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催眠的安慰自己,淚珠不經意的滑落臉頰,濡濕了睫毛,溫熱了臉頰,濕透了枕畔……
……
澳洲。
高爾夫球場上,靳司旻難得穿著一身休閑服和任耀閑庭散步在碧綠的草坪間,兩人的話都不多,父子間,很近,感覺又很遠。
「憶心沒給你添什麼亂吧?」任耀先開了口。
「沒有。」言簡意賅,在任耀面前,靳司旻一直是恭謹的。
「自從你十七歲的時候救了她,她總是嚷嚷著說非你不嫁,現在你們都大了,對于婚姻,有什麼想法嗎?」
「隨緣吧。」靳司旻的表情淡淡,「家里還有個調皮搗蛋的女兒,有哪個好姑娘肯嫁我。」
「哈哈,話可不是這麼說的。」任耀笑著頓住腳步拍上靳司旻的肩,「你年輕有為,想嫁你的人多的是,只是不知道那些人是沖著你還是沖著錢來的,這就是有錢人的悲哀。」
「有得必有失,不是麼?」
「司旻啊,你跟在我身邊也有十年了,你的婚姻大事,我這個做義父的自當要為你把關。」任耀頓了頓,放下手,睿智的雙眸在他臉上定格許久才再次開口,「有考慮過憶心嗎?如果你願意,我同意把她嫁給你。」
同意把女兒嫁給他……
言外之意,就是打算把『碧血盟』交接到他手上……
「如果憶心願意的話,我會娶她。」
他平靜的回答出乎任耀的意外,畢竟,以免他拒絕,他想好了一大堆的措詞,有威逼有利誘,只是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快就答應……
難道是為了得到『碧血盟』才答應這樁婚事?
可是以他對靳司旻的了解,他不是逆來順受的人,就算想要『碧血盟』,他也會用自己的方法得到,而不是在自己的婚事上妥協……
「司旻,我只是在問你的意見,並不是要強迫你答應,你可以拒絕的。」
「義父,我不是隨口應下的,憶心,無論從哪方面,都是做我妻子的最好選擇。」
靳司旻眉目清冷,眸底更是平淡無波,他用了一晚的時間考慮,要切斷靳雅的念想,他就必須結婚,而憶心,是他最佳的選擇。
「好,既然你應下了,那這樁婚事就這麼定,至于訂婚日期,你回去和憶心好好商量,憶心本性不壞,就是脾氣驕縱了點,司旻,多讓著她點,她是我唯一的女兒,我不想看到她受委屈。」
面對著任耀的語重心長,靳司旻垂眸應著,拿任憶心當擋箭牌,他本就愧疚,至于以後,他想他會對她好的,只要在不觸犯靳雅的前提下——
……
他在澳洲待了一個星期,她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直到她出院的那天,他依舊以工作忙的借口只派了管家來接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