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學,和楚涵彼此間默契的相視一笑,好像任何事情都變得雲淡風輕。
「楚涵,你爸爸生病了,這些天你就不需要到我家了,你一下課就趕快趕回家吧。」默兒和楚涵並肩走在學校足球草地中間的小道上。
「嗯,那這天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別吃辛辣和冰凍的東西,听你的聲音,好像有點感冒了。」若不是爸爸真的病得很嚴重,楚涵想為默兒一直做飯,細心的他當然察覺到默兒身體微妙的變化。
「知道了,羅嗦的老女乃女乃,我身體可是健壯得很。」說完,又學著大力水手的樣子提起自己的手臂,炫耀著自己的「肱二頭肌」。
「今天我上學,看見校門口聚集著好多不良少年,嘴里吐著髒話,好像是要找什麼人報仇,你要小心點啊!」楚涵收斂了笑容,突然一臉嚴肅,雖然知道默兒和這些人應該沒什麼糾葛,還是提醒她下比較好。
「嗯……」默兒漫不經心答應著,心想這年頭,混混還真多,眼前又不覺浮現那晚那個雕刻版精美的輪廓。
和楚涵分開後,默兒慢慢踱著步子,抬頭瞬間,看見一個從眼前飛奔過去的身影,是韓羽!酷酷的黑色T恤和黑色運動褲,奔跑時衣服角飛揚起,露出一小截好看的麥色皮膚,他好像沒察覺到自己,只往學校附近那弄堂跑去。
默兒心里「咯 」一下,耳邊響起楚涵的話︰「校門口聚集著好多不良少年,嘴里吐著髒話,好像是要找什麼人報仇……」然後沒多想,急急跟了上去。
等默兒喘著氣抵達的時候,听到不遠處一群人的聲音,她趕忙把背緊貼著冰冷的牆壁,縮在拐角處。
不好!弄堂口又來了一大幫人,把唯一的出口堵住了,看來他們真的是針對某個人來的,該不會是韓羽吧?默兒心里七上八下的。
「臭小子挺守信用的。」一個陰沉的聲音響起。
「廢話,是單獨,還是一起上?」果然是韓羽!默兒雙手緊緊按住胸口。
「口氣倒不小?你上次讓我在兄弟面前丟了面子,這回我也讓你在你馬子面前抬不起頭!」
「羽……」嬌弱的求救聲,是米洛!
事態顯而易見,那群人把米洛帶來威脅韓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默兒眉頭緊鎖,得趕快想辦法,她按下「110」,剛想開口出聲,卻被一只大手打斷,手機被扔得好遠,她恐懼得抬頭,一雙陰戾的眸子,一頭張揚的綠發,顯然是其中的一個不良少年。
「你把她放了,她不是我女朋友。」韓羽一半是周旋,一半是事實。
「放了,你以為我是傻子啊?你知道我們想把這小妹妹帶這來費了多大勁啊?」
「那你們想怎麼樣?」
「沒怎麼樣,從我褲襠鑽過去,學狗叫兩聲,在說聲‘標哥,我錯了’我就放了你們倆。」那令人厭惡得骷髏在韓羽面前晃來晃去,他得意伸開腿。
「標哥,拐角處又發現一女的。」綠毛男孩把一臉已經從恐懼中恢復平靜的默兒推搡到韓羽面前。
「默默!」韓羽淡然的臉色突變,手開始微微顫抖。
「臭小子艷福不淺啊……」骷髏男望了望身邊的米洛,又望了望面前的默兒,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喂,你剛才的話我很不高興啊,我才是他的正牌女朋友,你怎麼抓個冒牌貨呢?」默兒不畏懼得盯著骷髏男。
顯然沒料到女孩會有這麼大的勇氣,骷髏男一下怔住了。
「把她放了吧,我可不想她站在我的位置上,我的男朋友不是應該為我挨打嗎?她,還不配!」默兒盡量表現出一副小太妹的架勢,以前再電視上看到了,不知道現在學得像不像。
骷髏男打量了一下兩個女孩,又想了想韓羽面對兩個人時的反應,他當然注意到韓羽微微顫抖的手和望向那女孩時心痛的眼神,使了個眼神,讓手下的小弟松開禁錮著米洛的手。
"哈哈哈……」韓羽突然一陣冷笑,默兒心里直發毛。
「你笑什麼?」骷髏男心慌了一下。
「我以為標哥有什麼本事,只不過是用女人來威脅別人啊,傳出去你的兄弟們又該怎麼看你?」
「你……?」
「要我說,你把她們兩個都放在一邊,你們一個一個上,來男人之間的決斗,怎樣?"這話說得格外有氣勢,把骷髏男和手下都震住了。
骷髏男冷哼一聲,推開米洛,同時,默兒身邊的綠毛也推開她,一群人把韓羽圍在了圈子內。
米洛跌倒在地上,臉色鐵青,兩行淚不絕。
默兒扶起她,輕輕握著她的手,安慰她也在安慰自己︰「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可是米洛甩開她的手,這個時候也沒忘記她和她同樣站在對立的兩面。
…………米洛痛苦的哭泣著叫喊著韓羽的名字,默兒在一旁一臉清冷,圈子里傳來不同男人的申吟聲,但都不是韓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