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我叫你去那麼做了嗎?」夏澤一拳出去,對著白諾懿怒吼道。
白諾懿揉著發痛的嘴角,嘗到一絲甜腥的味道,「我不這麼做你會讓她拿掉那個孩子嗎?!」
「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我警告你,你要是再傷害她去……我會殺了你!」嗜血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白諾懿,似乎是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一樣。
「澤,你這是何必呢。……你是我朋友,最好的哥們兒,我做不到眼睜睜看著你們的孩子生下來……那個樣子。」
「……」夏澤緊握拳頭,手上的青筋清晰可見。
「那個孩子是個累贅!」
「她……怎麼樣了?」夏澤好像是接受了孩子沒有了的事實,或許那樣……他們都會好過些。
「不知道。我那天回來時,她就不見了。」
「她剛做完流產手術,身子很虛弱,你讓她一個人怎麼辦!」听見白諾懿這麼不負責任的話,夏澤倏地拽過他的衣領。
「你別這樣!她應該是回去了!不會有事的!……澤,憶臻現在跟你已經沒有任何瓜葛了,你不要再想著她了!」
「沒有瓜葛?……呵呵……那女人還是我的妹妹,這叫沒有瓜葛?」是啊,他們是有血緣關系的親人!
「你難道希望認了這個妹妹?!」
「……」
「忘了吧,就當沒有這個女人,沒有什麼妹妹。」
「怎麼忘!陌陌是我們的孩子!她永遠都是我的女人!」
「夏澤!」
「不要再說了!我忘不了她,我現在就要見她!」拿起外套,夏澤直接跑出去,不想也知道,他是要干嘛。
「唉……愛真能讓人不顧一切。」對著早就沒有人影的門口,白諾懿疲憊地坐在沙發上,身心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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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感覺怎麼樣?」
「哦,代醫生,我好多了,謝謝你這麼照顧。」
「別代醫生,代醫生的!叫代姐吧,你在這段時間,這家可總算像個家了,平時我一個人別提多沒意思了。」代瑾也三十好幾了,可仍單身一人,日子過得倒也清靜。
「呵呵!……代姐,謝謝你。真的麻煩你好多。……我想我還是……」憶臻話還未說完,一根食指就豎在憶臻唇上。
「別跟我說要回去!我們不是說好了嗎,在我這待著,直到你安全為止,你現在回去,要是讓夏澤先生知道了,孩子會很危險的。」
「可是——」
鈴——鈴——鈴——
「喂,我是代瑾。……啊,夏、夏澤先生,您好。……不太清楚,做完手術我就走了。……嗯!那好,再見!」
「呼!」代瑾感覺掉了半條命一樣,癱坐在憶臻身邊。
「他、他說了什麼?他發現了?!!!」憶臻深知夏澤的心狠手辣,要是讓夏澤知道有人在騙他的話,那人估計會死的很慘。
「沒有。他就只是問了問你的情況,好像是在到處找你的樣子。」
「找我?……他強迫我去墮胎,他還要見我?」憶臻夸張地指了指自己,她現在已經完全不相信夏澤了,對那個男人……她徹底失望了。
「好好休息吧。」代瑾沒再多說什麼,扶著憶臻躺回床上,蓋上被子。
下午,代瑾臨時有手術,所以家里就只剩下憶臻一人了,可能是白天睡了太多的緣故,憶臻躺在床上無聊至極,索性下床溜達溜達。
可轉了半天,也沒發現什麼可消遣的。突發奇想,憶臻就穿上外套,下了樓。
這些時日,代瑾都不讓她出去,她感覺自己快發霉了,所以趁著代瑾不在,她想著偷偷溜出去也不為過吧。
今天的天氣不是很好,天色暗淡陰沉,不過好在這個小區清靜,憶臻就在小區里看看風景,可不知是她過于敏感的緣故,總感覺身後有人在跟蹤她。
于是,憶臻偷偷躲在拐彎處,想看看到底有沒有人跟蹤。沒過多久,就听見細碎的腳步聲,憶臻瞬間屏住呼吸,拿過身邊空置酒瓶的碎片,舉過頭頂……
「別動!……為什麼跟蹤我?」見人影逼近,憶臻順勢閃到人影的身後,將碎片抵在來人的脖子上。
「呵呵!」听聲音是個女人,「這麼久沒見,你變了這麼多,陳——憶——臻!」
「……啊!你、你是米、米露?!!!」手中的酒瓶碎片隨著女人開口,應聲落地。
「原來你還記得我。」米露轉過身,輕輕撩了一下自己的破浪長發。
「你……為什麼跟蹤我?!」
「來看老朋友,不行嗎?」
看米露這樣,憶臻瞬間想起夏澤跟她說過的話,原來四年前的誤會都是米露陷害給她的,「要是別人,我信。要是你,算了吧!」本來就對米露沒有好感,這樣一來,就更憎恨了。
「你變聰明了。」
「謝謝。」
「唉~真沒意思!還想看你以前那懦弱的樣子呢,算了,我先走了。」
「……你到底想干什麼?」憶臻有種不祥的預感,米露這次回來……恐怕會引起軒然大波。
「哈哈,你猜?」帶上墨鏡,米露似乎很滿意憶臻的反應,笑著就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