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想吃什麼?我帶你去。」夏澤小心翼翼地摟著憶臻。
「別這樣兒!別人都在看呢!」憶臻拍掉夏澤不安分的手。
「看就看唄,我摟我女人,干他們什麼事!」夏澤似乎從不擔心別人對他的看法。
「你再亂說,信不信我今晚不讓你進家門!」一抬手,憶臻就擰上夏澤的耳朵。
「哎喲!……疼……老婆,我錯了!我錯了!」夏澤痛的口無遮攔。
憶臻倏地收回手,剛才他、他竟叫自己…「老婆」?她…應該是…听錯了吧!撫平內心的心悸,徑自越過夏澤走到前面。
「唉,老婆!你去哪啊!」夏澤死皮賴臉地跟上去。
「你、你別亂叫!」憶臻加快腳步,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同樣她也害怕夏澤這樣叫她。
夏澤依舊不舍的跟在憶臻身後,他知道,她在逃避!可他偏偏要她直視他,夏澤跑到憶臻前面,板過她的肩膀,「我沒亂叫!老婆!老婆!你就是我老婆,你懷著我的孩子,你不是我老婆還是誰的!」夏澤說的有些激動。
「臻臻,別躲著我。你說過,你是喜歡我的,我現在也已經和米露分手了,我們為什麼不能在一起?!你又在害怕什麼?」
「夏澤,我們不可能的。你說得對,我是喜歡你,可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你還有米露在等著你,她需要你!」
「又是米露,難道你就不能為自己活一次嗎!我已經答應她了,給她少女乃女乃的身份,她在夏家一輩子不愁吃不愁穿的,你還讓我再做什麼!」
「夏澤!你說的是人話嗎!米露懷的是你的孩子,那個孩子還沒出生就早早死去,她比誰都難過,現在又剝奪了她當母親的權利,我也是女人,我知道這些打擊無異于殺了她。現在,連你也拋棄她,你還讓她怎麼過!」
「難道我就應該一輩子都對她負責嗎!」這是夏澤內心的痛,她只知道米露的痛,她難道不知道他的痛嗎!他恨自己這般無能,恨自己沒有能力給她想要的。
「難道你不應該嗎?!」
「對!你說的都對!可要不是你當初害的米露沒了孩子,我們不會到今天這個地步!」
「……」
大街上,他們兩個就這樣對峙著,他們互相望著對方,似乎內心都有對對方的埋怨。
憶臻無話可說,對,那個孩子是她間接害死的,如果她沒推米露,就不會有今天的局面。可是,可是,她自己難道就錯了嗎,為了保護自己的生命,難道就有錯嗎?!為什麼他不能冷靜下來為她想想,難道在他心中,她就是這麼惡劣不堪的人?
眼淚啪嗒啪嗒掉下來,滴在水泥地上,形成一個個黑色的斑點,好像黑暗中怒放的玫瑰暈染開來,淒美哀怨!
夏澤走過去,一把將憶臻的頭按在懷里。
「臻臻,對不起,是我說錯了!」夏澤最受不了憶臻的眼淚,看她哭,他好像也會跟著難過起來。
「夏澤,我、我真的不、不是故意的!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不相信我!」誰誤會她都無所謂,可偏偏夏澤誤會她,她會心痛!
「對不起!臻臻,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不要哭了,好不好!」指月復輕輕拂過她梨花帶淚的臉龐,夏澤溫柔的擦拭她的淚水。
「小家伙,都當媽了,還哭鼻子。剛剛大夫不是說不要讓你情緒波動嗎?」看見憶臻不再流淚,知道她沒事了。夏澤寵溺的刮了刮她小巧的鼻梁,他也覺得奇怪,不知從什麼時候,自己的喜怒哀樂都隨著眼前這個女人改變而改變。
「還不是你惹的!」話一出口,粉拳就砸在夏澤的胸膛上。
「好啦!」大手瞬間包裹住憶臻的小手,他喜歡握著她的手,她的手軟綿綿的,很舒服,「我一會兒還要去公司開會,你跟我一起去。晚上我們去吃飯,怎麼樣?」
「不、不好吧。」想想,她曾經也在夏氏工作過,萬一被認識的人看到,這…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
「有什麼不好!」夏澤長臂一伸,摟過她的腰,將她帶進車里。臉上的笑意十分詭異,她不想,他偏要!他就是要讓全公司的人知道,陳憶臻是他的女人。既然米露和他媽都鬧到家里來了,這一場戰爭遲早是要開始的!
「去公司!」風澈正打著盹兒,听見身後冷徹骨髓的聲音,立即打一哆嗦。
「喂!我還沒有答應,你能不能尊重我啊!」這男人每次都這麼一意孤行!
「閉嘴!你擺明了是不想去,我尊重你干什麼!……還有,別自找苦吃,一會兒要是出什麼事兒我可不敢保證。」
听見夏澤的話,憶臻低頭一看,蹭地臉刷的通紅,是紅的都能滴血的那種——她竟然…跨坐在夏澤的身上!更夸張的是,道路不平,車子開的也一顛一顛的,她能明顯感覺到身下的硬物頂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