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他走過的地方,都有一陣濃重的酒氣彌漫開來。
他邊走邊笑,邊仰頭將手里提著的酒瓶里的酒喝得干淨,腳步錯亂,跫音極重,一時驚擾了不少相鄰病房的正在休息的病人。當他站在那扇門外,透過玻璃窗看里面的場景時,那一直癲狂的自己才獲得了短暫的平靜。)
他隨手將手里的酒瓶丟在門外,自己則是進了那扇門。
推門而入,她的輕柔的歌聲隨之飄來—媲—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隨,蟲兒飛,蟲兒飛,你在思念誰?天上的星星流淚,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風吹,冷風吹,只要有你陪……蟲兒飛,花兒睡,一雙又一對才美,不怕天黑,只怕心碎,不管累不累,也不管東南西北……」
他走近,她的聲音便愈加清晰,如根根細密的紅線,將他的心緊緊纏繞,勒出鮮紅的血肉來。
站在她身後,他看見她坐在床的一角,一手支著自己身子,將那只視若比自己生命還要珍貴的枕頭罩在自己的身子下,另一只手,則是輕拍著枕頭,嘴里還盈盈哼著歌。那模樣,真像是她才在哄著哭鬧不休的孩子似的。
「哎?寶寶,你還要听媽媽唱別的歌啊?可是媽媽再不會別的了,怎麼辦?」垂眸沉吟了小會兒,她恍然欣喜,用縴細的指尖輕點那只枕頭,「那……你看你要不要听媽媽再唱一遍啊?」
躺在她身側的枕頭倒像是真答了她一句似的。
只見她俯身,在枕頭上落下一吻︰「呀!我的寶寶真乖!」
第一個音起,就在紀念要再唱一遍的時候,卻突然注意到了身後的那道身影。
她偏頭,將他整個裝進自己眼里的時候,唇角的笑意纏綿,流光溢彩。
「連城,你來了啊?」
賀連城人一驚,這是幾個月以來,她第一次在一眼的時候就認出他。
「剛好你來了,我們寶寶正吵著我,要我給她唱歌呢……不給她唱,她就說什麼也不睡,可惜,我就只會唱那一首,你會唱其他的,對不對?」
她扯過他的大手,輕晃著。
全心信賴,撒嬌的語氣和動作,像暖流一樣貫進他的心底,那長眉一挑,唇扯開一道笑弧。
「可我也不會唱……怎麼辦?」
縴細的柳眉蹙起,很是苦惱的模樣。
很多時候,像現在這樣,賀連城會覺得她還是健康的,她沒有瘋,她只是在逃避,在忘記,他給她的那些傷。
「念念……念念……」
眼角陡然泛酸,他傾低身軀靠近了她,兩人額抵額,她先是瑟縮的躲了一下,一秒過後,卻是勇敢的抬起眸子,瞳仁里寫著殷切的關心。
心,一瞬間被盅惑。
吻上她時,一股陌生的熱流從心底竄起,流竄于四肢百骸,像是突然點著了引線的炸彈,只听得腦海里「轟」的一聲,電光火石,他一向能隱忍住的欲|念轉變成了燎原的大火。
一發而不可收拾。
紀念睜著一雙懵懂的眸子,愣愣的,他起先的吻很溫柔,像春風拂過楊柳時的輕暖,可一下子,突然成為了暴風驟雨,含咬住她的嘴唇狠狠的嘬,靈活的長舌強行鑽進她半啟的牙關,纏住她,卷住她,一點私人空間都不給留下。
「……唔,唔唔!」
窒息般的悶痛襲來,她本能的張嘴呼救,卻被他全部吞進肚月復,舌根泛著酥麻的痛,她支撐不住,雙腿一軟。
一只鐵臂像烙鐵般圈住她的腰,輕松抱起她,往那張窄小的病床靠近。
放下她時,他的手臂觸到枕頭的柔軟,不以為意,薄唇往她的頸肩處侵佔,落下一串濕痕。
紀念發了瘋般的掙扎,雙腿一下下的踢著他的月復部,他一時吃痛,往後一退。
「寶寶……寶寶,媽咪是不是壓疼你了,不哭……不哭……」
她側過身,把壓在身下的「寶寶」抱起來,縴小的手掌撫著「寶寶」的後背,一聲聲低柔的哄,晶瑩的淚珠一顆顆的順著腮際蜿蜒。
「寶寶」的哭聲越來越小,抽咽聲不斷,她听著听著只覺剜心的疼,眼淚流得更多。
賀連城站在她的身後,一雙深黑的眼眸泛起猩冽的血絲,身體內一股滾燙在燒,凶猛的將他的理智一點點擊散,丁點不剩。他的手不知何時抓住枕頭的一側,用力一拽。
枕頭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最後落到地面。
「啊……我的寶寶……」紀念抱著頭,發出尖銳的一聲,流光般的眸子綻開莫大的敵意與仇恨,一邊盯視,一邊下床,走近她的「寶寶」。
她的手剛一觸到「寶寶」,身後便有腳步在逼近,她駭怕的繃緊背脊,還不等她所有動作,他儼然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
賀連城準確無誤的抓住那只瘦得只剩下骨頭的手腕,往床上狠狠一拉,他翻身而覆,高大的身軀像座不可撼動的大山,寸寸壓制住她。
紀念打著,踢著,身子不停的掙扎,床頭都在顫動,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始終未能掙開他半分。
他發了狂,俊顏俯首而下,咬住她的唇一陣廝咬,殷紅的血絲溢流而出,染紅了兩人發白的嘴唇,身下的人兒一顫,這一顫便是久久的不動彈。
若換做平常,他肯定能第一時間發現她的異樣,可是這一刻,他被莫名情|潮控制了神智,滿心滿腦只想將她狠狠揉進身體里,溶進骨髓中。
「念念……念念……」他的唇移到她的頸子下,所經之處,都留下了一個個深色的吻痕,像是烙印,象征著她是他的所有物。
「啊……不要……不要過來……」
像是經過一場噩夢的洗禮,紀念的精神受到重創,目光空洞無神,被他壓制著的身子困難的移動,手和腳合成一體,顫栗不止。
「不要過來……哥哥……哥哥救我……」
黑暗的代表著一生恥辱的記憶,她深深鐫刻在心底,永久的傷,哪怕歲月變遷,冷風吹過,依舊有著不可磨滅的痛楚。
哥哥,哥哥救救念念!
哥哥,你在哪?念念好疼……
你們都不要過來……哥哥,哥哥你快點來救念念……
救救念念……
耳邊,她飄渺的聲音接二連三的響起,他的吻停在那里,身體仍是滾熱的,但有某個地方,卻開始滲冒出森寒的冷氣。
哥哥?
——紀元?
賀連城怎麼也想不到,她心里埋得最深的人竟是紀元,唇角諷刺的彎起半弧,手下的動作卻是越發狠厲,撕開她身上的病患服,脆脆的響徹病房的每個角落。
大掌按住她的髖骨兩側,力道大得印出青紫色的指痕,他硬是撐開身下人兒蜷縮的軀體,然後在她瘋狂的掙扎中,右手的中指直接挑開她的白色內|褲,往里一刺。
「……呃!」
精致美麗的小臉因為刺骨的痛意,五官扭曲,身子驟然繃緊,像是一根弦,隨時都存在著繃斷的可能。
「不要……我不要……」
伴隨著陣陣被刺穿的痛楚,紀念壓抑的靈魂發出嘶聲的尖叫,眼淚源源不斷的從眼角滾落,沒入耳鬃的黑色發絲中。
賀連城听不進任何的聲音,眼前的畫面是模糊的,身體灼燒的那團火焰像是會下達指令般,支配了他的動作,滾燙的唇吻住她的唇,封住那聲聲如杜鵑啼血的嘶吼。
全身都麻木了,卻總有個地方,在听到她的嘶聲哭聲會痛,像有人拿著一把刀子刺進那里,轉動刀柄,殘忍的絞動。
「念念……念念……不要哭,別哭好不好……」薄唇移到她的耳側,滾熱的氣息伴隨著低啞的聲音,貫進她的耳蝸,卻被她的心她的靈魂拒于門外。
他一出聲,喉嚨沙啞的像是干渴了許久的旅人,埋在她體內的長指隱約刺激出些許滑液,俊顏一喜,月兌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兩人赤/果的像是夏娃和亞當,親密的靠著。
他的腿間,那昂起的硬物根根青筋有生命的突跳著,熱度難忍,只想快點埋入她的溫暖緊|窒中,卻有一道恍惚的記憶,一直在提醒自己輕點,要給她滿滿的疼愛。
「念念……不要怕……我會輕輕的……」
一邊言語,一邊湊近,頭部觸到她的幽口,只剩下一個軀體的紀念陡然顫抖,嘴唇蒼白無血,微微動著,依稀能看到那上下磕踫的牙齒,流竄著最深的恐懼。
終于,賀連城一挺勁瘦的腰桿,身下的灼熱整個撞進她的窄小內,狠狠貫穿到最底。
「不……」紀念繃直的身子往上仰起,白皙的頸部線條宛如天鵝引頸,身子在簌簌狂抖,如秋天的落葉,尋不到可以讓她安心停靠的地。
身下的撞擊,那一聲又一聲激烈的肉博,一一挑起她心底的恐懼,被人圍堵在無路可逃的巷子里,那些人陰笑著逼近,她哭求,一遍遍的哭喊著哥哥救她,可是沒有人,一直都沒有人。那些人扒開了她的衣服,按著她胸口的那顆痣,無情的褻玩。
賀連城只覺全身的毛細血管都舒開了,狂烈的動著,一下一下嵌進她的身體深處,他的欲|望在她的身體里得到最極致的滿足,酣暢淋灕。
太害怕,所以她的身下一直緊縮,絞得他寸步難行,好不容易挪到最外,他的雙手先按住她的腰,再猛地一貫到底。
紀念差點被撞飛了出去!
身體上的痛開始摻雜著生理的歡/愉,身下的滑液越泌越多,這也越刺激得賀連城的進攻,眸紅如血,他始終都沒有注意到身下人兒的異常。
那一雙,在他到來之際還綻放出流光異彩的眸子,此刻空洞的可怕,呆呆的望著白色的天花板,卻是什麼都入不了眼。
心,被厚厚而透明的牆關起,在外面停留的人看著她好像近在咫尺,實則是她已經將所有人劃開了,再接近,難如登天。
又一波的絞緊,賀連城的喉間發出一聲野獸般的低吼,身軀聳動,抵在她最深嬌處的昂揚釋|放出滾燙的濁液,一股接著一股。
紀念被燙得一縮,除卻這個反應,再無其他。
「念念……」賀連城趴在她的身上,氣息猛喘,眸內的癲狂似乎散去了一點,入目的蒼白俏顏,令他的心驀地一疼,「念念……念念……」
自是無人回應。
他一遍遍的喚,她不回應,他便吻上了她的唇角,疼寵似的微啄,溫熱的薄唇將吻烙在她的眉心,她的鼻尖,她的兩頰……
最後,繾綣溫柔的,吻上她的唇。
自始至終,紀念都是木然著身子,任由他為所欲為,不是不抗拒,而是感受不到,她的情況較之最開始的瘋癲,再一次進入到另一種病態的自我催眠中。
賀連城吻著吻著,仍舊埋在她身體里的欲|望又開始叫囂,一開始,他輕輕的動,小心的退出,再輕輕的撞進,唇不斷落到她的身上。
胸前那兩團小巧的軟綿,被他的大掌捏在手里,抓出各種婬|靡的形狀,有一道道指痕清晰浮現,下一刻,他的吻移步而上。
像是撫慰,像是道歉,他的吻輕柔而帶著愛意,滿滿的。
頂端深紅色的茱萸,他輕柔的含進嘴里,舌尖輕刷而過,激起一陣微弱的顫抖,他便受到了很大的鼓舞,一遍遍樂此不疲的吻。
以前,他都沒有這麼仔細的吻過她,這次像是補償,補償她所失的疼寵,補償他自己沒有嘗到的美味。
身下的動作,由緩,漸次變快,身體內的灼熱並沒有因為到過一次而減緩,反而是引出了更多的亢|奮,不知疲倦的佔著她。
他的頂端不知道觸到她的哪個點,她驀地繃緊身子,兩只手臂無意識的抱住他的手背,緊緊抓住。
指甲劃出一道道血痕,賀連城悶哼一聲,身下稍退,一股溫熱的香|液澆築在他的昂揚上面。
「念念……念念……」他狂熱的吻著她,不敢置信般,下一刻,勁腰卻是動得更快更猛,薄唇兀自喃著︰「等我……等我一起……」
只有些許液|體從兩人的相合處溢出,其余的全因為他的動作而推進,他緩慢的研磨,身下緊抵著那顫抖的一點,一下又一下的重擊。
十幾次猛烈的侵佔,快|感逼近,賀連城低下頭,尋到她的檀口緊緊的吻住,舌尖觸到她的舌尖,又是一陣歡騰的起舞。
「念念……我愛你……」
在她的身體里,他的濁物又一次奔流,燙得兩人一起顫。
而他一直,久久都沒有動過姿勢,那些熱流被他強行滯留在她的體內,意識再恍惚,在這方面卻總有一種驚人的清醒。
「我愛你……念念……我們再要生個孩子……我愛你……」
賀連城就著她的唇,嘶啞而言,一雙被情|欲渲染過的黑眸亮如星火,緊盯著身下的人兒,可是,她卻不知在什麼時候,被他弄得昏了過去。
他意識薄弱時的呢喃,她,全然沒有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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