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服還沒來得及換,純白的西裝襯著他英挺的容顏,即使因為中途堵車丟車跑到醫院顯得有些狼狽,但依舊掩蓋不了那與生俱來的耀眼光華,所以——
門口倚著一個靳司旻,身後跟著一群白花花的小護士!
抬腿勾門,在靳雅惶恐的目光下,門關上,再——反鎖丫!
「靳雅,有出息了啊,自殺威脅人的手段都一套一套的了。」月兌了外套,扯了領帶,松了襯衣扣子,一番舉動下來,靳雅怎麼看怎麼覺得他像是在等著捕獵到她這只小白兔然後一口吃掉似的玄幻錯覺!
見靳司旻步步逼近,靳雅忙扔了手中的游戲小鍵盤,小步伐一點點後退,直到退無可退背脊抵上堅硬的牆壁上才大義凜然的直視靳司旻怒火充斥的雙眸——
按照常理,這時候,面對著猶如地獄索命的靳閻王,靳雅第一反應就該是撲上去抱大腿然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自己錯了再也不敢了什麼的,但是,現在是非常理時刻,所以——
「我當然知道我有出息了,不然怎麼會知道你背著我偷偷的跟人結婚了,你騙了我一次,我也騙你一次,一比一,大家扯平了。」靳雅挺著胸脯叫板,小身板僵直的杠杠的,已經氣到無極限的靳司旻更是被她這番不知悔改的話氣得頭頂直冒青煙!
「我不跟你廢話,現在!立馬!月兌了褲子趴好!」
穿透力極強的怒聲震得桌上的玻璃杯都在搖晃,靳雅腿一軟,差點就跪了下去媲!
但是,關鍵時刻,拼的就是氣場!所以——
「我又沒錯憑什麼罰我!明明是你先騙我的,要打也是我打你!」靳雅仰著脖子叫嚷,論對錯,本來就是他錯在先!
「就憑我是你爸!」
簡簡單單又中氣十足的六個字頓時壓得靳雅無話可說,靳司旻眉頭緊鎖,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氣,他只知道在看到靳雅手腕上那被割破的動脈時,他是怎樣的心急如焚,他是怎樣的坐立不安,他害怕失去她,他更恨她用這樣決絕幼稚的方式來跟他對抗!
他甚至可以退一步原諒她騙他,但絕不會在自殺這事上妥協,無論是真是假,肆意妄為的結束自己的生命便是他最不能容忍她做的事!
小拳頭攥的死緊,下唇幾乎被咬破,靳雅雙眸泛紅,僵直對視了半晌才幽怨開口,「我不要你當我爸爸了,我要跟你斷絕父女關系!」
只要斷了這層關系,那他們之間就不會再有顧慮!
可是,如果他不愛她,斷了這關系,是不是就從此斷了他們之間唯一僅有的聯系?
想到這里,靳雅又猶豫了,但是話已經說出口,她不可能再收回來。
眸色微動,靳司旻定定的看著她,那倔強咬唇的模樣,讓他愛極又恨極!
「你再說一次。」聲音沿著齒縫溢出,靳司旻凝眸不放過她一絲一點的神情變化,料定她不敢再說的時候,她卻仰著下巴施施然的在他面前站定,「靳先生,我現在已經十七歲了,你要是再動不動就打我,我就上告法庭,以家暴為由結束我們的養父女關系。」
「有本事你就去告,告的贏我跟你姓!」
跟她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