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隨著竊喜,夏澤暗淡的眸子又變得痛苦難言。
幾乎是沒有撐住自己的身子,夏澤重重跌到地上,「可……她已經走了。」
為什麼!為什麼就差這幾個小時!為什麼他每次都和她擦肩而過!他們就是彼此相愛,難道這樣有錯嗎!
「少爺,去追少女乃女乃去吧,她不會走遠的。」
被真相感染著,王媽的臉上終于露出了同樣久違笑臉,她又一次叫了憶臻「少女乃女乃」。
「是啊,總裁,現在還來得及。」
夏澤迷茫地看了看風澈和王媽,呆滯了許久,誰也不知道他心底在想什麼,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沒有預兆,夏澤倏地站起來,顧不得突然站起來造成的眩暈感,邁開步子就往外跑。
是啊,他愛她!就算他知道他們是兄妹時,他都沒有放棄。現在又為何要猶豫呢?就算拼勁所有,他都要追到她。
可是……
找一個人很容易,特別是對于夏澤來說,但如果那個人想要躲著你,就算你怎麼找,她都不會讓你發現的……
清晨,夏澤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來,一夜之間,他似乎頹廢了更多,下顎因為胡須的緣故都變成了青色,襯衣完全從皮帶里出來,皺皺巴巴的,相當沒有形象。
「少爺,您怎麼現在才回來?」王媽一看夏澤回來,擔心地看著他,又忍不住往他身後瞄了瞄,「少、少女乃女乃呢?」
苦笑……夏澤搭著頭,「沒有,哪里都找不到她,家里,肖瑩那,她可能去的地方……都沒有。」
「……少爺,沒關系,總會找到的。……我們先進去洗漱一下,然後再吃個早點,等有勁兒了再去找。」王媽說著,就推搡著夏澤進去。
她就像是夏澤的母親一樣,或是她早就把夏澤當成她的兒子了,模著夏澤肩膀上凸起的骨頭,王媽的心都疼了,這孩子居然又瘦了!
「澤!澤!」
遠處,一道熟悉的聲音急慌慌地向夏澤傳來。
是白諾懿!
「澤,你、你看……新聞了嗎?」白諾懿說的上氣不接下氣,面色刷白。
「怎麼了?」夏澤根本就沒看白諾懿,現在什麼新聞他都不感興趣。
「出事了!……你和憶臻的事……媒體都知道了!」
「什麼!」王媽嚇一大跳,她知道這種事對夏澤影響有多大。
「……」
夏澤對此倒是很風平浪靜的樣子,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樣。
「澤,你倒是說話啊!現在不光是新聞,就連報紙,那些八卦雜志都是你和憶臻的事兒,現在夏氏的股票一開盤就已經低了五個百分點了,再這樣下去對夏氏可是恨不利啊!」白諾懿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相比夏澤的冷靜,完全就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沒關系,別管那些。」
說完,夏澤又不以為意地走進屋里,一臉的毫不在意,誰也搞不清楚他究竟怎麼想的。
「澤,你怎麼一點兒都不著急!夏氏對你有多重要,對你父親有多重要,你自己比誰都清楚,可你——!……一定是米露搞的鬼!」
「小白,你說……她會看見這些新聞嗎?」
「她?哼!事情不就是她散給媒體的嗎!」白諾懿恨的牙癢癢的,米露果真還是做了這一步。
「我是說臻臻。」
「拜托夏澤,你現在清醒一下好吧!現在你應該想怎麼把這件事情給壓下來!」白諾懿不好意思告訴夏澤他剛才在電視里看到的,那些人都怎麼罵他跟憶臻,那些言語就連他都听不下去了。
「沒事兒,別管我了,回去休息吧。」
出乎意料,夏澤拍了拍白諾懿的肩膀,然後轉身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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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的一間倉庫。
潮濕的水泥地上,坐著一男一女,兩人被背對背地綁在一起。
身旁是兩個戴著墨鏡的高大男人,正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們,似乎是很欣賞眼前兩人苟延殘喘的樣子。
「求你,求你放了我。」女人終于承受不了身體的疼痛,開口乞求道。
「不好意思,對于像你們兩個這樣的人,我怎麼能那麼輕易就放過你們,總得吃點兒苦頭,這樣才公平,不是嗎?!」
男人的冰冷的目光透過鏡片射入女人的眼中,令女人不禁打了個哆嗦。
「我、我錯了。……都是他!是他要我這麼做的,我是被逼的啊!」女人為了活命,拼命撇清自己。
「呸!你個賤人!要不是你,我怎麼會這麼做!……呵!你現在倒好,反過來不是你了,當初是誰躺我身底下求我的!」被綁的男人怒火中燒,粗魯開口著。
「閉嘴!你怎麼不說你自己沒出息!這點事都能搞砸!還把我搭進去!」
……
一男一女,你一句我一句地爭吵著,由于兩人是背對背綁著的,以至于兩人互相推搡著,瞬間倒在地上,爭執成一團。
一旁兩個戴著墨鏡的男人,較有興味地看著眼前的這場鬧劇,嘴角冷漠地勾起,皮笑肉不笑,像是看著待宰的獵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