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兒迷迷瞪瞪的睜開眼楮,看到一張放大的俊臉越靠越近,幾乎要和自己鼻踫鼻了,反射性的用力一推,毫無防備的凌風就直直的跌下床去,顧城野的臥室同時發出兩聲慘叫。
「喊疼的人應該是我吧,寧默兒你鬼叫什麼?」凌風從床底下爬起來,皺著一張臉。
「你你你,你想對我做什麼?」默兒警惕的把被子往身上提了提,凶巴巴的對凌風說,好像又意識到昨晚睡得並不是自己的小窩,又問︰「我這是在哪兒?」
「野的臥室。」凌風哀怨的望著默兒,揉了揉腦袋︰「昨晚的事你真的記不清楚了?」
「我只記得我幫親果上藥……」
「然後呢?誰主動提出要收拾東西?」凌風幫著默兒回憶。
「我在客房里收拾著藥品和紗布,就……」
「就怎麼啦?」凌風瞪著默兒。
默兒吐了吐舌頭,朝凌風作了個鬼臉︰「難道我睡著了?」
凌風扔給默兒一個「你真白痴」的眼神︰「是野把你抱到他床上的。」
還沒等默兒來得及有太多過激的反應,凌風連忙補充︰「昨天我和野擠在一塊睡的。」
「那你今天早上怎麼會出現在我床上?」默兒月兌口而出,直到咬到字尾才驚覺這句話的曖昧,臉慢慢騰起紅暈。
沒意識到默兒的表情變化,凌風慢吞吞的說︰「有的女孩子會認床,我是怕你昨晚睡得不好,特地來看看……沒想到,好心當做驢肝肺……」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默兒白了凌風一眼。
凌風氣得牙癢癢,使勁捏著指關節,發出「咯咯」的響聲。
默兒一臉不怕死的表情回瞪他。
「你們吵夠了沒有,誰出來做早餐?」顧城野的聲音慢悠悠的從另一頭傳過來。
凌風和默兒面面相覷。
「不過——寧默兒,你睡覺的姿勢可真是不雅觀——」凌風突然得意的拍了拍巴掌︰「不僅被子被你踢到一邊,而且還把指頭伸進嘴里……」凌風終于忍不住竊笑。
「我哪有?」默兒著急的掀開被子,走到凌風的面前。
「當然有,要不要我告訴野去……」凌風一臉壞笑。
「你敢!你要是亂說我……我……」默兒舌頭打結,不知道說什麼好。
「如果叫我保守秘密,那今天的早餐你做得了,我可不要做野的專屬保姆。」
說完,酷酷的甩著頭發,走了出去。
默兒不滿的嘟起嘴巴,好像中了那個家伙的圈套,不過做飯真是不會耶。
于是,顧城野和凌風吃了他們的人生有史以來最令人「難忘」的一頓早餐,在默兒能殺死人的眼楮的注視下,她瞪著他們兩個,一副「你不吃飯你老爸我就跺了你」的表情,直到凌風把那碗意大利面生生咽了下去,若干年後,他還在疑惑,為什麼會有女孩能做出這麼難吃的早餐來?
「我去洗手間。」顧城野優雅的用餐紙擦了擦嘴巴,不動聲色的往洗手間方向走去。
頭埋在碗里的凌風再也憋不住,「哈哈哈……」爆笑起來。
「你笑什麼?」默兒歪著腦袋問。
「我千方百計讓你做早餐真是個錯誤。」凌風假裝嚴肅的重重點了下頭。
默兒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不滿的抱怨︰「顧城野怎麼沒你那麼大反應,是你自己太挑剔了吧。」
凌風咧著一張還蘸著醬的嘴︰「我說野是跑到洗手間狂吐了,你信不信?剛才那盤沙拉本來是我挑的,因為我看著也只有那個東西可以吃的樣子……」
「繼續……」默兒眯著眼楮。
「可是才吃了一口,想死的心都有了……」
「所以你就說你的沙拉好吃,要跟野換?」默兒臉部開始抽筋。
「真沒想到,野居然全吃光了。」凌風瞪著顧城野光光的盤子,一臉驚嘆,回過頭來,對默兒說︰「你說他不去洗手間狂吐是干什麼?」
「有這麼難吃嗎?」默兒遞給凌風一張紙巾,用筷子挑出一根意大利面。
「……額……」默兒喪氣的耷拉著腦袋︰「真的很難吃……」
「所以我說,我們為你作了這麼大的貢獻,你應該犒勞犒勞。」
「別听他胡說,他家伙的嘴巴一向這麼惡毒。」這時顧城野從洗手間出來,絲毫沒有嘔吐的跡象。
默兒歉疚得看看凌風又看看顧城野,低下頭去。
「小東西,別理他,你做的沙拉很好吃!」顧城野冰藍色的眼楮里映出一個可愛女孩在自責的影子。
「我也去洗手間……」默兒拉開椅子。
「我猜,那個傻丫頭一定去看你把東西吐到哪兒了?」凌風俯在顧城野耳邊,玩味的說。
垃圾桶里,沒有嘔吐的髒污,默兒的臉上漾起輕松的笑容。
吃完後,默兒為了彌補自己的錯誤,主動提出清洗碗筷。
「呀!」
「寧默兒,你又鬼叫什麼?」凌風的聲音慵懶的從沙發上傳來。
而顧城野在第一時間趕到了廚房,領帶系到一半。
「我忘了還要上學呢!」默兒急急的說︰「顧城野,你送我到學校好不好。」
好像松了一口氣,顧城野無可奈何的微笑︰「今天是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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