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輕然滑落,劃過細瓷般的頸子、精致的鎖骨、聳立的峰尖、平滑的小月復,直達幽秘的谷地,還有這兒,也是他的禁地,不輕易觸踫。
為什麼?蕭珊痛苦地擰緊眉頭。
答案昭然若揭,只是她喜歡自欺欺人!
屠歐御根本不愛她!她也就是他的一個抱枕,一個婢女,一個玩具,一個寵物!
而無非,她比寵物狗好一點點,她會說話——
屈辱感在心中疊加,積成一團火,寵物再賤也有尊嚴,玫瑰再美尚且帶刺,她蕭珊絕不願再沉默受欺負!
小手霍地橫跨過男人精壯的腰桿,她一把握著他仍然堅硬又燙手的熱鐵。
他的大手閃電般攥住她的皓腕,稍一用力捏,她便疼得鑽心,小手無力地放開了他。
「看來你很想被我上。」他死死壓著她,一俯首咬住她圓潤的耳珠,含含糊糊道︰「可我對你沒興趣。」
清亮的小臉微仰,水眸睜得大大地瞪著天花板上吊著的水晶燈,他和她一樣怕黑,睡覺從不關燈。
男人喘著略粗的氣息舌忝吻她的細長頸子,她配合地輾轉小頭顱,讓他能輕易吻到,之後小小聲擠出兩個字︰「騙人!」
屠歐御霍然抬起頭,黑眸居高臨下地盯著她,薄唇傾起一抹魅惑眾生的笑︰「珊珊,別把自己的身體當成利器,十二年了,我早模膩。」
他的話似迎頭一記重拳,打得蕭珊眼冒金星,絕望在眸子里漾開。
欣賞完女人絕望痛苦的表情,屠歐御一邊繼續往下吻去,一邊無比清晰地道︰「不過,我還是想和你玩一次游戲,想看看你怎麼去破壞那場婚禮,嗯,這樣比較有趣些。」
男人說著傷透人心的話,卻吻遍女人的全身,極力挑引起鋪天蓋地的渴望。
蕭珊的小手抓皺了身側的床單,柔軀扭動起伏,但沉淪的仿佛只有她一個人,永遠的獨角戲。
屠歐御睜著猩紅的眸子,凝望身下這朵由他培育了十二年之久的帶刺玫瑰在含苞待放,是的,只需一個挺身,他就可以采摘了她。
甚至這時,他已經忍無可忍地緊抵著她,癲狂地想要得到她,然而他警告自己,部署了經年,絕不能因為一時沖動壞了大計!
但她是,蠱惑人心的妖精,發出的嬌吟聲似鑽入骨髓的魔咒,迷得他神魂癲倒地忘記了刻骨的仇恨,竟然慢慢地往里推進。
有一把鋸子在切割著他的心,誓要把一顆心分成兩瓣,一邊是仇恨,一邊是愛情。
愛情?什麼愛情?!
腦海浮現這兩個字時,心上拉響了警報,堪堪在那一道屏障前剎住了,他緊閉著眼楮咬緊牙關,狠狠地抽身而出,下地,快步走進浴室。
身上一涼,男人已然消失了身影,蕭珊形容不出涌上心頭的滋味是哪一種,這情況已經是第N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