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眼睜睜落入那老狗的窩里,任憑他魚肉?
不!絕對不可以!
豆蔻覺得自己活像這片海域盛產的大麻哈魚,被人抓住後拔鰭去喙,毫無抵抗能力,捆縛扎實了等待下鍋。
唯一可有的選擇,不過只是油煎或蒸煮罷了。
與其淪為那只老畜生的盤中餐,倒不如隨便找個外表看起來光鮮點的,橫豎都是被吃掉,只能在一般等價物中勉強比較出一個稍微有質量點的吃客。
只是一剎那的念想,來不及思索,豆蔻停止掙扎,忽然沖著七哥粲然笑了——
「七哥,你在我們國家見過豆蔻樹嗎?」
「費先生,看來我在你這里遇到同鄉了——」七哥淺淺笑著拍拍費格森胳膊,轉而笑吟吟地打量豆蔻,「喲,豆蔻是吧,皮膚不錯嘛,嘿嘿……」
豆蔻就像吞下一只蒼蠅般,胃里翻騰著,真想稀里嘩啦噴這男人一臉!
枉他長了一張英挺帥氣的東方臉,不過只是與費格森同流合污的敗類罷了,她怎麼能一時糊涂,竟然又一次對他點燃希望。
咬緊牙關,豆蔻一語不發,終于抑制不住堵在胸口的反感,憤然將臉扭到一邊。
七哥倒是沒什麼窘態,費格森卻有些不好意思,聳聳肩膀,「豆蔻不懂禮貌,七哥不要介意!」
「不會不會——」七哥笑吟吟搖頭,「費先生不是說了麼,野性小草莓,有性格,果然很獨特!」
費格森點頭附和︰「七哥說的對,這顆野性小草莓,我一定要留著好好品嘗,哈哈哈!」
「費先生打算怎麼品嘗,可以說出來讓大家分享一下嗎?呵呵……」一身軍裝的七哥,道貌岸然,卻黠笑得那般放浪形骸。
「這麼好的皮膚,據說用來繃燈罩的話,可以成為世界上最高貴的藝術品——」費格森擠狹著他那雙丑惡的眼楮,盯著豆蔻品頭論足,「尤其是少女剛發育的胸部,皮膚及其細女敕,剝下來後加以彩繪,絕對是舉世無雙的上等佳品!」
剝皮繃燈罩,這可是二戰時期納粹集中營那些惡魔分子的作為,費格森本來就是個雇佣兵頭目,有血腥有戰爭的地方,對于他來說就是天堂,所以從他的嘴里說出這樣缺乏人性的話,再也正常不過。
「沒想到費先生還是個藝術家——」七哥波瀾不驚地笑著,斜斜地瞥一眼豆蔻,眼中倏忽漫上一抹惋惜之意,「豆蔻小姐年齡很小,應該還是個完整的吧?」
費格森頓時一陣大笑,「我疏忽了,東方人喜歡完整的女孩,哈哈哈……」
戀戀不舍再望一眼滿臉怒氣的嬌俏豆蔻,沖兩名押著豆蔻的天獒隊員擺擺手,「把豆蔻洗干淨後送到為七哥預備的房間——」
轉頭拍拍七哥肩膀,「這顆野性小草莓就由你來享受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