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你究竟想干什麼?!」夏澤一把把憶臻甩進屋里,關上門。
「是不是很奇怪?我怎麼會突然做那樣的事?」憶臻一副看清夏澤所想的樣子,平淡出口。
「……」
「我說了,寶寶不想看。」見夏澤不回答,憶臻繼續說道,「夏澤,我告訴你,你別以為我這麼做是在吃醋,你也別自以為是,我只是在提醒你,你是孩子的父親,我不希望我的孩子在這種情況下長大,也希望你下次找對地方,至少別在我面前。」憶臻雖然口頭這麼說,但還是听得出話里的酸味。
「……」
夏澤默不作聲,他到底該怎麼辦!他一邊皺著眉頭,一邊滑坐在地上,煩悶地解開領口的領帶。
憶臻已經走了,臥室里現在只剩下了夏澤一人,所以他可以沒有一絲戒備的做他真實的自己。夏澤疲憊地閉著雙眼,頭倚在床沿邊,他腦海里時不時的映出憶臻剛剛的話,他知道,她是真的生氣了,他也看得出,那個女人……還是在意他的。
可是……如果那天他沒有跟小白去見那個不該見的人,他今兒的確是高興的。……不對!是興奮到無以言表,都可以放煙花慶祝。然而事實是,他見到了那人,听到了他所說的話,這無疑是晴天霹靂,對于他,也對于憶臻。
縱使他現在多愛憶臻,他也沒有那個能力去愛了,所以與其讓她承擔那種萬箭穿心的痛,倒不如隱藏他的心,就算她厭煩了他,他也不忍心再看這個女人哭了,因為……
三天前——
「少爺,這是您要的……資料。」幻夜戰戰兢兢地將牛皮紙袋放到夏澤的辦公桌上。
實際上,一開始他接到夏澤的電話,听到他說的事時,幻夜真的是背上一陣兒冷汗。
總經理……怎麼會、會突然要檢驗他和陳小姐的DNA呢!!!難道……
不過,命令終歸是命令,幻夜就算多好奇也不敢多問,他听得出來,他們總經理……已經快撐不住了……
夏澤目光緊鎖著桌上的文件,眼神似乎是想把它吞入月復中一樣……終于,他彈掉香煙的煙灰,熄滅。盡量鎮定地去拿桌上的那份文件……或許,這文件能改變他們兩個人一生。
「總裁,您……真的想清楚了?」幻夜倏地扣住夏澤的手腕,阻止道。
「事實就是事實,改變不了。」盡管他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盡管他可以擺平一切,不讓她受到傷害,可是……他無法說服自己的心。
如果這一切,真的要評判出誰對誰錯的話,那最大的罪人就是他自己,自始至終都是他先招惹的她,如果、如果真的要贖罪的話,那麼……就讓他來吧。
等他完結了一切,徹徹底底有能力保護她時,他再去接受命運給他的懲罰,雙份的懲罰……
「總裁……你是個好人。」
幻夜沒頭沒腦地蹦出這麼一句話,他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說,也許現在……他覺得他們總裁,好偉大。
「謝謝。」夏澤淡淡地笑了笑,隨即抽出紙袋,目光鎮定,卻也無奈。
簡簡單單的幾個動作,夏澤感到他的手指有千斤重,似乎是抬不起來一樣,他希望這個過程可以快點,可是他也矛盾地希望時間能在此刻停止,如果……那是真的。
與電視劇里所演的不同,夏澤沒有那麼七上八下的心情,沒有那些心痛到死去活來的感覺,他反而平靜至極,更確切地說,心……是跟死了一樣。
「99.97%。」——這是他看到的最後一頁,最後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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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乃女乃,少爺他……」
「我知道,不用告訴我了。」
憶臻披著睡衣,看了一眼依舊空蕩蕩的餐桌,淡淡一笑。雖然從那件事之後,夏澤沒再帶其他的女人回過夏家,可是他……也沒再回過夏家。
「王媽,做幾樣少爺愛吃的菜,中午我給他送去。」
「哦,好!」看著他們的少女乃女乃這麼在乎少爺,王媽不禁高興起來。
其實,在佣人中,大家還都是喜歡憶臻的,所以大家私下都還在叫憶臻少女乃女乃。
憶臻吃完早餐,上樓簡單地換了件寬松的長款T恤,正好能遮蓋住肚子的那種,套上黑色的打底褲,再穿上平底的皮靴,頭發悉數綁到腦後,只留下額頭的齊劉海,倒有幾番輕熟女的味道。
「少女乃女乃,您今兒個真漂亮。」王媽一見憶臻,連連豎起大拇指,連眼楮都笑成月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