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夏澤,別來無恙哈!」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說的估計就是這個女人。
「有何貴干?」
「別這樣嘛,上次我們見面也沒有好好敘敘舊就不歡而散,你就不關心關心我?」女人風姿綽約地扭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來,摘掉她那幾乎蓋過半張臉的墨鏡。
「我從不花時間在無用的人身上,直截了當地說吧。」厭惡這種曖昧實則沒有任何關系的話,夏澤皺著眉頭放下手中的筆,抱胸看著女人。
「……嗯,好吧。既然你這麼著急,我就如你所願。」
帶著些曖昧意味的笑容,米露慢慢起身,走近夏澤跟前,俯,刻意制造出胸前的風光在夏澤的視線範圍里,吐氣如蘭,「我知道你和憶臻的關系,你……不怕嗎?」
「……這就是你想說的?!」夏澤表面上處變不驚,似乎是早就知道的樣子,可對于他內心,一旦確定了這個疑惑,他竟然有些害怕,害怕她會去告訴憶臻,那這樣……她……
「你怎麼一點也不驚訝?」沒有得到預期的效果,米露詫異問道。
「我有什麼好驚訝的?我讓你連接近她的機會都沒有,你說呢?」陰鷙的眸子猶如一柱柱千年寒冰刺進人的心中,冰冷,疼痛,就連米露在接受到那個眼神時,身體都不由得為之一顫。
「好,真好。」
說著,米露的手就伸進了自己的口袋內側,按下一個按鍵。
「你真的不打算告訴憶臻?」臉上,莫名地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
「她沒有必要知道。我警告你……離她遠點!」
插在大衣口袋的手似乎又往上提了提,直到看見夏澤神態沒有一絲變化,才舒了舒心,「當然了,我怎麼會去找她,我會讓你……親自告訴她的。」
似乎是沒有料到米露會如此大膽,夏澤青筋突兀的拳頭倏地伸開,拍案而起,大步跨到米露跟前,一把擒住她的衣領。
「米露,你別以為我不能把你怎麼樣,四年前我可以整垮你全家,四年後,我只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你不要把我惹毛了。」
見夏澤是真的爆發了,她米露也不笨,豈會在虎口拔牙?索性趁勢圈上夏澤的脖頸,態度突然軟下來,化為主動。
「澤,別生氣嘛,畢竟你和憶臻……那種關系,我理解,自己心愛的女人突然成了那種身份,你一定很心痛,要不要……我們……」隨即,縴細如玉的手指漸漸插進夏澤濃密的短發中,若有若無地撫模。
「住手!……就算她是我妹妹,那又怎樣,我一樣會保護她,還有……如果你要是敢告訴憶臻,她是我親生妹妹的話,小心我真的會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自己的脖頸只屬于那一個女人,他也只為那一個女人的觸模而失去理智,夏澤感覺到倒貼過來的米露時,幾乎是拼勁全力,握住她的胳膊將她甩出去。
被夏澤推得一個踉蹌,米露直接跌到在地,臉上……卻帶著一些猜不透的笑容、
而夏澤……卻無動于衷,冷眼看著她,甚至眼底還帶著濃濃的輕蔑,他真的很難想象,這就是他四年前寧願傷害憶臻也要守護的女人……他怎麼那麼混蛋!現在,活該他得到懲罰了!
「呵呵……哈哈……夏澤,你竟然這麼對我,為了那女人……你連一點兒舊情都不顧!」沒有料到夏澤會如此反感自己的觸踫,有那麼一瞬,在她跌到時,眼眸深處……閃過一絲悲傷。
「既然你也說是舊情,那我們就沒有任何關系。如果沒有你,我和臻臻不會成現在這樣!」他深記當他知道誤會憶臻,滿世界找她時的那種後悔,失落感。
他更不會忘記,當他發覺他的身邊不能沒有了憶臻,他早已愛上了她時,心里的那種無奈,疼痛,更讓他揮之不去,就好像是昨天發生的一樣,觸目驚心。因為那痛……曾經讓他痛得死去活來,四年來,他沒有一天不在想著憶臻,也沒有一天睡過一個超過四個小時的覺,過的不過是些行尸走肉的日子,如果用兩個字來形容他那時的生活,那就是——煉獄。
直到後來,他遇到了她,盡管那時憶臻仍心存芥蒂,不肯原諒他,甚至記恨他。
可他還是興奮的,因為四年里,腦海幻想的泡影,終于成了現實,他可以看見,可以觸模,更可以擁抱……那也是他四年來唯一一次,因為激動,徹夜未眠……
然而這一切的錯,更歸結于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