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管家。」上官熙大聲的叫著。
「來了,來了,王爺您有什麼吩咐?」管家站在門口鞠躬說道。
上官熙指向莫籬︰「她不是王妃,是個丫鬟,知道怎麼處理了吧?」
管家詫異的抬起頭,也不敢多問︰「是,王爺,只是將她怎麼處理,安排什麼活計為好?」
上官熙看向莫籬冷冷笑了笑︰「最累的,最髒的,讓我永遠別看到她。」
莫籬抬眼看向上官熙,慢慢站了起來,冷冷的說道︰「多謝王爺。「繞過上官熙朝管家走去。
「勞煩管家引路。」沒有苦鬧,不卑不亢。
上官熙冷眼看著莫籬直挺挺的背影︰「這女子看來另有一番面孔,恐怕是那個老兒派來的探子。」
「等等。」上官熙說道。
「王爺還有什麼吩咐?」
「讓她去睡馬棚,這些天及其涼快,我看需要好好讓她清醒,哪里來的狗膽敢代替自家的主子過來,和我成親,你也配,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看自己什麼出身?」一句話讓莫籬氣憤難當。
莫籬回頭看著上官熙咬牙說道︰「王爺,你這是在罵自己嗎?王爺永遠不能改變一個事實,那就是我這個癩蛤蟆真的就是三媒六聘,八人大轎抬進來的,還拜了天地。」
啪管家實實在在的打了莫籬一個耳光,嘴里的血腥沖刺著莫籬整個口腔。
「瞎了你狗眼,你也不看看你在和誰說話?竟敢如此對王爺不敬,看來丞相府沒有教好你規矩。」
管家一把抓過莫籬的頭發︰「今天我就教教你規矩。」莫籬吃痛的跟著管家離開。
莫籬一把被推進馬棚附近一個茅草屋里,頭結實的撞到了牆上,咚莫籬只覺得滿眼都是金星。
「听著明天早上將這里的干草扎碎喂馬,然後到廚房找王婆報道。」管家冷笑道︰「王婆最會教導你們這些野丫頭。」
管家轉身不在看莫籬,莫籬艱難的坐到牆角處,模了模額頭,還好沒有撞破只是腫了一個大包。
這里好像是一個柴房,四處都是馬糞的味道,一陣清晰的馬鳴聲,讓莫籬不自覺的苦笑,看來真被自己的母親說中,這一生不會有幸福的。
「莫籬,你等我,等我打完這場仗以後,我就來娶你,讓你不在過這般清苦的日子。」曾經也有個人對她許下承諾,讓她信以為真。
眼淚滑落,莫籬將自己緊緊的抱住,來汲取溫暖,陣陣抖動的肩膀才泄露出她現在悲傷至極。
嘶
莫籬被一陣馬的嘶鳴聲吵醒,昨夜凍的她一直不敢睡,生怕睡過去就不會在醒來,誰都知道下雪的第二天冷的會凍死人的,這王爺分明是想讓她死。
直到莫籬將所有的干草集在了一起蓋在身上,才得以些許溫暖,莫籬坐在干草堆里看著周圍,這里除了干草還是干草,今天一定要搭一個暖爐,最起碼要暖和起來。
莫籬吃力抱起一捆干草向屋外走去,放到鍘刀旁邊,只是這一身大紅嫁衣糟蹋了,據說這嫁衣是宮里皇後特地為玉荷訂制的。
「你是誰?」一個清脆的聲音嚴厲的詢問著。
莫籬轉過身看到一個二十出頭棕色臉頰的男子,莫籬站起來來微笑著躬身行禮︰「這位大哥是這里的馬夫吧,我是昨天新王妃的丫鬟,叫莫籬,以後還請大哥多多幫助。」自古不打笑臉人,在丞相府里她也是這樣生存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