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遲疑著,他卻忽然將她攔腰抱起,筆直地往浴室走去。
浴室里也是黑白色調,除了干濕分離的沖澡間外,窗邊還有一個大型的按摩浴池,可以一邊泡澡一邊欣賞窗外的景致。
他將她抱進沖澡間,放下她,跟著打開水籠頭,架在牆壁上的花灑立即灑下溫水,很快就將兩人都淋濕了。
水珠灑在身上,衣服濕透,身體的曲線明顯起來,尤桐不禁瑟縮了一下,雙手下意識地想遮住自己,可是他不允許。
「你遲早要習慣的。」容尉遲意味深長地說。
朦朧的水霧下,他拉起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胸前,低聲命令道,「幫我月兌掉衣褲。」
尤桐的眼楮里露出巨大的驚慌,臉上泛起無助的表情。
「還不動手?!」
她咬住唇,兩只小手顫巍巍地覆上他的胸膛,如同無頭蒼蠅般地在他的第一顆紐扣上磨蹭,好不容易才找對了方法,跟著解開第二顆、第三顆,直到全部。當那片寬闊而又結實的男xing胸膛完全展露在眼前時,她下意識地別開了眼楮。
容尉遲抓住她的小手按向自己的腰帶,「繼續!」
她全身顫抖著,如雲的秀發被水珠打得濕透,呈現出黑墨一般的色調,黏在她白皙的臉頰邊,看起來格外的脆弱,也格外的性感。
她縴細的指尖觸到他腰帶的金屬扣環,完全不熟練地打開,然後緩緩扯開他的腰帶,最後再解開西褲的鈕扣,遲疑拉下了拉鏈,他的……雖然只是驚鴻一瞥,卻已經充滿了威脅。
「全部月兌掉!」他再次命令,聲音變得好沙啞。
她沒有辦法,只好半跪在他面前,哆嗦著為他月兌去長褲,接著是貼身的內褲,她喉嚨里嗚咽一聲,忍不住扭頭別開小臉,不去直視他腿間的強壯。
但容尉遲為所欲為慣了,游戲已經開始,怎麼可能允許她中途退縮?!
「把頭抬起來。」他俯視她,居高臨下的氣勢讓他看起來像個邪肆的惡魔。
她搖頭,用手捂住嘴巴,她在哭,又怕那哭泣的聲音惹他不滿。
「我說,把頭抬起來!」他再次說道,然後不等她動作,一只大手已經扣住她的下頜,強迫她抬起頭來。
她喉中發出破碎的嗚咽,他的雄壯就在她眼前,彷佛從柵欄中釋放出來的猛獸。
尤桐羞憤著,可憐卻又倔強地說道,「你……你想要就快一點,不要這樣玩我,快點拿去好啦!我不在乎,我一點也不在乎!」
容尉遲微微挑眉,深邃的黑眸里變換著奇異的色彩,盯視著她好幾秒後才說,「是你要我快一點的,可別後悔了!」
尤桐的腦袋里昏沉沉的,她才不會後悔,只想快快結束這場荒唐的意外。她不在乎,她不在乎,她什麼都不在乎!
她反射性地閉上眼楮,等待著凌遲。
忽然,她的身體騰空,他又攔腰將她抱起,「嘩啦」一聲將她拋進了旁邊那個偌大的按摩浴缸。
啊——
好痛!
「把自己洗干淨!」他沉聲命令道。
尤桐睜開眼楮,只見他的臉上露出惡意的光芒。
他故意的!
「還不洗?!你想現在就做?!」他威脅地盯視著她。
「不不不,我洗我洗!」她很沒用地低下頭去,縮進了水里,一雙小手緊緊揪住自己身上還未月兌去的衣服,期待著他轉過身後才要月兌掉。
容尉遲一眼看穿她的心思,覺得她的想法幼稚又可笑,冷哼一聲,大方地轉身跨進淋浴間,徑自沐浴起來。
尤桐微微松了一口氣,偷偷觀察了一會兒,見他沒有偷窺的動作,才小心翼翼地月兌掉了自己的衣服,
其實她也知道自己這是多此一舉,但是她就是放不開。
不多時後,容尉遲便沖完了澡,而尤桐泡在浴缸里還是慢慢磨蹭。
◎◎◎
幽暗的房間里,容尉遲仰靠在床頭,深藍色的被子蓋在腰間,露出大半個胸膛,已經沐浴過後的他身上只穿著睡袍,腰間的帶子松松垮垮的系著,整個人呈現出一股慵懶的氣息,但卻如同一只蟄伏著的獵豹,隨時可以爆發出驚人的懾人力量。
尤桐怯怯地朝他走近,光著的小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泛起酥酥麻麻,而雙手則是緊緊揪著自己身上的浴袍,頭發半干不干,眼楮里卻是一層霧氣。
磨蹭了一個多小時,她終于還是要面對現實了。
終于……到了這一刻。
腳步停留在離床一米的地方,她再也邁不開步。
容尉遲輕輕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沉聲道,「過來這里!」
尤桐睜大了眼楮,下意識又往後退了一步。
「過來!」他不耐的聲音低沉地響起。
她低下頭去,盯著自己光果的腳尖,慢吞吞地移動腳步,一點一點地接近床頭。
到了跟前,她越發覺得那張床大得可怕,顫抖著手,輕輕捏起被子的一角,她磨蹭地鑽了進去,然後死死地閉上眼楮,睫毛卻一直顫動。
「啪」的一聲,是關燈的聲音。
她又是一抖,心髒仿佛快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
跟著,他的大手伸了過來,將躺在床邊的她摟向大床中央,他身上淡淡的麝香味竄入她的鼻息,那是危險的信號,她的身上泛起了戰栗。
「你很冷?!」他低啞地問道。
不等她回應,他已經直接將她抱在懷里。
「總監……」她低聲驚呼,害怕接下來的事情。
「你叫我什麼?!」他低頭咬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