壞了。
「你…誰告訴你的?我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