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監,早上好。」
「早。」
容尉遲踱步走進辦公室,習慣性地按下內線,「送杯咖啡進來!」
「好的,請您稍等。」
不一會兒,胡蝶端著托盤笑意盈盈地走了進來,「總監,您的咖啡!」
埋首在文件里的容尉遲抬起頭來,微微一怔,對啊,他忘了,尤桐還在休假呢!
「放下吧!」
「是。」胡蝶連忙討好般地將杯子放下,然後偷覷著他的表情。
容尉遲端起咖啡,眉頭微微皺起,明明是一樣的杯子,一樣的咖啡,一樣的水,可味道卻偏偏不對。
「你下去吧!」
「是。」胡蝶心里一陣陣不平衡,那個尤桐難道在咖啡里下咒了不成,為什麼總監只對她的咖啡滿意呢?!
出了容尉遲的辦公室,胡蝶路過尤桐的辦公桌,看著那空蕩蕩的位置,她心里升起一股怨念,這里永遠空著就好了!
◎◎◎
休假的幾天里,尤桐並沒有閑著,她如願以償地找到了一份兼職,是給一間餐廳送外賣。
這還是容尉遲給她的靈感,雖然做外賣快遞員辛苦了些,但她找的這間餐廳很高級,薪水很不錯。
一心想快點攢錢還債,尤桐在打工的時候充滿了斗志,連續五天她都騎著餐廳配備的小綿羊,頭戴安全帽,穿梭于台北市的大街小巷里。
第六天晚上,她快要收工的時候,意外接到黎佳期打來的電話。
在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尤桐真的有一股血液逆流的感覺,她知道黎佳期一周前就搬離學校了,可怎麼還不放過她呢?!
沒什麼好說的了!
尤桐咬咬牙,不但沒有接听,而且還把號碼拉入了黑名單,然後她把手機放回口袋里,繼續開動小綿羊前行。
按照訂單上的地址,尤桐一路騎著,忽然覺得這路況有些眼熟,好像有點像那天晚上容尉遲帶她來過的地方,可是當時她恍恍惚惚的,並不是很記得,因此不能確定。
金鼎花園,C座,19樓,A戶。
跟樓下的保安和管理員溝通完畢,尤桐順利搭上電梯,到達住戶門口,按下門鈴。
連續按了好幾下,都沒有人響應。
就在尤桐以為屋里沒人的時候,門卻「唰」地一下開了,容尉遲高大的身影豁然出現。
「怎麼是你?!」
你很怕我
尤桐睜大了眼楮,下意識地抬手拉了拉頭上的安全帽,可安全帽只能戴在頭上,卻擋不住臉,完了,她死定了!
容尉遲也很是意外,他雖然想到了她不會乖乖休息,可也沒想到她會這麼不安分!
尤桐藏在安全帽下的雙耳微微紅了,她硬著頭皮說道,「請問是您訂的餐嗎?!」
「你說呢?!」容尉遲的口氣不善。
「那……請您簽收!」她把食物袋子遞了過去。
容尉遲一把奪過她手里的東西,並且連帶著她的人也一起拖進了門,「砰」的一記關門聲,隔絕了她的退路。
尤桐吞了吞口水,忐忑地站在牆邊上。
「過來!」他厲聲說道。
她跟著他走,到了餐廳的位置。
他將食物袋子往餐桌上一丟,冷聲質問,「你做了多久了?!」
「五、六天。」
容尉遲微微眯起了黑眸,眸底迸發出危險的光芒,「你真的這麼缺錢?!」
尤桐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置身于他豪華的房子里,她顯得如此渺小,就好像是在他眼里,她打工的錢根本就不是錢。
她咬牙承認,「是,我很缺錢,我得還你醫藥費。」
「醫藥費?!」容尉遲錯愕了下,顯然沒在意過這件事,「你打工就是為了還我醫藥費?!」
「是。」
「不用還了!」他沉聲說道。
「那怎麼行?!」
「怎麼不行?!區區幾萬塊而已!」
尤桐的心髒驟然一陣緊縮,幾萬塊對他來說微不足道,但是對她來說很重要,不光是醫藥費問題,更是尊嚴問題!
容尉遲也是微微一怔,覺得自己的話大概是刺傷了她的自尊心,可看著她那蒼白的臉色,卻又覺得她莫名其妙,都要死不活的了,還在乎什麼尊嚴!
他轉過身去拿碗筷,兩人份。
「坐下來一起吃!」
尤桐錯愕,他這是什麼意思?!
「你是病號我才格外開恩的!」
「我已經好了。」她小聲地辯解。
「吃!」
「我不餓。」
容尉遲臉色一沉,她越是拒絕,他就越是想讓她屈服!
他用危險的語氣質問,「你是不餓,還是不想?!難道對著我吃飯會讓你難以下咽嗎?!」
「不是的。」尤桐悶悶地否認,但心里面卻偷偷地想,跟他一起吃飯真的很有壓力!
「那就吃吧!」他霸道地命令。
「……」尤桐很是糾結。
「你好像很怕我?!」他的身體忽然前傾,低頭望著她粉女敕的小臉。
兩人靠得很近,近到正面幾乎要貼在一起,空氣里忽然多了幾分曖昧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