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臻想著,反正睡不著,不如給那個人來個驚喜。所以她刻意放慢腳步,動作小心翼翼地,可是越走近她就越听見喘息聲,起初以為是幻听,可是,怎麼會有這麼清晰的幻听?!
憶臻狐疑地推開門,留下一條門縫,看過去,「轟」的一聲,憶臻感覺腦袋似乎要爆炸了一般。
臥室里,男人坐在皮椅上,衣衫凌亂,女人全身赤露,跨坐在男人身上。
男人的頭顱埋在女人豐滿的胸前,輕咬,摩挲,低吼出聲。
女人仰著頭,似乎很享受一般,放肆地申吟,聲音怎麼听怎麼下賤。
「……嗯……啊……輕、輕一點……啊!」米露是故意的,她就是想讓憶臻听見。因為她來之前,看見憶臻屋里還亮著燈!
……
「他…又騙了我。」憶臻似乎比想象中要平靜許多,她放下手中的牛女乃,擱在門旁,離開之前還特意為里面的兩人關上門。
回到臥室,一夜無眠,而夏澤…也一夜沒回來。
一整天,憶臻都把自己關進屋子里,連諾諾都只進去過一次。期間,米露來過,說的無非是些瑣碎無聊的話,憶臻也懶怠听,從米露一進她屋來,刻意拉低胸口,看見那一片片吻痕時,她就知道米露的意圖了。既然她願意炫耀,就讓她炫耀唄,反正她…這次…是真的累了。
晚上時候,憶臻也沒下來吃飯。夏澤不在,她知道她沒有那個資格和他們一家人在同一餐桌上吃飯,她對這一家人來說不過是透明的存在罷了。
直到夏澤下班回來,「陳憶臻呢?」
「在樓上了,一天都沒出來,晚飯也沒吃。」諾諾真想趕快離開這鬼地方,這里的人都捉模不定的,她都承受不了,何況姐呢!
可能是工作太累,夏澤口氣不是很好,「又別扭個什麼勁兒,把飯給我,我給她端上去!」
夏澤月兌下西裝外套,端著托盤上了二樓。
「听說你今兒一天沒怎麼吃飯?」
憶臻原本是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的,听見一道冰冷的聲音,皺了皺眉頭,「不想吃。」她原本以為他騙她,她還會像以前一樣生氣,心痛。可是現在好像不一樣了,她現在看見眼前這個男人就覺得惡心,厭煩。
「你又在鬧什麼!我工作很累,沒空哄你,把飯給我吃了!」她剛剛那是什麼表情,不屑?!
「你若是累就可以回你房間休息,不用管我,我餓了自會吃飯的。」憶臻仍舊閉著眼楮,連看都不看夏澤一眼。
「啪」的一聲,夏澤放下托盤,由于力度過大,碗中的湯汁都濺出來了。
「陳憶臻,你有什麼不滿就盡管說,別在這給我陰陽怪氣的!」
「呵!我哪敢,我不就是一個生孩子的工具而已,哪敢勞煩你照顧我。」
「我都說了這件事只是我一時生氣的話了,我根本就沒把你當做生孩子的工具!你能不能不這麼無理取鬧!」
「我無理取鬧?!好,夏澤,我就心甘情願被你騙,然後我還欣然接受,還得謝謝你騙了我,這才叫不無理取鬧?!是嗎?!」
「我是騙過你,可你不用又翻起舊賬來!」
「哼,你現在就是在騙我!你不是和米露分手了嗎!你不是立志全心全意當寶寶的爹地嗎!可笑!那我請問你,夏澤先生,你昨晚的工作是不是特別繁重?!」他這副理所應當的嘴臉還真是讓人厭惡!
昨晚?!難道…昨晚門口的牛女乃…是她端的!他還以為是蔣蓉端的呢!那昨晚的事…她也看見了!
「憶臻,昨晚的事」夏澤似乎有些站不住理。
「夏澤!你的事從——今——以——後我沒有任何興趣,你願意做什麼做什麼,只要不打擾到我和寶寶就行了。」
「你一定要這麼咄咄逼人嗎?難道就不能心平氣和坐下來听我解釋嗎?!」
「我只相信我的眼楮,夏澤,我听了你太多的解釋了,我膩了!」
「陳憶臻,我從沒見過像你這樣無理取鬧的人!不錯,你是懷了我的孩子,可米露曾經也懷了我的孩子,現在你登堂入室,她已經掛不住面子了,可你還想讓我一心一意陪著你,那是不可能的!」他是真的累了,該留在那一邊,他是真的迷茫了。
「……」
憶臻就這麼坐在床上,眼睜睜地看著夏澤離開臥室。
「他真的承認了?!夏澤!陳憶臻和米露之間,你還是選擇了米露!那我之前勸你回到米露身邊,你又為什麼一心陪著我?!難道就因為這個孩子?他是你們夏家的,米露也是你們夏家的,只有我…不是!還真是個卑微的小三兒啊!」
憶臻輕輕撫上肚子,已經三個月了,寶寶又長大了,「寶寶,你一定要記住媽媽哦!」可憐的孩子,一個沒有愛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