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通過佔有,才能確定擁有,女人越是不肯乖乖就範,越是激起他的佔有欲。
女人哭得梨花帶雨,惹人憐愛,卻更能讓男人升騰起無法撲滅的熊熊欲火。
屠歐御掌緊她的縴縴細腰和挺翹的嬌臀,情難自控地重復著撞擊的動作,積壓了五年之久的火山岩漿,洶涌澎湃得令他心顫。
蕭珊被撞得靈魂出竅,剛才明明痛得她半死,之後適應了,竟然……全身酥麻,快感一波。一波的襲擊著她丫。
頭頂一下一下地頂撞到車頂蓋,微疼中帶著點頭暈目眩,她偶然垂眸,見到男人赤紅著一雙眸子緊緊掌控她,像一頭饑餓了萬年的野獸。
他發出低吼一聲,驟然爆發。
眉心蹙得死緊,屈辱的的淚水再次奪眶而出,她一雙充盈了怨痛的水眸一瞬不瞬的瞅著他。
他渾身一怔,略帶心驚的望著她,聞著人兒悲絕愴痛的氣息,心痛難抑媲。
為她松開手腕緊捆著的領帶,順勢掀掉她的睡袍,可是,他還來不及說話,俊臉便被凌厲的掌風摑到。
「啪!」這記清脆的響聲在狹小的車廂里猶顯刺耳。
臉上火辣辣地痛,他利眸一閃之際,女人已經飛快從他身上離開。
蕭珊出盡全力撲去開車門,但是,不知何時已停下的車子下了反鎖,無論她怎麼推都推不開門。
這時,屠歐御熾熱的大手鉗住她的縴弱肩頭大力往回掰。
蕭珊驀地用縴細的手臂一格,稍稍推開他之後,她整個人蜷縮成一團,靠在車門上驚恐地盯視他。
幽暗利眸緊緊盯鎖人兒,眸底壓藏著急風暴雨,她徹頭徹尾的抗拒徹底激怒了他,原來還心疼她那副倉惶的神色,現在他已讓滿溢于心的冷意佔據。
嘴角勾起濃濃的嘲笑,噬人的目光盯迫著似要將她生吞活剝,冷霜凝固的俊臉湊近她,一邊清除自身的衣物,一邊啞聲道︰「明知道逃不了,不如乖乖任我上,蕭珊,看來你還欠教!」
「滾開!我會還你錢!」蕭珊低吼,用腳猛然踹他。
他大怒,一手攫住她女敕白的腳踝,狠狠一捏,成功听到她呼痛,便用力一扯,她又被他壓在身下。
「我不缺錢,區區十二億根本不在我眼里,蕭珊,我就要你做床奴!」他霸道地一掰,分開她的雙腿,覆身壓住她。
任由她大力拍打自己厚實的後背,他沉腰,毫不費吹灰之力又侵佔住她。
她不收手,他也不必再憐香惜玉,有力的手指揉著她滑不留手的肌膚,在上面復印錯亂可怕的指痕,唇齒像野獸般嘶咬她美好的豐盈,身下狠狠地橫沖直撞。
她這回倔強地堅守自己的底線,死死咬著已然鮮血淋灕的唇一聲不吭。
一個誓要身體力行去征服她,一個視死如歸地堅決頑抗到底。
「說,你會做我的床奴!」他暴怒地捏住她的粉頰。
「……」她冷冷地閉上雙眼,木然如死尸一具。
眼前這個女人比五年前更難搞定,他氣窒。
「不怕我弄死那兩個孩子?」他終于又故技重施,再度威脅她。
「他們自有他們的爸爸保護著,我不擔心。」她冷哂。
「誰是他們的爸爸?」他厲聲逼問,一顆心懸得高高,生怕從她嘴里逸出那個呼之欲出的名字。
「……」蒼白著一張小臉懶得回應。
「常正宇?」氣息都粗嘎了,他的俊臉漲紅得可怕,瞪著她︰「那兩個孩子是你和他的?」
她遽然睜開水眸,不置可否的瞠視他。
他亟遭雷擊般僵住身軀,久久不語。
「屠歐御,我已經不愛你,現在只愛著那個男人和孩子,所以,你放我走吧。」她澀澀開口。
「不!」屠歐御攏回神思,煩躁的對她吼道︰「常正宇若真和你結婚了,沒理由不辦婚禮,而且區區十二億贖身費,他完全能拿得出來給你,何須這樣費周章!」
「我跟他沒結婚,因為他還沒說服他家里的人,我愛他的人不想要他的錢,而且你看到了,我們有了一對龍鳳胎。」蕭珊撇開小臉,平靜地說道。
屠歐御已經分不清喉間涌上的那種滋味究竟是苦澀還是痛楚,他當初明誓要娶她為妻,把她捧在手心上,她還是逃得無影無蹤。
現在,她居然明目張膽地回來告訴他,她愛常正宇,還心甘情願為他生下非婚生的一對孩子!
賤人!做任何人事,說任何話都月兌不了一個賤字!
他驀地抽身坐起,從雜物箱里找來打火機與香煙,微抖著手為自己燃起一支煙。
蕭珊連忙蜷起身子,撿回睡袍抖抖索索地穿回,不敢再看向身旁那個渾身散發著肅殺戾氣的男人,視線掃了掃窗外,發現車子停在鏡月湖的花園內。
燈火輝煌的建築物空洞而顯荒涼。
身邊的男人也有一種孤絕的荒寂感。
她潛藏的一根心弦微抽,一絲絲灼痛在心尖蔓延開來,她知道,自己的話一擊即中他的要害部位,徹底傷了他的心。
他是那麼的高傲,他這種男人必定自視過高,要求自己的女人當然要干淨高潔。
她自毀了形象,料想他這回一定會卑視她,然後放過她。
「下車!」他冷聲命令。
嗯?她詫異地瞠視他,不是應該說「你滾!」那她就如他所說,滾就是!
屠歐御模著暗鈕一按,打開反鎖推了車門下地。
「今晚不可能放你走,上來侍候我洗澡,明天再送你回去。」他陰沉著臉說道,轉身大步進了屋。
蕭珊呆呆坐了一分鐘,方回過神來,她暗嘆一聲,這囚籠是插翅難飛了。
隨他身後上了二樓主臥室,他一如既往地擺出一副帝王相,步入浴室里佇立著等她侍候。
「記得你說過的話!」她盯了他一眼,小手忙碌地為他月兌掉衣服。
——屠歐御,我就再侍候你這一次,就當還了不辭而別的情。
而屠歐御居然沒有再采取下一步行動,長腿一邁坐進浴缸里泡著,蕭珊不便長時間逗留在他身邊,于是回臥室為他斟來一杯紅酒。
屠歐御從她手上接過酒杯,輕晃一下,薄唇輕啜血紅的酒液,眼角余光瞄到人兒的身影一翩,隱沒門外。
他心亂如麻,似有一把不太鈍的小刀在剮著他的心。
酒喝盡,起水,他凜然回到臥室。
頂天立地站在女人面前,她用浴巾為他擦拭身體,小心翼翼但不卑躬屈膝。
他目光微閃,倏然撈起她的身子一個拋擲,在她驚呼聲中快速地撩起睡袍查看,小月復肚臍下方,果然一道淡得幾近看不清楚的創痕。
很明顯,這是剖月復術留下的疤痕。
他緊盯著那一道痕,心底嗚咽︰蕭珊,你就這樣對我?委身別個男人,還生下他的種?
蕭珊小小聲的問道︰「屠歐御,你看了?我——」
「閉嘴!」他怒不可遏地大喝一聲。
起身披上厚睡袍,他走到陽台抽煙,讓自己深埋在繚繞的煙霧里。
一男一女就這樣,一個在陽台,一個在臥室,對峙至黎明時分。
屠歐御將煙蒂扔在地上,腳邊已經圍了一圈兒的煙蒂頭,他帶著一身寒冽回到臥室。
蕭珊的小腦袋從雙膝中間抬起,徹底不合眼的猩紅眸子定央央的凝住他。
「滾回去!」他下了命令。
如蒙大赦地爬起床,蕭珊趿著拖鞋奔出臥室門,跌跌撞撞的跑去大門口,這才想起要打電話召車。
身形略一停頓,她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撥號,下意識回望,那個男人張開雙臂撐在陽台的欄桿上俯瞰她。
蕭珊有些窒息,此情此景仿如穿越回五年多之前,那場霸道的第一次佔有。
——屠歐御,但願我們之間的糾纏就此完結!
她邊打電話邊跑出緩緩開啟的大門,義無反顧。
屠歐御殤痛了雙眼,女人決絕的身影漸漸消失于他的眼際,突地,右邊肋骨抽著痛,上帝說得好,他的女人就是他的肋骨,失去了當然痛。
***
蕭珊乘坐的士回到別墅,站在門口,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兩個保姆都是常正宇派來侍候她和龍鳳雙寶的,發現她無端失蹤,當然會通知常正宇。
她看見火紅色保時捷和另一輛黑色奔馳停在院子里時,毫不感到驚訝。
「珊珊,你去哪里了?」常正宇親自跑來為她開門,急切地問道。
「跟屠歐御見了一面。」她低頭避過常正宇的目光,幽幽詢問︰「律師來了嗎?」
女人瓷白的粉頸上滿布紫青的齒痕和吻痕,不用猜,他也知道是屠歐御那個禽獸干的好事!
心上抽著痛,他倏然握住她的小手︰「是他把你抓了去?」
——他怪自己,早該派一大隊保鏢徹夜守在這兒的!
「我們的恩怨是該了結的,常大哥,我先去換身衣服再下來。」蕭珊回復淡靜的表情,輕輕掙月兌他的手。
上了樓,匆匆沖個澡,她穿上套頭毛衣遮掩自己滿頸子的齒吻痕,還嫌不夠再圍一條圍巾方罷。
才十五分鐘,效率頗高的!她表揚了自己,然後下樓來。
鐘律師彬彬有禮地和她詳談,教她一些談判技巧,無非就是壓價再壓價。
蕭珊覺得,面對屠歐御那種男人,這些技巧都沒有用的,但她仍然認真听人家講話。
在鐘律師的陪同下,蕭珊來到寶德集團大廈。
這里,並非她第一次來,但她來的次數屈指可數。
有國內第一集團之稱的寶德,總部大廈當然盡顯奢華綽著之能事。
從前它在屠金河的翻雲覆雨手之下,而今已改朝換代,成了屠歐御成功登頂的配飾。
遠遠地,她看到了淡定從容的賀明宇,他站在那兒定定望著她。
噙著一抹似笑非笑,蕭珊走過去,非常有禮貌地替他和鐘律師作了一番介紹,三個人乘電梯直上88樓的董事長兼總裁辦公室。
「鐘律師,屠董有令,只與蕭小姐一人談話。」賀明宇以不輕不重地語調說道。
鐘律師猶豫著望向蕭珊,她淡然垂眸一笑︰「先勞鐘律師稍坐等等。」
她刻意踏出輕盈的步伐,隨賀明宇身後走進辦公室。
端坐在大班桌後忙碌處理事務的男人,只不過幾小時不見,已經面貌一新。
工作時,他渾身散發的魅力,更讓人傾倒。
蕭珊抿緊了雙唇,為自己這一種想法心生羞慚,什麼傾倒?!拜托,她是來談判的好不好?!
他一抬眸,目光與她對上,堅毅的下巴一揚︰「坐!」
她後退兩步,坐在沙發上,賀明宇悄然闔上門,室內只余他們倆了。
「十二億,打算什麼時候還?」屠歐御放下手中的文件,沉沉往後靠向椅背,利眸微眯,但鋒銳的眸芒難藏。
「我很榮幸自己能有這個身價,可是,我計算過,只能賠償你兩億。」蕭珊直勾勾的瞅著他,緩緩道。
「兩億?」他咄笑出聲,仿佛那個數字只是個零頭而已,根本不值一提。
「我最討厭討價還價,浪費我時間!十二億,一個零頭也不許少!」他惡狠狠地輕斥。
「那我等你的傳票。」蕭珊站起身來。
屠歐御挑挑眉,等她的小手觸到門把時,他才不疾不徐地說道︰「上了法庭,會牽扯出許多意外事件來,萬一,鏡月湖那場火災,一不小心爆出來,又或者,我和你以前的那段情事,被曬在大太陽下——」
「屠歐御!」蕭珊氣極地大喊一聲,旋過身子逼近他︰「我已經那樣的求你放過我,放過我等于放過你自己,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玩個沒完沒了?嗯?」
「因為我的人生被屠金河糟踏完了,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而你是他的女兒啊,他的債和罪當然都得由你來還!」屠歐御收斂了笑容,非常認真誠懇地給予說明。
「什麼好酒啊好車美女都玩過,沒意思,你這種野貓樣的女人我覺得還挺好玩刺激的,蕭珊,你夠野夠賤!這回別讓我太失望了,好好地和你那個爸爸掙扎求存吧。」
蕭珊痛苦地閉了閉眼楮,咬牙切齒地恨聲道︰「好,我還你。」
「說個時限,我擔心你死了也還不上!」屠歐御以決絕的語氣質問。
「放心,我死了,還有我的孩子們幫忙還上!」
蕭珊說完,掉頭就走,還大力地甩上門渲泄滿腔憤慨。
屠歐御徒地站直身軀,想追去,卻生生釘在原地,他深呼吸再深呼吸。
他不是傻子,看出個中很多疑點來,反正也不急,她始終被他緊緊抓在手心,容他慢慢來解開謎團。
***
蕭珊向鐘律師交代兩句,鐘律師滿眼狐疑地看了看她,先行離去。
有些落寞的蕭珊走去大堂門口,身後傳來一聲低喚︰「蕭小姐。」
賀明宇?蕭珊頓住身形,化了灰也認得出他的聲音,她轉過身去面對他。
「黎妙彩正趕來這里,她這五年不斷地到處尋你。」賀明宇來到她身邊,低聲道。
「謝謝。」蕭珊聲音澀澀的,她何嘗不想見最最要好的閨蜜?
以前怕屠歐御拿閨蜜來要挾自己,現在仍然怕啊!
「你走後,她與鄧和康大吵一場,兩人分手了。」賀明宇進一步說明。
五年,不長不短的一個時間段,可以造化弄人,可以打破重組。
賀明宇盯著蕭珊精致純美的小臉,奇怪了,他感覺不到以前那種絲絲心動,現在居然只余憐惜。
多少次,黎妙彩闖來這里找屠歐御要人,均是他來擋駕,一來二往的,他與她熟絡了,互相之間經常通話,說的無非是有沒有蕭珊的一點蛛絲馬跡。
「鄧和康從一開始就是你們安插在我身邊的人嗎?」蕭珊直率地問道。
「不是!他應該是知道了你和BOSS的關系,然後通過黎妙彩再接近你。」賀明宇也直言不諱。
蕭珊默然幾秒,忽然又問︰「你怎麼和黎妙彩混熟的?」
「因為你。」賀明宇簡短地回應。
蕭珊了然地點頭,剛想再說什麼,一道尖利而急切的女聲從遠處傳來︰「你這死丫頭!」
驟然屏住氣息,蕭珊往後一望,一抹身影飛奔過來,撲在她身上去,毫不留情地拍打她的臂膀︰「先打斷你的手,再打斷你的腳,看你往哪逃?逃也罷,竟然不帶上我!想當初我要逃跑,還事先告訴你,帶上你!你這個無情無義的家伙!」
又哭又鬧,還把話說得這麼順溜的人,舉世無雙,唯有黎妙彩是也。
蕭珊猛地把黎妙彩抱在懷里,輕拍安撫她︰「妙彩,對不起,別哭了啊!」
「你總是這樣!心里疼了不說出來!老是一個人憋著,沒準憋得英年早逝!」黎妙彩邊埋怨邊詛咒。
「我這麼美,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棺材見了也能打開蓋!嘩啦,我又跳出來了!」蕭珊拼命忍回在眼眶里打轉的淚水,語氣故作輕松地說道,只是顫動的尾音出賣了她的情感。
「下次再這樣,絕不饒你!」黎妙彩抱著她又揉又捏。
「唉!我發誓,下次再逃準會帶上你!走,我帶你去我的住所,介紹一對寶貝給你玩玩。」蕭珊拉起她,風風火火就往外帶去。
黎妙彩跟著她走了兩步,又悄然回眸望向一直笑而不語的賀明宇。
蕭珊察覺到了異樣,心中一動,回頭向賀明宇道別︰「88,賀大哥,明晚我請你和妙彩吃頓飯,能賞臉嗎?」
賀明宇輕咳一聲,瞄一瞄紅了小臉的黎妙彩,笑著回應蕭珊︰「好啊,應該我請客才對,給你接風洗塵。」
「也好,回見哦!」蕭珊揮了揮手,扯著黎妙彩走了。
一路上,蕭珊不斷地追問黎妙彩,關于她和賀明宇的感情,是朋友呢,還是男朋友,黎妙彩支支吾吾的不肯明說。
其實,他們到目前為止也還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啦。
蕭珊帶著黎妙彩回到別墅里,龍鳳雙寶自然的跑出來迎接,嚇著了黎妙彩。
嘩,一對粉雕玉琢的人兒,好漂亮啊,她最愛小孩子的了,于是左看右看,看上癮了,跟他們玩得不亦樂乎。
吃完飯,幫蕭珊哄了龍鳳雙寶睡覺之後,她才曉得拉著閨蜜到房間里追問︰「快說,他們是誰的孩子?」
蕭珊思考了一下,終是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有很多事情她不得不考慮啊。
因為屠歐御以前總是拿黎妙彩來要挾她就範,她擔心,閨蜜會因此而遭殃。
「雙寶是我在加拿大時要的,就是有一天和常,常大哥喝醉了,兩人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了,不久,就——」
「常大哥好啊,可是你們倆為什麼不結婚?」黎妙彩追問個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