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上官澈最不願意提起的事情,還是被提起了,最想忘記的就是他曾經拋棄過莫籬,這是他記憶里最想抹殺的,也許這終究是老天爺對他的懲罰吧。
上官澈這幾天總是異想天開的想著也許莫籬不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呢,也許他可以讓這個孩子消失在他們中間呢,可是總歸是也許。
上官澈看著莫籬如老母雞一樣護著自己的肚子,上官澈牽強的上揚著嘴角︰「你想生下他是嗎?」
莫籬點頭如搗蒜狀,忍著舌根處的疼痛︰「我的。」莫籬現在總想著,這孩子也許將來就是她的唯一了。
上官澈慢慢的靠近莫籬坐下,又慢慢的拉起莫籬的手︰「好,那我們就生下他好不好?」
莫籬狐疑的看著上官澈︰「我們?」
上官澈點頭,手抬起慢慢的模著莫籬的秀發︰「對啊,我們,今天我就帶你離開皇宮,你不是一直想有一個自己的家嗎?我們現在就回家好不好。」
莫籬看著上官澈,如墨的眼楮里蓄滿了淚水,豆子大的淚珠滴落在上官澈的手背上,上官澈看到莫籬有流下眼淚,連忙將莫籬扯進懷里。
莫籬渾身一僵,想推出上官澈的懷抱,上官澈依然故我,眼中發著亮光的說道︰「要是個女孩子就更好了,長的像你一樣傾國傾城,我會請全京城最好的夫子教她琴棋書畫,我要讓她成為公主,想盡一切榮華富貴。直到我們兩個人老去看到她嫁人。」
「王爺,馬車準備好了。」上官澈松開莫籬,莫籬連忙退出上官澈的懷抱,暗暗的吐出一口氣。
上官澈看到莫籬如此戒備自己,甚至是懼怕,上官澈心中暗想著什麼時候他的莫籬竟然怕他了,上官澈笑著說道︰「好了,我們回家吧。」上官澈相信這裂痕總有一天會彌補上的。
太液湖邊沿岸的垂柳上枝枝柳條上展出了女敕葉,仿佛金線一般互相纏繞著,隨風擺動。
太液湖水波水瀲灩,碧波蕩漾,湖中有一座小島,名為蓬萊。蓬萊島上有亭台樓閣卻是嬪妃們犯錯閉門思過的地方,所有這里很少有人。
上官熙一身紫色的雲紋長袍,長發盤起用一根翠綠的發簪別在腦後,幾縷碎發在額前蕩漾著,坐在蓬萊島邊上。手中一桿魚竿,身邊一個裝著三四條魚的魚簍,靜靜的坐在一棵參天古樹下垂釣,如畫上的仙人垂釣圖一般。
暗衛清風慢慢的走進上官熙,清風今天沒有穿一身黑色的夜行衣,鮮少的換上了一條紫色的裙子,長發也不是梳的很單一的馬尾發髻,梳的斜鬢的雙騾發髻,樣子很討巧,如果沒有那右邊額角上的疤痕。
清風模了模眼角的疤痕,那是在狼嚎里被狼王抓傷的,要不是當時上官熙用石頭狠狠的砸死狼王,她早已經葬入狼月復。
清風眼楮痴迷的看著上官熙的背影,想起那年夜晚里在狼嚎里的上官熙,打死狼王,上官熙站在一塊巨石上仰天長嘯學著狼王的嚎叫聲,奇跡竟然出現了,洶涌嗜血的狼群竟然安靜了下來,跟著上官熙嚎叫起來,仿佛膜拜他一樣,在清風的心里,他就是王。上官熙沒有回頭悠悠的說道︰「風,來了,怎麼不說話啊?」求收藏,咖啡,留言,花花,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