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坦然直視他,犀利的目光審視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他賀連城真的是越來越沒耐性了,越來越不像她認識的那個了。
「你要听哪句?」喉間發出輕快的笑,她眸子一轉,「哦,是那句啊。我剛說……我的男人不只……你、一、個。」
猛然,他的一雙薄唇壓向她。
「賀連城,你放……」支離破碎的反抗,被他盡數吞進。他鉗著她的下巴,唇舌肆虐地掠奪著。長舌直入,狂暴地翻攪著她的口腔,霎那,甜腥的味道在唇舌間溢散開來,分不清那到底是誰的。
隔著輕薄的衣料,她能感受到他的身體的那一部分,正在一點點的蘇醒,炙熱而硬|挺地抵在她身下的柔軟上。
來自心底的恐懼,再次席卷而上。
他啃|咬著她的鎖骨,大手探進她的裙擺,他用粗暴的方式,強調著他的所有權。
當布料的撕裂聲再次響起時,她如遭電擊,倏地繃直了身體,一動不動,深陷記憶的旋窩中。一雙瞪大的眼盯著天花板,空洞而無神,顯得愈加黑白分明。
她如同沒有生氣的布女圭女圭,被他吻著。
啪嗒——
什麼東西打在他的手背上,那溫度幾乎要灼傷了他的皮膚,心底的某個地方莫名地一軟,他動作漸漸停了下來。起身,再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她,衣衫不整,脖頸、鎖骨上又填上了新的吻痕。淚濕了她滿面,仍舊不停地從眸子里涌出。
看著她破敗的樣子,他心生快意,只手鉗住她的下巴,目光掃在她在外的肌膚上,薄唇譏誚地掀起︰「你的男人不只我一個?可我看,你的身上,除了我賀連城的‘標簽’,再沒別人的了吧!」
她抬起一雙含淚的眸子迎上他的滿目凜然。
「紀念,記住︰再這麼不乖下去,我不介意把你這只小野貓鋒利的爪牙,全都拔去。」說罷,他猛地甩開她,站起身來,細細理過自己的袖口,向門外揚聲道︰「化妝師,給她補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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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晚宴正式開始,還有十五分鐘。
華麗的燈光打在角落里一道縴細的身影上。
來赴宴的紀念,已然換了另一身黑色的小禮服。旗袍樣式設計的領口剛好蓋住了頸上的那些吻痕,雪紡質地的裙擺及膝,露出一雙縴美皙白的小腿。她踩著黑色的高跟鞋站在一旁,手中捏著精致的高腳杯,輕輕搖晃著杯中金黃色的液體。精致的下巴微微揚起,倨傲得像是一只黑天鵝。
她想,如果今天不是賀連城來接她的話,她幾乎要把今天是什麼日子忘了,可是紀元訂婚這樣的大日子,她和賀連城又怎麼可能缺席。
淺嘗著香檳,她睨視著這全場。衣香鬢影之間,推杯換盞,暗地里藏的是什麼秘密她看得再清楚不過了。紀元訂婚是真,卻也不過是個幌子,拉攏政dang其次,更重要的是,她視財如命、陰險狡詐的爺爺啊,怎麼可能不借由這次機會從中大撈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