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忽然轉換成琥珀色。
默兒緊抿了一下嘴唇,仿佛在心里下定了很大的決心。
她慢慢走到顧城野面前,揚起小臉,小聲的說︰「記得我說過我也有一樣東西要交給你吧?」
顧城野點點頭,認真的盯著她。
默兒的眼角彎成月牙兒,柔女敕的小手抓住顧城野的雙手,輕輕踮起腳尖,把水潤的嘴唇送到顧城野面前。
只是在顧城野的唇瓣上輕觸了一下便離開。
一剎那,所有的聲音都退得很遠,流水般的音樂凝固在琥珀色燈光中,安靜得斗轉星移。
「你的意思是說,你的唇,以後專屬于我,對嗎?」顧城野微笑。
「……」
「那好,我先蓋個印章,免得以後某人反悔!」顧城野伸出大拇指,印在默兒的嘴唇上。
「哪有這個樣子的……」默兒撅起嘴唇。
甜蜜而溫馨的撒嬌,雖然听不見台上人的對話,可是女孩子那般嬌羞的表情,洋溢著滿臉的幸福。
頓時,掌聲如潮,吶喊瘋狂。
主持人從台下蹦上來,抱著一個和默兒一般大的熊女圭女圭。
「這位小姐可不是一般的幸運啊,我們的吉他手野狼從未專門為哪位女士唱過歌,更沒有……」說到這兒,主持人也好像不好意思了,只是撓撓頭,把抱熊遞給默兒。
默兒接過大大的抱熊,嬌小的身軀立刻被遮擋住了。
「我們走了。」顧城野酷酷的攬著默兒下舞台,絲毫不顧及台下觀眾瘋狂喊「安可」的聲音。
默兒回到頂級豪華包間,腦袋還暈乎乎的,是不是‘血腥瑪麗’喝多了,她問自己。
顧城野把書包遞給默兒,走到她身邊,坐下,摘掉她的面具。
「顧城野,剛才好像有人暈倒了。」他們進去的時候,舞池好像發生了騷動,默兒本想看看,被顧城野拉住了。
「這是常事,不用太擔心。」顧城野仰在沙發上,眼楮微閉。
「可是我听門口的服務生說,是因為我……」
顧城野拍了下默兒頭︰「想什麼呢,小東西,不關你的事,是她們自作多情!」
「我終于知道你為什麼要我戴上面具了……」
「……?」
「倘若我不戴上,恐怕就要被那些人眼光殺死了!」準確的說,是那些女人,那些女孩。
「不是這個原因,小東西,以後不要為這些有的沒的事情煩惱,知道嗎?」顧城野側過臉。
默兒乖巧的點點頭。
「我先出去一下,我們待會就離開,你乖乖在這兒,听到沒?」
「知道啦,你快去吧……」
顧城野走到門外,拽著那個服務生的衣領到一個偏僻的角落,朝他的嘴揮了一拳,他頓時鮮血直流,兩顆門牙被打掉了。
「以後不要在這兒干了,記住,任何時候嘴巴都不能太長!」顧城野冷冷撇下這句話,走掉。
默兒和顧城野走出人間天堂已經凌晨了。
默兒把頭歪在顧城野的後背,緊摟著他腰的手不知不覺慢慢滑下,顧城野慢慢降低車速。
「野,你還沒有說喜歡我……」默兒小聲的囈語。
內心狠狠得抽動一下,顧城野隱藏在墨黑頭盔下燦爛的笑容像白晝與黑夜的狹縫之間射出的第一道曙光。