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歷1013年,國泰民安。
這一年,桃矢十三歲,而肖如軒十九歲。
「肖哥哥肖哥哥」桃矢四處找尋著,卻始終沒有見到肖如軒的影子。書房?沒有。花園?沒有。馬場?還是沒有。
到底哪里去了?!桃矢氣鼓鼓地回到了肖如軒的書房。好不容易爹同意讓她來找肖哥哥,可是真氣人,肖哥哥卻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桃矢百無聊奈地四處翻翻踫踫的,一回身,桃矢的後胳膊一下子踫到了放在書架上的花瓶。
「不要啊。」桃矢慌忙回身急忙護住花瓶,卻發現花瓶很是穩定。
「咦?怎麼回事?」桃矢想要抱起花瓶看看,卻動不了。
桃矢想了想,搬不動那移得動麼?想著,桃矢朝一邊移。
只听見類似石塊沉重的移動聲音,桃矢瞠目結舌地看到書架被自動移開了。
桃矢朝里面看,里面有些黑,看不大清楚,隱隱有些光透出來。
盡管心底很害怕,桃矢還是禁不住心底的好奇,一步一步慢慢地朝里面走去。
桃矢一走進去,書架自後面緩緩關上。
桃矢慌忙想要出去,可是還是緩了一步。
關上那一瞬間,桃矢馬上後悔了。
桃矢緊緊地靠在後面的牆壁上,睜大眼楮四處打量,屋子很陳舊,只是堆著廢棄的家具,在自己的旁邊是一個長長的木梯。
好奇害死貓。桃矢終于知道什麼叫做害怕了。大大的眼楮慢慢地續上了一層水汽。不會永遠呆在這里出不去了吧?
待眼楮慢慢地適應了黑暗的光芒,桃矢發現那若有若無的光線是從上面傳過來的。
奈不住心底的好奇心,桃矢扶著木梯扶手,一步一步的朝上面走去。
木梯是陳舊的漆紅色。桃矢每走一步,梯子就發出吱呀聲,像是紅顏在逝去的歲月里沉重的嘆息,又好似英雄回首的蒼涼回首。
越來越靠近光線的地方,桃矢的眼前慢慢變亮。
縷縷陽光透下來,木梯上的細塵隨著桃矢的腳步飛了起來,在陽光下舞出好看的幅度。
來到了閣樓,只見落地窗口邊,肖如軒光著腳頹廢地倚坐在窗口邊。微微眯眼看出去的目光落寞而憂傷。
桃矢不禁一顫。她的肖哥哥一直以來,都是溫文爾雅,落落大方。
「誰?」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的肖如軒這才意識到房間里多了一個人,表情瞬間變得很冷,眯著眼回過頭看著來人。
「你怎麼進來的?」肖如軒一見桃矢,片刻便放下戒備,笑得如沐春風。
桃矢沒有說話,朝肖如軒跑了過去,爬上了他的身上,將斜靠在窗台上的肖如軒的頭攬進懷里。
「小矢?」
「不要哭。肖哥哥不要哭。」因為肖如軒很高,所以桃矢將背挺得直直的,這樣,她就可以像母親安慰她一樣,將肖哥哥整個攬入懷里。
「我沒有哭。」肖如軒溫柔道。
「肖哥哥不要哭。」桃矢固執地重復道,手一道又一道地在肖如軒的腦後輕拍,像母親哄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